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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學校的那段時間,他的睡眠質(zhì)量好了很多,他還以為是換了個環(huán)境的問題,后來才知道,原來是學校給他們聞到的氣味有問題。不過,也許是因為睡眠時間太短,再加上這段時間又太累了的緣故,他剛才并沒有做夢,只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睡安穩(wěn)。“怎么了?”聽到白允的嘟囔聲,沈從安問道。“沒什么,只是又做了一個夢而已,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夢預(yù)示著什么不好的事情。”白允說道。“別cao心了,下午們兩個還去圖書館嗎?”沈從安走過去輕輕揉了揉白允的頭發(fā),對著他說道。“去吧,學校還沒有給我們復課的通知,現(xiàn)在在宿舍里面呆著也是呆著,還不如去圖書館,說不定能夠打探到更多的事情。”白允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輕聲說道。“好吧?!鄙驈陌颤c了點頭,進入洗手間。看到看門人的時候,白允只覺得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微微帶著那么一些蒼白。“老師,您今天上午怎么不在???”白允問道。“今天上午有點事情,去了一趟教師公寓,現(xiàn)在總算是把事情忙完了?!笨撮T人說道,聲音還帶著那么一點沙啞。“你是不是生病了呀?我聽你那聲音好像有點不是非常舒服的樣子。”白允關(guān)切的問道。“沒事兒,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們要看書就先看吧,我如果真的不舒服會去校醫(yī)院找藥的?!笨撮T人露出了一個微笑。只是就算是微笑,白允也覺得他臉色十分的晦暗,然而看門人都已經(jīng)說了自己沒事,白允也真的不好再說出什么勸說的話來,只好這么任由看門人去了。“你們先去看書吧,讓我休息一會兒。”看門人說道。白允也并沒有打算多過打擾看門人,隨便找了本書就和沈從安一起去看書了。“你覺得這個老師怎么了?”白允問道。他總覺得看門人好像是生了什么非常重的病一樣,可是他又不知道看門人到底是什么病。“我也不是很清楚。”沈從安搖了搖頭。他并不是醫(yī)生,看門人也并沒有對他們說出自己的癥狀。只是通過臉色來看的話,他還真的什么都看不出來。雖然曾經(jīng)看過很多醫(yī)書,對于很多病癥有或多或少的有那么一些了解,但是他終究不是醫(yī)生。“唉,我只希望看門人沒事吧,如果他再出了什么事,我恐怕是會真的崩潰?!卑自收f道。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把學校完全走遍,所以并不知道學校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可以逃出去的辦法,如果沒有的話,他們只能寄希望于看門人了。當然了,他也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擔心看門人的身體,對于他來說,叫安涵或者是其他那些給他們?nèi)握n的老師一句老師,可能其中并沒有那么真誠,但是他是真的把看門人當成是自己的老師的,哪怕看門人并沒有教給他們什么。“我覺得他自己心里可能有數(shù)吧。”沈從安輕輕的拍了拍白允的肩膀,多余的話也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就算他不知道別人的感情,不能夠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有什么,但是他也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安慰,怎么看都有些蒼白無力。兩個人繼續(xù)低頭在圖書館里面看書,白允看了一會兒,卻有點不安分的看向窗外。雖然手里仍舊是他有興趣的書,但是他卻是真的有點看不下去了。沈從安看著他這個樣子,也覺得有些無奈。他只能低頭看書,任由白允呆呆的看著窗外。“沈從安。”白允突然輕輕的推了推他,“到現(xiàn)在你覺得,我們還能夠安全的出去么?”“我一直不覺的我們能夠安全的出去?!鄙驈陌策€沉浸在書本里,聽到白允的話,他輕輕的說道,“一開始我并沒有想著出去,后來等我知道的學校里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以后,我就覺得我們可能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如果真的能夠那么容易從這個學校逃出去,那我們可能早就做到了,不是嗎?”“我總覺得還有哪里不對,只是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想不出來。”白允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他總覺得這個學校不對勁的地方很多,雖然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但一定還有什么是被他們忽略掉了的,只是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根本沒辦法找他那些被他忽略掉的地方,那些被他忽略掉的東西。他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了。“沒關(guān)系,只要學校沒有對我們下手,我們都還有時間?!鄙驈陌舱f道。“怕就怕的是,在學校對我們下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卑自逝吭谧雷由?,看著外面仍舊“盛放”的桂花。他曾經(jīng)非常喜歡各種花香,就算是這樣香到會讓人覺得膩歪的桂花香,他也是非常喜歡的。但是到了現(xiàn)在,他卻極度厭惡這種香味。因為他知道,就是這樣的香味,讓這個學校的所有學生都陷入無法擺脫的夢境,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幸福的,開心的,事實上卻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他有些想知道的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最后會不會也成為像安涵那樣,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死去的活死人?那樣就太可悲了。想到這里,白允又突然覺得,有心理疾病,也并不是一件壞事。如果沒有心里疾病的話,他也不會去找醫(yī)生拿熏香,他也不會被推遲進行實驗。雖然他知道就算是到最后他的心理疾病也沒有治好,但是學校還是會對他們進行人體實驗,但是在此之間那么長的時間,就已經(jīng)給了他們一個緩沖的機會。白允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心里想。如果沒有這個緩沖的機會,恐怕現(xiàn)在他和沈從安兩個人已經(jīng)成為了擺在砧板上的魚,只能任由那些“廚師”將他們殺掉,做成“鮮美的魚湯”,然后進入那些“廚師”的肚子里。而他們只能任人魚rou,卻一絲一點的反抗都做不到。因為就連他們的父母,也認為這件事情是正確的。有的時候,白允甚至會想,如果真的是把他們作為一個可以繼承家業(yè)的工具的話,那他們的父母為什么要把他們生下來?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愿意做這些事情的孩子不就好了?那些孩子一定會比他們乖巧的多。第40章四十個蛇精病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么話,白允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天空。他們這個學校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空一直都是陰暗的,就好像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放晴過那樣。他們的心里也好像是壓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的沒辦法說出話來。白允呆呆的看著有些晦暗的天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沈從安和白允在圖書館里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