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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廉月抬起頭望了望,狀元爺如今又是駙馬爺,身份非同一般,自然坐在二樓雅座隔間不叫人隨便看……而門口人來人往,一座大招牌上面寫著“狀元菜”,姬廉月湊上前看了一會兒不免“嘁”了聲,心想原來這回文武狀元都是窮光蛋。全是青菜豆腐什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少林寺選方丈呢。姬廉月盤算著要么就給霍顯做個冷豆腐前菜,再來個王太守八寶豆腐,餐后再上個奶豆腐和奶沖杏仁茶,也算是齊活的豆腐宴——好叫他好好“憶苦思甜”。正琢磨著把霍顯灌得晚上做噩夢都要夢見豆腐,忽然聽見人群里一陣嘩然,一群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一群白面書生湊在一起,就站在雅間樓下,在談天闊……不。糾正一下。在講相聲。“男兒頂天立地,浩然正氣,最忌以色伺人,如此奇恥大辱,八尺男兒何以屈之?”中間那人嗓門最大。“他日若鄙人高中,必不可能如同當今武狀元霍顯一般,為榮華富貴自甘墮落,忘卻上京趕考初衷,成了那不論不類的駙馬!若有人命鄙人娶個不男不女的公主,鄙人寧愿一頭撞死在那皇城門上,以示清白!”旁邊那長得最丑的人嗓門也不小。“可惜以為那是文曲星下凡,才貌雙全,文武并重,誰知居然是個軟蛋!”后面那個大腿還沒霍顯胳膊粗的不甘落后。樓上鴉雀無聲。霍顯肯定聽見了,卻沒下來。那些憤慨激昂的書生看著還有些失望。姬廉月站在門口聽見了,生生撤回了要往外走得腳步,一撩裙擺轉(zhuǎn)頭回了客?!?/br>身后女官與侍衛(wèi)使了顏色,知道文曲星下沒下凡至駙馬爺身上不知道,反正瘟神那是真的要發(fā)瘟了。姬廉月走到那堆落榜檸檬精書生中間,如一嬌滴滴、俏生生的婦人往窮酸落榜者中間一站,那些人安靜下來。“繼續(xù)呀?”姬廉月沖他們燦爛一笑。這一笑,把那位要撞死在城墻上也不尚公主的大哥看直了眼。“你們在這大放厥詞,”姬廉月笑容不變,眨眨眼,“可知當今武狀元,也就是駙馬爺就在你們頭上的雅間里?”那原本在中間引領(lǐng)風向的書生一聽,從眼前絕色佳人的美貌里回過神來,“呵”了一聲笑道:“哪又如何,百家爭鳴本為儒士之風,如今那金瓦金墻的金鑾殿,尚且設(shè)有言官勸政——圣人聽得,他武狀元做過的事,別人卻不讓說?!”姬廉月幾乎要被他說服了——如果不是他清清楚楚知道,每年究竟有多少心中毫無批數(shù)的言官死在自己那張沒把門的嘴上的話。他認真點點頭,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站在后面看熱鬧,任由這些人鬧騰,發(fā)著霍顯的財還任人埋汰霍顯的客棧掌管的。他沖這些人溫和一笑。招招手,換來身后侍衛(wèi),用周圍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嬌滴滴溫柔道——“去樓上把顧小侯爺叫下來,就說本公主要砸店……日落之前這店里但凡還能找著一塊全乎的瓦,本宮就撅了他的繡春刀,燒了他的飛魚牌?!?/br>第49章姬廉月話語一落,那些書生肅靜片刻,隨后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站在別人的臉上罵了人——這本來也沒什么,之手這張臉不幸的并不是現(xiàn)在還未有一官半職,可任人欺負的駙馬爺霍顯,而是當朝皇長子姬廉月。客棧老板膝蓋一軟,“噗通”一下就給跪下了。姬廉月卻再也看都懶得看他,揮揮手使喚幾個王府的侍衛(wèi)先把這些人給扣住,哭爹喊娘里,沒等一會兒樓上就有動靜了。只是出來的人是霍顯,而不是顧陽。霍顯撩起雅間的簾子走出來,站在樓上看了一眼——只見方才還高談闊論,引經(jīng)據(jù)典罵他的那些人跪了一地,空氣之中浮動著打飯的豬油油脂和臊味混雜味……居然是有人被嚇尿了褲子。霍顯有些厭惡地微微蹙眉,看著混亂中間站著的姬廉月,只見他一身素衣羅裙,梳著婦人髻,俏生生站在那兒像是個漂亮的小媳婦兒……倒是比裝扮少女時一身艷麗宮裝的奪目,別有一番滋味,更叫人挪不開眼了。是男人又怎么樣?多少被侍衛(wèi)壓在一旁的書生還癡心妄想抬著頭瘋了似的癡望——瞬間覺得方才那信誓旦旦不尚公主的丑臉書生被打了臉:這么漂亮的美人,娶回家擺在家里光看,也能多吃一碗飯。………………不能生也不打緊,本朝沒哪條規(guī)定駙馬爺不許娶妾繁衍后代的。走多了江湖,人心里想什么,霍顯掃一眼就能猜到,于是望向姬廉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鬧什么呢?”姬廉月見了霍顯,臉上立刻露出了笑——自然又是叫周圍人一陣窒息。只見他提了裙擺踏上梯子,雙手抱住男人結(jié)實手臂往他身上一掛,噘嘴嗔道:“他們講你壞話!”“所以呢?”“砸了他們的店!”他理直氣壯。霍顯只當他是個智障。“你砸了一家店,他們還換另一家,該說的繼續(xù)說,”霍顯淡淡道,“你堵的住一人之口,堵不住不悠悠眾口;堵的住眾人之口,亦堵不住他們心中所思?!?/br>霍顯說得挺有道理的,可惜姬廉月不聽。他覺得聽不到即為不存在,至于這些人怎么想的,他一點都不在意。一邊嚷嚷著“你別管那么多”一邊拖著霍顯往門外走,姬廉月抬頭迅速向霍顯身后剛冒了個腦袋的顧陽使眼色示意他該動手動手——此時姬廉月和霍顯已經(jīng)走到了樓下一樓處。姬廉月正忙著沖顧陽擠眉弄眼,壓根沒看見角落里原本瑟瑟發(fā)抖哭哭啼啼的掌柜眼瞧著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客棧就要毀于一旦,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勇氣,“嗷”地狂叫一聲掙開侍衛(wèi),一把抽了侍衛(wèi)腰間的刀,亂叫著“妖姬爾敢”就要沖上來——眼瞧著眾人就要攔他不住,那些王府侍衛(wèi)都陷入驚愣。姬廉月聽著動靜轉(zhuǎn)過頭,眼瞧著一枚銀刀就在自己頭頂。“咚”地一聲悶響。甚至沒人能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見一枚筷子居然凌空化作最鋒利的武器刺穿了客棧掌柜的手腕,掌柜手中長劍尚未碰到姬廉月一根頭發(fā)就落在地上……他本非習武之人腳下虛浮,整個人愣是順著筷子上帶的極強力道狂退數(shù)米,最后跌落在地,鬼哭狼嚎!眾人驚愣。見客棧掌柜雙腿無力亂踹,口中喊疼又喊“殺人啦”,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筷子居然穿過客棧老板手腕后,連帶著他這個人的重量,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木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