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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相比起“悔過”,這個人可能內(nèi)心“懊惱”還要更多一些:懊惱不夠小心,最終還是讓顧容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白初斂不是好人,從來不自詡正義。能和他在一起的人狐朋狗友,自然也不會真的是什么單純而被欺的小裁縫。事實(shí)上有時候,白初斂甚至覺得徐書煙比自己更壞,他白大帥手上可能因?yàn)楦魇礁鳂拥脑蛴羞^無數(shù)條人命,而徐書煙卻向來兵不血刃地禍害人——看看,看看如今的霍顯和姬廉月,這些天被一個破前世今生盆折磨得心神不寧,別說霍顯像把腦子落在褲襠里,那姬廉月,也是連著幾天沒有再登臺,戲園子里都快鬧翻了天。這些白初斂都是知道的,畢竟少不了有看霍顯不順眼的人告狀告到了眼皮子底下……他只是什么都懶得說。而作為罪魁禍?zhǔn)祝鞎鵁焻s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責(zé)任,這就未免讓人有些不高興了。——有人要看,他就大方地把那前世今生盆擺出來讓別人看?——這人安的什么心?——看笑話?是的。也許是看笑話。畢竟他可以站在他那破舊的柜子后面,雙手撐著柜臺笑著對任何人說:抱歉,你們有緣無分的。顧容罵得對,這個人冷心冷血。大概是因?yàn)樽鳛榘思衿髦荒泳€的繼承人,也是徐家的后人,他必須習(xí)慣坦然面對這些生離死別的離奇故事,把它們只是當(dāng)做一個個荒謬又可笑的故事。其中——也許甚至可以包括他自己的。思及此白初斂抬起手,慢吞吞地戴上了手套,又稍稍彎下腰,動作自然地讓白毅給自己戴上軍帽,這才直起身,掃了眼身后的黑發(fā)年輕人。停頓了下。若有所指地望向窗外。“今晚月色不錯,”白初斂淡淡道,“阿煙,你該回去看看你的那個專注惹是生非幾百年的盆子……你和顧容這樣戲劇化,你怎么知道這問題不是出在那上面呢?”他的話讓徐書煙臉上的淡淡笑意放空了下。“你想到的事,我天天對著那個盆子怎么會想不到?……是看過了,我和他并沒有過去?!?/br>徐書煙的聲音空洞地響起,與此同時,他盯著自己右手小拇指上,如同自言自語一般嘟囔——“白初斂,徐家人可以看別人的姻緣,卻唯獨(dú)看不見自己的姻緣線,我猜想我的右手手指上空空如也。”“……”“或者即便是有,那一端也不曾連著顧容……興許是我搞錯了吧?”走到了門口的白初斂聞言,猛地一頓,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黑發(fā)年輕人坐在那,沖著他笑了笑,眼中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笑意。白初斂這時候想要安慰他,人定勝天。但是余光瞥見旁邊筆直站著的白毅,后者手臂彎里還搭著他的披風(fēng),今晚起風(fēng)了,白副官就等著出了酒樓給他披上,以免著涼……謊言白大帥從來不屑說,自欺欺人的廢話他更是滅絕了開口的沖動。腳下軍靴一轉(zhuǎn),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后便大步離開。……徐書煙向來不懂什么叫“好自為之”。他只知道“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獄無門自來行”。所以出了酒樓,他招招手喚來一個黃包車,踏上去坐穩(wěn),便毫不猶豫地去了長樂賭坊。長樂賭坊是最近才到古鹽城開的賭坊(畢竟古鹽城的人都認(rèn)識何唐生老母那個“老賴”,不會允許她進(jìn)入場子),聽說是一位來自隔壁近海市的一位生意人開設(shè)的賭場,那人姓許。能在這地方開得起賭坊的自然不是什么老實(shí)本分的生意人,更何況這人短短半年時間內(nèi)就吞并了許多古鹽城的老牌賭坊,很有些本事。長樂賭坊金碧輝煌,里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徐書煙下了黃包車站在那門口抬頭看了看,不費(fèi)力就看見了大門口上,架著兩把巨大的關(guān)公似的大刀;里頭廳堂燈火通明,鋪著氣派的大理石,一個巨大的金色蓮花起降,水流從蓮花花瓣流下;廳堂角落有一家舶來的三角鋼琴,有一位身穿旗袍的女性在彈奏鋼琴。這樣層層疊疊的厲害風(fēng)水陣,足夠叫賭鬼們進(jìn)門開始,就被壓得頭也抬不起來。徐書煙緩步而入,發(fā)現(xiàn)里面和尋常賭坊的烏煙瘴氣、充滿地痞流氓不一樣,蓮花噴泉池邊站了許多穿著新潮又體面的年輕人,相比起那些賭徒,他們看著更像是來談生意的成功人士。徐書煙今日這番打扮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好在他氣質(zhì)尚可,雖然穿的不夠新潮但是也足夠干凈,走入賭坊,那守門的門童也只是打量了他一下,沒有出聲阻攔。徐書煙卻要找他主動攀談,忍痛割愛地拿出一枚銀元:“半個小時前,是不是有一名氣度非凡的長官來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氣度不凡的長官并不多見……收了錢,門童嘴巴利索:“是來了一位,上了二樓,同我們經(jīng)理談話去了,聽說是為不得了的身份人物,一會兒老板也要來親自拜見——”那門童說到這,忽然一頓,壓低了聲音:“聽說是為了何家老賴娘來的,這個獨(dú)眼何,不知道燒了哪輩子的高香,竟高攀上了這樣的人哩!”獨(dú)眼何當(dāng)然說的便是何唐生。徐書煙聞言微微一笑,走進(jìn)賭坊抬頭看了看,二樓站滿了人,看著大概是保鏢,尋常人輕易靠近不得。而黑發(fā)年輕人看了一會兒,倒是也不急著上樓,而是頗為新奇地到處走走看看——賭坊里人聲鼎沸,生意非同一般。有推牌九,玩骰子也有打麻將的,還有一些花花的紙牌徐書煙沒見過,聽旁邊的人說那叫“撲克”,是真正的“舶來品玩法”。紙牌的玩法很多,也不難,國外現(xiàn)在正流行。這年頭但凡是國外流行的,過了一兩個月隨著洋人的船漂洋過海到這邊,必然也是能夠掀起一番浪潮,如今國內(nèi)不見得有幾家賭坊有這種玩法……這長樂賭坊的老板,有些敏銳度。徐書煙選了個玩撲克的賭桌,站在后面看了一會兒,沒看兩把就看得差不多明白了,又回頭看了看二樓,毫無動靜。也不知道這次何唐生老娘又欠了多么驚天動地的一筆錢。更不知道顧容這財神爺錢帶夠了沒有。徐書煙垂下眼,黑色的瞳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正經(jīng),他摸了摸口袋,今日出門著急,里面不過放了幾塊銀元大洋……而他這人賭運(yùn)一向不太好。更何況還一知半解。幾輪下來就輸了個精光。摸了摸口袋確認(rèn)輸光了,黑發(fā)年輕人向后推了推,正想順手拽一個應(yīng)侍讓他去同二樓那位財神爺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