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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爭吵著,雨來了,大家都停住了嘴,玫瑰柔軟的花瓣零落了一地,蕁麻草被打濕成半透明的顏色,在雨中像一張倔強(qiáng)又狼狽的臉,他看著玫瑰們瑟瑟發(fā)抖地互相依偎著取暖,只能環(huán)起胳膊摟抱住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赫連定走了過來,他衣冠楚楚,手中捧著一束白玫瑰:“我正式向你求婚?!彼@樣說。玫瑰熱烈又圣潔,用白色高貴的頭顱遮掩著底下密密麻麻的花刺,它們太美了,即使會被刺傷,耶戈爾仍然不忍心拒絕。他顫抖著要接過赫連定的花,對方的手卻突然頓住了。“等一下,”赫連定輕輕地從玫瑰束里抽出來一支,“這里有一朵渾水摸魚的雜草?!彼涯侵n麻草挑出來,隨手扔到了窗外的雨中。“喏,這樣它們才配得上在婚禮出現(xiàn),真正的美麗總是會讓人流血的?!?/br>耶戈爾不再看他,窗外,被扔出去的那一朵蕁麻花落在了那棵孤獨(dú)的草旁邊。“嘿,老弟,”那棵草興奮地喊著,“你是誰呀?!?/br>“我不知道?!蹦嵌浠ò察o地回答。那些玫瑰一邊擁抱,一邊譏諷道:“很明顯,他和你屬于同一個卑微的族類。”蕁麻草不再理睬他們,他使勁彎下腰去遮住那朵花,不讓他被淋濕:“我一直以為我是這個院子里唯一的蕁麻草?!?/br>他輕輕地用淋濕的花朵去親吻那朵花:“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對于人類來說,這是個玫瑰花園。但對于我來說,這是個蕁麻草花園,因為我在這個院子里有一朵小蕁麻花,而你在這個園子里,也擁有一棵高大威猛的蕁麻草?!?/br>耶戈爾感覺那蕁麻草的親吻仿佛落在他臉上一樣,帶著雨水的冰冷和花羽的輕柔,細(xì)小的親吻。他睜開眼睛,把偷偷吃豆腐的游競逮了個正著。游競一點不尷尬,一只手還環(huán)著他的肩膀,把耶戈爾淺淺地?fù)碓谒麘牙?,笑得眼睛都彎彎的,打招呼說:“下午好啊,耶戈爾。”耶戈爾猛地起身,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間?”游競起身,懶洋洋地趴在他肩膀上,把下巴擱在他頸窩里:“回奧菲斯的第二天下午,你在我的床上睡了十八個小時哦?!?/br>耶戈爾一臉不忍直視:“我真是瘋了?!?/br>“不怪你,”游競坦然道,“我讓JEZZ,哦,JEZZ就是游老爹從皇宮里帶回來的那一個智能機(jī)器人,我們家管家,把室內(nèi)環(huán)境調(diào)成了夜間睡眠模式。一般人在這樣極度舒適的環(huán)境中都很難醒來,何況你在野外折騰了那么久?!?/br>耶戈爾緩緩地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臉上,盯著他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說:“哦,所以雖然我們抵達(dá)奧菲斯已經(jīng)十八個小時,執(zhí)政院還是處于無主狀態(tài)?”“沒有!”游競指天發(fā)誓,“我今天早上到執(zhí)政院之后一直有好好工作來著,這段時間積壓的文件都處理完了,預(yù)約拜訪執(zhí)政官的各種官員企業(yè)家委員會主席什么的全都接見了,剛剛才休息!”好不容易才搞完堆積的一大堆事務(wù),偷偷溜回來抱男朋友睡覺,男朋友還立刻就醒了!游競眼看耶戈爾還臉色不大好,連忙輕輕環(huán)抱著他,膩歪歪地撒嬌道:“人家心疼你嘛,偶爾放個假而已,不要生氣好不好?”說罷還在耶戈爾臉上又趁機(jī)輕輕啾啾了兩下。耶戈爾冷靜道,“你是又被一個未成年早戀少女靈魂穿越了嗎?”