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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多了,早就算準了哪怕孟二嫂知道她是在挑撥離間,一樣會中計,不怪當年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熬過來,還一步步熬到了今日!” 孟競聞言,越發(fā)羞愧得快要無地自容了。 一邊是他妻子,一邊是他meimei,曾有過非分之想的人也是他,與嫂夫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嫂夫人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結(jié)果到頭來,卻要嫂夫人承受這不白冤屈,他真的以后都沒臉再登沈家的門,沒臉再見嫂夫人和子晟兄了! 半晌,他才澀聲道:“嫂夫人,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心慈手軟,不該明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還敢放松警惕,以為只要自己態(tài)度夠堅決,她便翻不出什么風浪來。我一定會給你和子晟兄一個滿意的交代,今后也定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fā)生!” 說完看向褚氏,“你信不過我,要罵要打,要殺要剮,我都細聽尊便。但你不該懷疑嫂夫人,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朝嫂夫人興師問罪,她平日對我們還要如何關(guān)照,對你又要如何關(guān)照?早已是勝過骨rou至親的人了,你卻對她一點信任尊重都沒有,你就不怕冷靜下來后,后悔莫及,可傷害卻已經(jīng)造成,根本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褚氏方才其實已經(jīng)冷靜下來幾分了。 沈四嫂連當著孟競的面兒都能如此坦蕩,看孟競的樣子,羞愧歸羞愧,也并沒有太多的心虛,可見他心里八成已認為那是過去的事,他早就忘了,如今當然犯不著再去為早已過去的事情心虛……心里終于生出了幾分后悔來。 她就算再生氣再痛苦,也不該直接來找沈四嫂的,她就不能先試探過孟競的意思后,再決定下一步該怎么做嗎? 誰知道孟競又指責起她來,褚氏霎時又激動起來,冷笑道:“你是看見我向沈四嫂興師問罪了,還是聽見了?你方才進來時,我明明正在吃杏仁露,根本沒在與沈四嫂說話兒;在那之前,我也一直努力的克制著自己,自問沒說什么太過分的話,不信你問沈四嫂。結(jié)果你一進來,便未卜先知直接罵了我那么一大串話,還說對我太失望了,到底是誰不分青紅皂白!” 季善能理解褚氏此刻的憤怒。 本來女人吵架時都是沒有理智,炮仗一樣的,何況單就這一點來說,的確是孟競太武斷了。 因忙道:“孟二嫂別生氣,這事兒的確是孟二哥不對,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他一般見識了,不說有一句話叫‘好女不跟男爭’嗎?” 又說孟競,“孟二哥,這一點的確是你不對,方才孟二嫂可沒對我興師問罪,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甚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是猜的。反倒是你,一邊說著孟二嫂不該信那居心叵測之人的話,一邊卻又全然信了她的話,她說孟二嫂是來興師問罪,定要鬧個天翻地覆的,你就全然信了,一進來便開始發(fā)飆。你哪怕進來后先看看屋里的情形,看看我們兩個的神情,稍微問一問,孟二嫂也不會氣成這樣兒啊?!?/br> 說完忍不住自語,“看來這通家之好太熟了也有缺點,這要是孟二哥不是來我們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到哪哪兒都來去自如,根本用不著通報,也就不會這樣了。” 孟競方才進來時的確一個阻攔的人都沒有,也沒有誰想過要先通報之類,畢竟兩家實在太熟了,就跟親兄弟親妯娌一樣,哪還消講究那些個繁文縟節(jié)呢? 誰知道正因為此,他才會連個緩沖都沒有,直接就把那一通抱怨責怪褚氏的話說了出來,偏偏事情竟與他想象的大有出入…… 孟競只得道:“如此說來,的確都是我的不是,還請嫂夫人千萬見諒,也請、請娘子千萬見諒?!?/br> 褚氏卻是不理他,直接把頭偏向了一邊。 孟競無奈,只得看向季善道:“嫂夫人,你能否先回避片刻,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與彤彤她母親說,等我們說完了,想來子晟兄也該回來了,大家正好當面把誤會都解開,省得回頭再橫生枝節(jié)。” 季善自然說“好”,“你們夫妻能先把話說清楚,當然就最好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說開了,一切都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待會兒再過來啊?!?/br> 說完就要出去。 褚氏卻忽然道:“沈四嫂不必回避,我沒什么與他說的,大家就在這里等沈四哥回來吧,等把話說清楚了,我便收拾行李,帶了彤彤回天泉去!” 季善不由失笑,“孟二嫂就別說氣話了,大家把誤會解開就好了嘛,孟二哥素日對你有多好,對彤彤有多好,我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能因他今日一件不好,就把他之前的九十九件不好都給否定了不是?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待會兒等我相公回來,大家把話說開,你就知道了,就別賭氣了,好不好?我大著肚子,還要管這些個破事兒,我容易嗎我?” 褚氏聞言,想到季善如今可是孕婦,的確不該拿這些事兒來煩她,羞愧起來,低道:“都是我不好,擾了沈四嫂的清靜。只是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真的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人說話,只想靜一靜,沈四嫂便留下行嗎?” 不然沈四嫂一回避,孟競肯定要說個不住,她現(xiàn)在真的一個字都不想聽他說,甚至不想看到他! 季善很少與沈恒吵架,像眼下這樣的情況,更是從未有過。 但也能理解褚氏此刻只想靜靜的心情,因與孟競道:“孟二哥,要不,我還是留下,大家靜坐一會兒,等相公回來吧?御史臺近,他估摸著很快該回來了?!?/br> 孟競沒法,有些話他總不能當著季善的面兒說,只得道:“那大家就靜坐著,等子晟兄回來吧?!?/br> 季善見褚氏這回沒說什么了,方暗自松了一口氣,揚聲叫了楊柳上茶來。 如此吃著茶等了快一刻鐘,沈恒急匆匆的回來了,一進來便問季善,“善善,發(fā)生什么急事了?還是你哪里不舒服?你這不是好好兒的嗎,真是急得我,幸好,幸好……彥長兄怎么也在,今兒不是休沐日啊,你可是進城公干來了,順便過來瞧瞧的?” 怎么一個個的臉色還都這么難看,嫂夫人更是霜打過的茄子一樣,到底怎么了? 孟競與褚氏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季善只得道:“是發(fā)生了一些事,你先坐下,喝口茶,大家再慢慢兒說吧?!?/br> 楊柳知機,早已給沈恒沏了茶來,季善見他接過吃了兩口,放下茶盅后,開門見山道:“相公,是這樣的,昨兒孟姝蘭上門見了孟二嫂,與孟二嫂說了一些話……” 就把事情言簡意賅說了一遍,末了道:“所以孟二嫂才會這般傷心痛苦,孟二哥也才會急著趕了回來,雖然他們都知道,那是孟姝蘭的挑撥離間之計,但還是、還是因為曾經(jīng)的確……” 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孟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