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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各種材料都齊全地?zé)o可挑剔,薛榮就差對大夫嚴(yán)刑拷打了,查來查去仍舊還是那個結(jié)論。薛榮想,是自己逼死了陸安。他想不明白,明明那么愛著陸安,為什么會成為了兇手,他真的想跟陸安好好生活,想跟他一起分享一輩子的時光,想將最好最安逸的生活給予陸安,陸安不是也愛著他的嗎?為什么最后,選擇了這么血腥的離開,陸安到底是有多恨,多怨,多無助?那么慘烈的現(xiàn)場,陸安走的時候該有多疼。陸安的死訊,讓薛榮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顛覆了,混亂了,他每天都想,每天都在回憶,慢慢地也就開始明白了一些事情。糾纏多年,他同陸安不對等的感情一直錯位,是他張揚自負(fù),一直看不懂陸安的心意,也沒有真正放下身段仔細(xì)替陸安考慮,譚楓很久之前就說對了,他是極度自私的一個人,在感情上尤甚,他計較的是自己的得失需求,不會真正關(guān)心愛人是什么狀態(tài),想要的時候就必須絕對擁有,他自負(fù)地認(rèn)為自己是可以支配愛人的絕對王者。薛榮用了很長時間才從極度悲痛和混亂中稍微緩過來一些,腦子清醒后也察覺出一些蛛絲馬跡,只是秦炎干事滴水不漏,沒讓薛榮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等到薛榮稍微有點確定和慶幸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家族陰謀徹底打亂了薛榮的計劃。車子失控撞向懸崖的時候,薛榮在劇烈的疼痛中想著,還好安安只是用車禍的假象逃避,還好安安沒有真的經(jīng)歷這種絕望的痛苦。老天爺?shù)故沁€沒想收他這條命,就算活下來,仍舊是危機四伏荊棘叢生,獲救,治療,輾轉(zhuǎn)大半年時間才有機會秘密回來,得知孩子被接走,薛榮才算是真正確認(rèn)陸安還安穩(wěn)地生活在他不知曉的角落里。薛榮低調(diào)地韜光養(yǎng)晦,也尋到了陸安的一些線索,確定陸安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后,薛榮還是忍不住,去暗暗看了看陸安。第一次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在院子里燒烤,有說有笑,很溫馨。薛榮坐在車?yán)?,緩緩地從他們家院子前駛過,看清了陸安臉上安靜恬然的笑容,心里隱隱有些刺痛,對于陸安,他已經(jīng)是失格的人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必須依靠輪椅的情況下。失去了所有的資格,再無陪伴左右的機會了。去過了第一次,總會忍不住想再去看看,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薛榮看到清晨陸安送陳源出門在門口吻別的時候,垂下了眼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領(lǐng)帶,以前跟陸安住在一起的時候,陸安早晨送他出門,也會纏著送一個親吻,柔軟的溫度仿佛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卻屬于別人了。陸安走后,薛榮才開始真正了解陸安,他仔細(xì)著陸安寫過的所以作品,在行文間看到諸多的影子,薛榮后知后覺地認(rèn)識到陸安的精神世界如此富饒,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靈動跳脫的靈感,還有性格十足的人物。薛榮很沮喪地想到,是自己把這么有才情的一個敏感的人,逼迫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薛榮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因為有很多事情要暗中進行,可唐洛跟譚楓約見后驚動了陸安,這件事的發(fā)展還是出乎了薛榮的意外。他知道陸安回來搜尋證據(jù)的消息,心里甚至也產(chǎn)生出一絲僥幸,覺得陸安或許還是念著舊情,或許還有那么一丁點可能。差池產(chǎn)生也就在分秒之間,薛榮把渾身傷口浴血的陸安救出來的時候,心里很是絕望,他除了厄運,好像什么都無法給予陸安了。陸安察覺到了他的存在,那瓶放在車頂上的啤酒,還有倒在街道中央的身影,再次加深了薛榮心里的絕望,除了痛苦和災(zāi)難,他還能給陸安帶來什么呢?他能夠為陸安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徹徹底底從陸安的生活里消失。薛榮看著家中陸安的照片,瞧著陸安留下滿滿生活痕跡的生活起居用品,心里倒也坦然,雖然道理明白得有些滯后,但他覺得只要陸安幸福安康地生活在某個地方,他就安心了,愛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自私地占有不過是下下策。薛榮是什么心思,陸安沒有興趣揣摩,他回到小鎮(zhèn),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秦寧領(lǐng)著四個孩子在等他,陸安一出去就好幾個月,身上的傷好差不多才敢回來,孩子們都想他想瘋了,寶寶沖過來抱住陸安的腿就開始哇哇大哭,磊磊也抱著另一條腿開始哭,秦寧在一旁責(zé)備道:“怎么那么長時間。”陸安抱起來挨個親,趕緊就地拉開行李箱扯出很多花花綠綠的玩具,這才算是轉(zhuǎn)移了孩子們的注意力。晚上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給陸安接風(fēng)洗塵,休斯湊到陸安邊上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瞅著秦炎不在的時候小聲問著:“死灰復(fù)燃?破鏡重圓?”陸安給他塞了塊小牛排,說著:“不可能?!?/br>休斯一撇嘴,道:“也對,聽說薛榮腿都?xì)垙U了,生活都不能自理,怎么可能再有膽子肖想你。”陸安一怔,目光瞥向了正在開心吃著蛋撻的磊磊,心里一沉,說著:“你別這么說……畢竟是……”休斯自討沒趣,又是一撇嘴,竄到秦炎邊上咬耳朵去了,陸安身旁的二哥秦寧倒是把兩人對話聽得分明,看陸安眼神游離有些走神,說著:“回來就別想了,各人有各人的命?!?/br>陸安看著眼前熱鬧的家人,就是忍不住想起薛榮來,薛榮放棄了磊磊的撫養(yǎng)權(quán),就是徹底的孤家寡人了,那個男人守著舊照片,用著老家具,住在老房子里,也怪不得見面時候覺得薛榮陰郁沉悶,想他徹徹底底地一個人生活,怎么會有多余的表情呢?跟誰交談,跟誰露出點笑容呢。陸安心底暗暗嘆口氣,正想著,陳源開門回來了。陳源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地瞅著大家,然后一側(cè)身,身后冒出一個金發(fā)的漂亮男人,陳源對大哥局促地匯報道:“大哥,這是我們研究室的一個教授,嗯……非得跟過來說想?yún)⒓釉奂揖鄄汀?/br>陳源說著,目光溜向陸安,也顧不上那個什么教授了,朝著陸安奔跑過去,拉過椅子擠到陸安身邊,然后長呼一口氣。那個洋教授倒也不認(rèn)生,跟大家打著招呼,休斯客氣地也給他找了個座位。陸安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打量著年輕的金發(fā)教授,倒是認(rèn)同了之前陳源對他“孔雀開屏”的描述,可不是,瞧瞧這一身sao粉的西裝穿的……陳源小聲湊到陸安耳邊說著:“那變態(tài)拿項目壓我,不帶他來吃飯他就不讓我走,待會找個機會咱倆接吻行嗎?我得讓他死心!”陸安瞅了瞅陳源如臨大敵的緊張樣子,心里覺得好笑,有種年輕人的世界還真是燦爛如花的感慨,笑著點頭應(yīng)下,說著:“好,待會送他走的時候,咱倆抱著啃上個十幾分鐘,叫他知難而退,斷了你的爛桃花?!?/br>陳源松口氣,說著:“你猜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