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5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雌蟲穿成鄉(xiāng)村哥兒、貓老師和奇幻校園、捅破天之后[快穿]、妖精的契約(H)、特種男人、逆世界之匙:覺醒(H)、我家山頭通古代、逆世界之匙:起源、快穿之全能大佬在線推理、東宮他哥
的門外,徐書煙想了想后站起來,挪著有些生生發(fā)疼的腳往門口走,關上了門,房間里一下子暗了下來。【徐書煙,腿疼嗎?是你活該?!?/br>如夢魘一般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黑發(fā)年輕面色微微泛白,扣在門上的手使上了力道,他搖晃了下,向來掛著溫和笑意的臉上清白一片。他為剛剛合上的門加了兩把鎖,就像是在躲避什么屋外的惡鬼。回到茶幾邊,抓起放在桌邊的酒壺拔開瓶蓋猛灌兩口——他素來是不貪杯之人,只是南風陰冷天氣腿犯疼才借用酒精入眠……如今這樣的烈酒三兩口下肚,除了喉嚨火辣辣一片,胃里也是暖的。頃刻間,天旋地轉(zhuǎn)。……徐書煙與顧容的孽緣要從十年前的那場大火說起。那個時候徐書煙才十六七歲,顧容剛滿二十一。在此之前,他們只能算是……認識。顧容的母族為江南有名富商,父親顧顯章則官路平順,一路扶搖直上做了北方那邊的一個書記……只是后來時運不好,出了車禍,顧家夫妻去世,顧顯章的同窗好友,便收了顧容做養(yǎng)子。那是個身份更尊貴的人。家世顯赫,小小年紀繼承了數(shù)不盡的遺產(chǎn),顧容本人也生得高大英俊,又不愛同那些紈绔子弟同流合污,作為江南大學建筑系畢業(yè)的高材生,他算得上是整個古鹽城有名炙手可熱的貴公子。徐書煙十六歲讀書那會兒,不知道怎么的班里掀起了一陣謄抄顧容學長筆記的新風潮。徐書煙只覺得莫名其妙。因為顧容和白初斂這倆同樣腥風血雨的“傳奇人物”,本來就是他徐書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顧容跟白初斂很有些交情,后者又與徐書煙向來交好……一來二去,徐書煙也就順理成章地和顧容熟悉起來。那時候顧容對于徐書煙來說不過就是個會吃飯放屁的普通人。徐書煙都不知道這些人在崇拜他什么。然而妙就妙在,那時候徐書煙有個好友叫何唐生,家里開了紡織廠,是個不知柴米油鹽的大少爺,用時髦的話來說,何唐生是標準的顧容迷弟。何唐生知道徐家和顧容多少也算認識,總求著徐書煙借著兩人的關系去要顧容顧容這個學長大哥哥的第一手復習資料——徐書煙自然說不過他,勉為其難地,厚著臉皮去找顧容套近乎……好在這人看著冷冰冰的卻很好說話,總是徐書煙一開口,就寬容地把他要的東西給他。于是。那段時間徐書煙和何唐生因為認識顧容的事也跟著雞犬升天成了校園名人,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們倆都有第一手資料……卻不知道這些資料其實都是徐書煙拿來的。也許是因為虛榮心或者別的什么,沒當人提起和顧容的關系,何唐生也是笑而不語,只當默認。徐書煙只覺得奇怪,并且隱約對于何唐生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太高興,但是他寬容地并沒有說什么——那時候他并不知道,此時的何唐生對于顧容已經(jīng)癡迷到了不一般的程度。直到他們畢業(yè)典禮那天,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的顧容回學校演講,禮堂卻著了火。火勢蔓延的很快,禮堂的房梁塌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尖叫著往外逃,徐書煙也不例外……只是跑著跑著他發(fā)現(xiàn)顧容居然沒有在人群里,他猶豫了下,又回頭去找。結(jié)果就在禮堂的后面找到了拖著昏迷過去的顧容出來的何唐生,少年踉踉蹌蹌,一根燒得發(fā)黑的木頭扎進他的右眼,他完全不知道一般……見到了趕來的徐書煙,他仿佛松了口氣,一下子暈倒過去。相比起除了身上有點狼狽之外毫發(fā)無傷的顧容,何唐生顯然傷的更重,徐書煙急忙叫了醫(yī)護人員送他醫(yī)院去,自己則留下來,查看顧容的傷勢。沒想帶何唐生剛走沒多久,男人便自己醒了過來。他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正用蒼白的指尖,將他的頭發(fā)翻過來翻過去弄亂的黑發(fā)年輕人。他抬起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徐書煙?”徐書煙一愣,然后說:“是我?!?/br>顧容沉默了幾秒,想了想,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你救了我?”第一時間徐書煙其實想說不是。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忽然猛地一瞬間腦子里茅塞頓開地意識到了何唐生對于顧容的感情——而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徐書煙從來都對于顧容的筆記沒有什么興趣,但是打著“同學讓我來我不得不來”的幌子無數(shù)次跑到人家顧府門前,他隱約察覺到自己可能也有哪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在何唐生每次面對同學吹噓他和顧容的關系表示默認時尤為強烈。而今天,這種情緒終于達到了巔峰。像是出了欄的瘋狗,撞碎了他一切的理智和道德觀。徐書煙能夠看到所有其他人身上的姻緣線,卻唯獨看不見自己的……于是這一天,徐書煙做了他人生中或許是最大的一個錯誤決定——面對顧容的提問,他也學會了沉默。避而不答,只是彎腰湊近男人問:“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哪里疼,要不要去醫(yī)院?”這是徐書煙犯下的第一個錯誤。……那場大火仿佛在夢里也能灼燒疼痛他的皮膚。徐書煙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拯救。翻身坐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抹去額頭上的汗,他聽著門外催命似的“咚咚”敲門聲,停頓了下問了句:“誰呀?”聲音沙啞到他自己聽了都害怕,腦袋更是針扎似的疼。“徐老板,徐老板!我是喜來鳳酒樓李娘子家丫鬟小翠,我們家老板娘上個月在您這做了一身旗袍你還記得???”門外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老板娘講今日我們那是要有貴客,就等著你的牡丹富貴黑底旗袍,您今晚太陽落山前若是不給她送過去,她可就要不認賬了哩!”徐書煙聞言,直接從床上面滑下來,鞋都沒穿好,便一瘸一拐地撲騰著要去開門——喜來鳳酒樓的李娘子那身段,別說是旗袍,哪怕作條底褲都要多扯兩尺布……那旗袍徐書煙做好了能當罩子使,收了個邊,只差紐扣,只是看著實在辣眼睛,便扔在了一邊。如今被如此威脅,雖然收了定金,但是那旗袍除了李娘子,古鹽城怕是找不到第二個能夠接盤的人!“來了來了,有話好好說!做什么動不動威脅人呢!”開了門發(fā)現(xiàn)外頭太陽將落未落,徐書煙這才知道自己其實壓根沒睡多久,于是再三保證一定趕得上李娘子迎接貴客,這才三請四請地,把小翠恭送離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