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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見了院子中央,跪著一個人。她發(fā)絲凌亂,身上還穿著睡覺時的小衣,那衣服這會兒被血水濕透貼在她的身上……她低著頭,左肩處衣服被撕裂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和手臂,碧色肚兜凌亂地露出一個角。白初斂心中一緊,顧不得腳下,三兩步飛快走到那小姑娘跟前,看她身上其他衣物雖然全是血卻還算整齊,伸手一觸發(fā)現(xiàn)還有體溫,整個人放松了一些——抬手卡住她的下顎上抬,對視上她那雙無焦距的雙眼。白初斂目光發(fā)沉,喉嚨發(fā)緊,下意識看向她被撕裂了一塊布料裸露在外的肩,卻看見在那如凝脂般稚嫩肌膚之上,血淋淋地像是用鐵烙烙著一個赤紅的彎月牙。白初斂微微蹙眉,正琢磨這是什么意思,此時聽見身后,有兵器落地之聲——他條件反射似的回頭,隨后看見追隨他而來的白毅手中劍落在他的腳邊,他人卻如雕像立在原地,目光灼灼盯著他們這邊,卻是看向顧念清,他的目光落在她肩上那露出來的一塊雪肌,眼中如有火在燒。白初斂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又見他那徒弟彎腰撿起了掉在腳邊的劍……再抬起頭時,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陰沉與冰冷。“他們在哪?”白初斂聽見少年用他那近乎于晦澀喑啞問道。少年握緊了手中的素雪劍,就像下一秒就要撕碎任何人。泠泠月光仿佛印在他的眼中,少年站在血海之中,面美如玉,如今卻如地獄里爬出來惡鬼羅剎。第22章白初斂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的小徒弟要沖冠一怒為紅顏。真他娘奇了怪了,你說他這徒弟要真對顧家小娘子上心了吧,在他面前又總是乖乖的……可是眼下這副對顧家小娘子“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樣子,卻過于刻骨銘心,那憤怒至極的樣子,就好像那捧著腦袋坐在門口的,是他親爹似的。想了想,白初斂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怎么回事,嘆了口氣,腳下一步一頓的走到白毅面前——強(qiáng)行忽略了那血水黏在他鞋底發(fā)出的“吧唧”聲,來到白毅面前,白初斂伸手戳了下他的腦門:“赤月教大約是給咱們院子下了藥,擺明此番意在藏寶圖,不愿明面招惹玉虛派……不管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給我老實待著?!?/br>白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底紅的仿佛能冒出血來。白初斂卻莫名他情緒如此激烈。然此時再也管不了那么許多,威脅了白毅,他這就又腳下輕點翻墻了回去。到了原本出來那個院子,便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弟子揉著眼睛,披著件外套出來。一抬頭便正好看見翻墻落下來的掌門大人,女弟子愣了愣臉下意識地紅了下,隨后看見了白初斂身上的血,瞬間又白了臉:“掌掌掌門?”白初斂掃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懵逼卻好胳膊好腿地站在那,松了一口氣……叫她“圓圓”,又沉著嗓音道:“把你別的師兄弟叫起來,蝶扇門沒了?!?/br>通常什么人去世,咱們都含蓄地說,“誰誰走了”“誰誰沒了”,圓圓長那么大第一次聽到某個門派“沒了”,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想了一下又嗅到空氣中的血腥……臉上的紅潤褪去,少女那張臉?biāo)查g白得像紙。玉虛派弟子都醒來后,那沉寂如鬼域的蝶扇門再有了一些響動……圓圓還有另外一個女弟子扶著像傀儡似的顧念清去梳洗換了衣服上藥,白初斂見她們將人一邊一個架進(jìn)浴室,這才走出來。出門就看見白毅抱著劍,低著頭,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身子乖乖守在門前。他一動不動,聽見白初斂出來了,這才伸手捉住他的袖子。白初斂:“……”白毅:“這便是赤月教所為?師父,他們在哪,我要去……”他閉上嘴,后面的話不說了。白初斂:“……”白初斂簡直是想仰頭對著天空來一聲無比嫌棄的嘆氣——這他娘白毅和顧念清中間是牽了月老紅線怎么著?自大他們認(rèn)識,白初斂就沒少搞破壞,以至于兩人連話都沒說上幾句,怎么這會兒他就要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了呢?啊?講不講道理了?“去什么去,你不許去?!卑壮鯏砍林槪熬湍氵@點本事,還不夠給人家當(dāng)下酒菜的,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白毅捏進(jìn)了白初斂的袖子,抬起頭對視上他的眼睛,斬釘截鐵道:“師父,你不懂,我非去不可的?!?/br>非個屁!被氣了個仰倒,白初斂伸手把自己的袖子扯回來,撂了狠話:“什么非去不可,不去能怎么著?你以為自己多大能耐獨闖赤月教分壇?真當(dāng)自己武學(xué)有成了?你去了折進(jìn)去了,師兄弟姐妹能放著你不管么——然后大家還得去撈你,再把自己折進(jìn)去!你要發(fā)瘋自己去,別連累你別的師兄姐妹!”白初斂壓低了聲音罵完,兩人之間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死寂。隱約可以聽見屋里圓圓和另外一個女弟子在悄聲交談,還有時不時傳來的水聲……而屋外,空氣卻仿佛凝固了起來。白毅面色緊繃且陰沉,此時被罵得面色發(fā)灰,不復(fù)往日那般驕傲……他眼底閃爍著固執(zhí)和倔強(qiáng),這讓白初斂認(rèn)真地想了下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到底是個孩子,應(yīng)該循循善誘的。白初斂又發(fā)揮了自己的優(yōu)點,那就是很容易順著臺階就下……如果沒有臺階,他自行天人交戰(zhàn)一番,然后自己給自己架一個臺階。思及此,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勉為其難地開口說軟話了。然而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開口,卻看見他這小徒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有太多復(fù)雜的東西,仿佛決定赴死之人,臨行前決絕的目光。白毅抓緊了手中的素雪劍,看罷師父一眼之后,目視前方,堅定地邁出去了一步。“……?”白初斂愣了下,驚呆了。完全沒想到這小崽子居然真的敢給他抬腳就走。在白初斂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條件反射一把拎小雞仔似的把白毅拎了回來,后者還想抵抗,拼了命的掙扎……他越掙扎白初斂越氣,氣極了,抬手便給了他一巴掌!“啪”地一聲。極響。身后屋子里,姑娘們低語的聲音瞬間都消失了。白毅不動了,白初斂自己也蒙了,他的手掌心飛快變得guntang發(fā)麻……被他摁在墻上的少年偏著頭,月光之下,那張英俊的臉rou眼可見迅速紅腫起來。白初斂抿了抿唇角,有點兒不知所措——完了,他可能要成玉虛派頭一份徒弟主動要求“恩斷義絕”的師父……反正白毅真沒什么舍不得的,畢竟白初斂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