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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呢?落落捧著頭,突然間,原來清晰簡單的東西都變得混亂起來。那份遠(yuǎn)古的契約到底是什么,和一個人在一起,讓他開心快樂,讓他喜歡滿足,在他最幸福的時候解除契約,永遠(yuǎn)的離開他。這到底是為什么?酒一杯一杯的灌進(jìn)喉嚨里,等到林西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楚云天已經(jīng)在酒吧里酩酊大醉了。林西惱火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從吧臺上拉起來,劈手奪下他手里的酒杯:「你玩夠了吧!一個人跑出來喝酒還醉成這個樣子!你以為你是誰?。拷诌叺男』旎爝€是十八歲的憂郁少年?」楚云天看著惱怒的林西,忽然呵呵的笑了,拍著他的肩膀搖搖晃晃的說:「我告訴你一個笑話,很好笑的!有個傻子,自以為很聰明,可是,他被一只妖精騙了,居然相信了只有小孩子才會信的童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孩子對他說我喜歡你,可是那只妖精想的是怎么才能離開他!哈哈哈哈——好笑吧?我就是那個傻子?!?/br>林西靠在冰冷的橋欄,憐憫的看著坐在地上不停的灌酒,淚流滿面的楚云天。他已經(jīng)醉了,卻仍然不能忘卻心頭的創(chuàng)痛。從自己認(rèn)識他的那天起,就從沒看過這么失控的楚云天。冷靜、睿智,精明強(qiáng)悍甚至有點(diǎn)寡淡無情。在商場上他的這種性格讓他攻城略地?zé)o往不勝,但是這種性格的人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diǎn),不能動情。林西嘆了口氣,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動了真情,卻被傷的好慘。頭痛欲裂,身體還沉重的要繼續(xù)睡,大腦卻掙扎著清醒了。楚云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卻不是自己的房間。難過得用手掐著額頭,楚云天看清了對面坐著的模糊人影——林西。「這是哪里?」楚云天重新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這里是我家,大少爺!」林西淡淡地說:「你最好不要問我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然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楚云天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能忘記,他寧可自己從窗戶跳出去。林西蹺起一條腿,慢悠悠的問:「現(xiàn)在該我問了,為什么喝成那樣?如果不是酒吧的老板認(rèn)識你給我打了電話,宏都集團(tuán)的總裁先生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剝光了扔在大街上!」楚云天垂著眼睛,淡淡的說:「沒什么,悶了就出去喝杯酒?!?/br>林西走過去坐在床邊,認(rèn)真的審視著他:「小貓真的是妖精?你們定了一份什么契約?」這句話讓楚云天的眉頭跳了一下,隨即緊緊地糾結(jié)在一起,半天才陰郁的說:「你怎么知道?」林西沉吟了一下:「你喝多了,就給我講笑話。關(guān)于一個傻子和一只妖精。」楚云天坐了起來,默默的點(diǎn)起一支煙。「那,我就給你講個天方夜譚的故事?!?/br>夜深人靜,公司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總裁的辦公室里還透著一點(diǎn)光亮。楚云天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后面,面前的電腦螢?zāi)婚W爍著螢光,照著他木然的瞼。已經(jīng)三天沒有回去了,想到落落,楚云天心亂如麻。耳邊響起林西的話:你們不屬于同一個世界,放他離開吧!林西說的是對的,但是對的不一定能做得到。幾乎是強(qiáng)迫著自己不回家,不去想念,不去牽掛,可是沒有用。最初的震驚憤怒漸漸的都化成了想念,想他的一顰一笑,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想得抓心撓肝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那個小妖精抱進(jìn)懷里,再也不放開。如果,他一去不回頭,永遠(yuǎn)不會再有他的消息,自己能承受嗎?聽鄭伯說,這幾天落落一直沒有出過房門,除了偶爾看見他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發(fā)呆,就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掉眼淚。心在抽痛,楚云天用手深深的耙著頭發(fā)。落落,對不起,我不能放你離開,我做不到。就算我自私,我不放你走!你在難過不能順利的完成契約嗎?你在傷心付出了這么多,卻還是不能離開我嗎?如果你真的離開的話,會不會有一點(diǎn)舍不得?幽靜典雅的西餐廳,燭光玫瑰加上悠揚(yáng)的小提琴,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情人的甜蜜。只是今天,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再也沒有那份心情。楚云天歉疚的看著對面的美菱,再過一個月,她就要成為自己的妻子了。[月飛舞]「這個時侯約我出來,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美菱看著楚云天,這個素來冷靜鎮(zhèn)定的男人顯得局促不安,尷尬的笑容讓她覺得心驚。楚云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早晚都要過這一關(guān)。「美菱,對不起。有件事我沒有對你坦白,我很內(nèi)疚。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楚云天兩只手緊握在一起,似乎這樣能減輕一點(diǎn)壓力。美菱沉默了一會兒,有點(diǎn)僵硬的說:「是關(guān)于那些流言嗎?」楚云天深深地吸口氣,緩慢卻清晰地說:「那些不是流言,是事實(shí)。我確實(shí)有了喜歡的人,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這件離奇的遭遇,我只能說是天意,注定了我們要在一起。我已經(jīng)離不開他,無法放棄?!?/br>「所以呢?」「我想,解除我們的婚約。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是我背信在先,所以,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楚云天一口氣說完,心里輕松了很多。沉默了很久,晦澀暗啞的聲音帶著點(diǎn)冷笑傳過來。「你希望我說什么?是像個怨婦一樣的哭鬧咒罵,還是像個商人一樣計算你該付出的賠償?」楚云天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回答。「你考慮過后果,寧可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也要這么做!」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的顫抖,美菱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我想知道,你和他所謂的愛情到底有多強(qiáng)烈,讓你可以毀棄婚約甚至不惜毀掉自己!」楚云天苦笑了一下:「事實(shí)上,是我一個人的愛情。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誘惑我自己。但是我已經(jīng)無力自拔了,我沒有辦法掙脫,所以只能在這份愛里沉淪的更深?!?/br>美菱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楚云天笑得很悲傷:「不相信吧,我都不相信,楚云天會有一天為愛沉淪。美菱,對不起?!?/br>美菱自始至終都很端莊的坐著,就算最難堪最憤怒的時候也沒有失去一個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楚云天慢慢的走過去,在她面前單膝跪了下來。美菱的眼淚也隨著那一跪落了下來。原來輸?shù)粽麄€世界,也不過這么容易。握著她的雙手,楚云天說不出道歉的話。面對這樣的女人說補(bǔ)償是一種褻瀆,盡管一開始他們的婚姻就建立在交易的基礎(chǔ)上,但是最終受傷害的,只有她一個人。通常小女人們會用眼淚和謾罵,甚至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來報復(fù)來發(fā)泄。但是美菱不能,她甚至沒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