游競恢復(fù)正常,咳了兩聲,尷尬道:“我沒什么談戀愛的經(jīng)驗,真的很幼稚嗎?”……不幼稚,就是挺rou麻的。“你保持正常就好,”耶戈爾不自在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和成年人交流感情?!?/br>游競立刻抱住他,帶著兩個人倒在床上,窩在耶戈爾的胸前嘿嘿嘿地笑,他的眼睛烏黑發(fā)亮,抬起頭小聲對耶戈爾說:“我們這樣好像羅密歐與朱麗葉哦!”“那是什么東西?”耶戈爾不明所以。“地球,也就是我的母星,幾百年前的偶像劇,一對未成年少男少女,愛上了世仇家族的人,白天不敢私自見面,只能半夜爬墻來幽會?!庇胃倱Q了個姿勢,舒舒服服地側(cè)躺著,一只手把耶戈爾往自己懷里扯了一扯。“當(dāng)然,我們現(xiàn)在可比羅密歐和朱麗葉強(qiáng)多了,每天在一起,上班下班,共進(jìn)午餐,還都是國家法律的強(qiáng)行規(guī)定,唉,你們天琴座真是逼著人談戀愛啊?!庇胃倫芤獾馈?/br>他沒提這兩個人最后殉情了的事。只是懶洋洋地回憶著:“羅密歐,你為什么是羅密歐,玫瑰即使換了一個名字,不也同樣芬芳嗎?”耶戈爾心中一動,眨了眨眼睛,強(qiáng)行扳過游競的腦袋,看著他的眼睛問:“如果玫瑰不止換了個名字呢?”游競愣了一下,耶戈爾絞盡腦汁地形容:“如果玫瑰其實不是玫瑰,它其實是一朵長得像玫瑰的蕁麻草?”游競忿忿地板起了臉:“你是在影射我這一縷幽魂嗎?”他開始暗戳戳動手動腳:“我不管,告白你都接受了,現(xiàn)在再覺得貨不對版本店也不包七天無理由退換的!”他其實沒在說游競,耶戈爾指的是自己。他不是照片中的小男孩,耶戈爾不過是赫連定精心栽培的一個玩具,蕁麻草尚且知道自己是蕁麻草,但是耶戈爾卻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游競的態(tài)度讓他輕輕笑起來,他揉了揉游競的腦袋。每個人都有軟肋,赫連定以為自己擊中了耶戈爾的死xue,他是對的。但是他沒有料到游競。躲在白玫瑰花叢里的唯一一棵蕁麻草,當(dāng)然會像個怪物一樣,很害怕,很絕望,春天的時候,不敢露出一串串白色的小花,生怕被人拔掉。但是如果遇到另一棵蕁麻草,那就不一樣了,世界縮小到兩棵草之間。一起做天琴座的兩個異類,可能也很好。他們是玫瑰叢中唯二的亞當(dāng)與夏娃,是新世界的起點,是一個小小宇宙的首創(chuàng)者。耶戈爾努力地從游競再賴一會床的要求中掙扎起身,床的側(cè)面有一面鏡子,耶戈爾心中一慌亂。昨天晚上,赫連定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咬痕,不知道游競有沒有發(fā)現(xiàn)。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的,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早就大鬧了起來,說不定已經(jīng)飛奔去元老院找赫連定決斗了。耶戈爾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游競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他老覺得執(zhí)政官是個小孩,也許是他心中下意識不愿意讓這個男人長得太快,變化得太快。他就一直這樣正義,堅持,熱血,理想主義,可能也沒什么不好。反正耶戈爾現(xiàn)在暫時還護(hù)得住他。他不動聲色地攏了一攏自己的襯衫袖子,不想讓游競發(fā)現(xiàn)那一枚仍然鮮紅刺目的咬痕。視線掃過旁邊的桌子,他看到了一個紙質(zhì)的信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