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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頭破血流,腦子里嗡嗡的,血都模糊了視線,艱難地爬起來沙啞著嗓子吼了聲“來人有刺客”,外面的人一擁而入時,他也張牙舞爪地往前撲——陸豐已經(jīng)來到龍榻前,長劍一揮,被褥撕裂的聲音刺耳響起!觀月帝早年習(xí)武,對于危險并非一無所知,如今病的迷迷糊糊也是條件反射一滾躲開要害!“御醫(yī)!”“救駕!”“皇上!陸豐!”“陸豐!你當(dāng)真——”數(shù)名錦衣衛(wèi)一擁而上,陸豐轉(zhuǎn)身與他們斗成一團,刀光劍影間,姬廉月心酸地發(fā)現(xiàn),陸豐用的還是他那把繡春刀。錦衣衛(wèi)說,刀在人在。顧陽他們都不是陸豐的對手,禁軍也不是,轉(zhuǎn)眼間養(yǎng)心殿血流成河,但是沒有人死亡……黏膩的血遮擋住了視線,姬廉月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直到一高大身影拎著劍從外面殺進來,后面還帶著一大群禁軍侍衛(wèi),前面的人一頭沖進來爆喝一聲“賊子爾敢”,后面還沒來得及看到養(yǎng)心殿情況的人還在罵“來人啊霍顯你無法無天”!姬廉月:“……”亂上加亂。頃刻間,霍顯已和陸豐斗成一團,追著霍顯來的禁軍進了養(yǎng)心殿則全都傻了眼,一時間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陸豐與霍顯的武功不相上下。霍顯是唯一能夠在陸豐手下勢均力敵走上幾十招的人,事實上如果單打獨斗陸豐也并非霍顯對手,只是這會兒姬廉月在,還一臉是血,霍顯一眼看得心驚膽戰(zhàn),稍一分神,又被陸豐一劍刺入肩部!“噗”的一聲伴隨著男人的怒吼,他雙眼染上血色,一手將那繡春刀折斷,將近瘋狂地將肩頭短劍拔出——“霍顯!”姬廉月額角青筋暴起,撐著案幾大吼。鮮紅血液濺滿一地,霍顯拔劍反手一劍刺入陸豐胸腔,又干凈利落挑了他手筋,一把將陸豐捏著喉嚨拽過來,面如惡鬼:“你把他怎么了?!”錦衣衛(wèi)沖上來,顧陽趁機抱著陸豐的腰往后拖——兩人身上的血弄了他一身,陸豐一個猝不及防被往后拉了幾步,霍顯還掙扎著要往上沖!姬廉月見狀像是沒頭蒼蠅似的撞入男人懷抱,抱著他的腰,沖身后顧陽撕心裂肺地吼:“走!顧陽!帶他走!”腰間男人濕熱的呼吸和粘稠的血腥充滿了他的鼻息,他面色蒼白,因為摁不住狂獸似的男人,腦袋撞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而他只知道伸手要去碰他肩膀上的傷:“別動了,霍顯!他走了!他走了……你先,先包扎!”顧陽壓著陸豐離開。養(yǎng)心殿內(nèi)混亂終于稍微安定,御醫(yī)瑟瑟發(fā)抖抱著藥箱沖進來,皂靴踩著一地粘稠鮮血,與鞋底還未融化的雪混雜在一起……御醫(yī)先看觀月帝,只見他胸前被劃了長長一道口子,好在有棉被做緩沖以及躲避及時,傷口不深。觀月帝坐起來看了眼不遠處抱成一團的姬廉月與霍顯,淡淡一揮手打發(fā)了一些站在旁邊的寓御醫(yī):“看看去?!?/br>御醫(yī)得令轉(zhuǎn)身,匆匆來到霍顯身邊,這時候男人已經(jīng)冷靜下來,倒是姬廉月方才撞著腦袋,這會兒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只覺得耳鳴頭昏,癱軟在男人懷里——見霍顯傷可見骨,微一驚要上前。沒想到霍顯讓了讓,面色陰沉地示意自己懷中人:“我無礙,先看他。”姬廉月靠在他胸膛,艱難睜開眼。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想跟他好好討論一番他放走刺客的事,想了想?yún)s還是說:“出來的著急,忘記帶令牌,禁軍攔著不讓進,我翻墻進來的……來遲了?!?/br>姬廉月想了下霍顯進來時身后那一群“小尾巴”,姬廉月:“……”男人大手抹了把他臉上的血,將他抱起來一些,靠在自己沒受傷那邊肩頭,低下頭嗓音沙?。骸疤鄄惶??”“自己沒站穩(wěn)磕的,不疼?!奔Я侣掏痰?,“就是有些頭暈?!?/br>男人抿抿唇。將他抱起來,一把將榻子上亂七八糟的茶幾掃下地,噼里啪啦茶具落地聲中,他面無表情將姬廉月放到榻子上。養(yǎng)心殿眾:“……”姬廉月指了指他肩膀上的血窟窿,問:“疼不疼?”“不疼,”男人面無表情,“沒有你放走陸豐時心疼?!?/br>姬廉月:“……”養(yǎng)心殿眾:“……”霍顯微微蹙眉,用大拇指指腹揩拭去姬廉月臉上的血,又垂下手。這才轉(zhuǎn)身去找人給自己包扎。第86章這一夜頗不太平,姬廉月放走了陸豐,觀月帝沒說什么,只是讓人去把陸府那塊捂了好幾代的鐵券免死金牌收了回來。他到底是給陸家留了個后。陸豐今日手持繡春刀闖入養(yǎng)心殿,見了血,也算為父母報了仇,真相他總有一日會知道,想必也不再那么恨皇帝——觀月帝有時候想,這大概就是上了年紀,人都有了許多不該有的慈悲之心,換了三十年前他剛登機那會兒,指不定就直接殺了陸豐,他不會有潛入皇宮的那一天。……只不過是皇帝睜只眼,閉只眼。靠在床邊,觀月帝有些昏昏欲睡,看著包扎著腦袋,因為失血面色蒼白坐在床邊的姬廉月,笑了笑:“回去吧,還杵在這做什么?”姬廉月有些茫然地看了觀月帝一眼,看后者一臉平靜,又多少猜到今晚他會坐在這里的原因——顧陽怎么有膽子不跟觀月帝報告有人要放走陸豐呢?觀月帝早就知道了。所以今晚他才會坐在這里,以“侍疾”的理由等著陸豐來。手被拉過,皇帝的手輕輕拍了拍兒子有些涼的手背:“手怎么這么涼?”“唔?!?/br>“回去看看霍顯么,他那一下沒傷及藥害,但傷口也實在不淺,他走得匆忙,我看他是因為陸豐心中有氣……”觀月帝難得像個真正的父親似的絮絮叨叨起來,“陸豐已經(jīng)走了,別為再也不會回來的人傷了和氣?!?/br>姬廉月露出個欲言又止的表情。觀月帝淡淡道:“阿月,你和顧家小子,還有陸豐,其實都是朕眼跟前看著長大的孩子……以前你小時候,還當(dāng)公主時,朕還考慮過把你嫁給他們其中的一個?!?/br>自古公主不下降權(quán)臣。若有,所下降家族,必為皇帝親信,極為信任之名門望族。“陸府滿門忠烈,原可再興旺百年,是他咎由自取。”觀月帝一聲嘆息,仿若話語之間又老了幾歲,他手背沖外,輕輕掃了掃——“你回去吧,去看看霍顯?!?/br>姬廉月站起來,不知道為何眼底有些發(fā)酸,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