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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樣,她考慮的怕也是自己多了個當(dāng)官的哥哥,以后在八皇子府和八皇子面前,就能挺直腰桿了吧?這樣心里從來只有自己的meimei,要是我,不要也罷!” 褚氏皺眉道:“沈四嫂,聽你的口氣,是知道她當(dāng)年因何會被送去臨縣庵堂的了?她到底犯了什么錯,才會落得那樣的懲罰,總有原因吧?我問了相公,相公只說以后再告訴我,沈四嫂若是知道,能與我說說嗎?” 好好兒的姑娘家,還正值大好年紀(jì),卻被家里父兄長輩送去了庵堂,要是當(dāng)中沒有貓膩,便是傻子都不能信。 虧得當(dāng)初自家二哥沒娶她,不然這些年還不定把二哥禍害成什么樣兒,又把他們褚家禍害成什么樣兒呢! 季善當(dāng)然知道孟姝蘭當(dāng)初是因何被送去庵堂的,可孟競沒告訴褚氏,她自然也不好說,便只道:“既孟二哥說了往后會告訴孟二嫂的,孟二嫂就再等等吧,其實(shí)都是陳年舊事了,你知道或是不知道,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褚氏見季善仍這般嘴緊,反倒暗暗敬服。 不怪相公每每說起沈四嫂,都很敬重呢,沈四嫂的人品德行的確值得人敬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方道:“是我太心急了,沈四嫂說得對,相公既說了會告訴我,肯定遲早會告訴的,我只耐心等著便是了?!?/br> 季善點(diǎn)頭笑道:“孟二哥真的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孟二嫂不管任何時候,只記得一點(diǎn),那便是絕對的信任他、支持他,就夠了?!?/br> 褚氏笑道:“沈四嫂就是這樣任何時候都絕對信任支持沈四哥,沈四哥才會這么多年待你如珠似寶,始終如一嗎?” 季善就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兒,“我好心寬慰孟二嫂,孟二嫂就這樣笑話兒我?” “我哪有笑話兒沈四嫂,我這是羨慕你呢?!?/br> “少來,難道孟二哥對你就不好呢?不過是每個人的表達(dá)方式不一樣罷了……”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褚氏惦記女兒,便先告辭了。 季善讓楊柳好生送了她出去,方回了自家院里去。 就見沈恒正在廊下走來走去,見季善回來,忙下了臺階,迎了上來,“善善,嫂夫人送走了?” 季善“嗯”了一聲,“剛讓楊柳送出去,你干嘛不待在屋里,是覺得外面比屋里更暖和?” 沈恒伸手扶了她,笑道:“剛出來的,覺得一直在屋里待著有些悶,我們先進(jìn)屋吧?!?/br> 扶著季善進(jìn)了屋里,又安頓她坐了,方道:“善善,嫂夫人都與你說什么了?彥長兄他還在矛盾兩難嗎?” 季善道:“說是已經(jīng)想通了,上午便把昨兒的禮品都退了回去,還說那日認(rèn)錯了人,自家妹子也早在多年前就亡故了,請貴人們往后不要再派人登門了,自家小門小戶的承受不起。等吃過午飯,孟二哥便去了大興,怕誤了明兒當(dāng)值?!?/br> 沈恒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彥長兄想通了就好。再是骨rou至親又如何,孟二小姐早年便心術(shù)不正,這些年的經(jīng)歷又那般復(fù)雜,誰知道會不會什么時候便為了自己,挖坑把彥長兄給埋了?為了利益,便絕情絕義,什么惡心事都干得出來的人,我們又不是沒見過!” 季善輕嗤,“何止見過,這不就是才發(fā)生的事兒嗎?不過還得虧有孟二嫂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孟二嫂說這些年與我們早已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了,且不但我們,晨曦和妹夫都對孟二哥有恩,他能有今日,固然有一半是源自自己的努力;卻也至少有四五成,是因?yàn)榈昧宋覀兒统筷孛梅虻恼疹檸椭鋈素M能忘恩忘本?就為了一個還不知是何居心的meimei,為了所謂的骨rou之情,便傷這么多知己至交的心,真的值當(dāng),將來不會后悔嗎?” “孟二嫂又說,她雖從沒見過殿下,卻也約莫知道,殿下是一個仁義寬厚、胸襟廣闊的人,只有在這樣的明君麾下,將來孟二哥也好,你也好,才能真正一展抱負(fù),造福百姓。難道孟二哥寒窗苦讀二十年,為的就是卷入八皇子府后宅的勾心斗角,而不是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志向?人活著不能只講情,只講親情,還有愛情友情知己情;人活著也還得講義,若不然,哪還能算一個人?她和彤彤肯定是不愿意要一個是非不分,忘恩負(fù)義之人做丈夫與父親的!” 沈恒聽得咝聲道:“嫂夫人真這么說呢?倒不想她年紀(jì)不大,素日瞧著也沉默寡言,卻見微知著,心里這般明白,還有這么好的口才,彥長兄可真是好福氣,娶了個賢內(nèi)助?!?/br> 季善道:“我和晨曦都早知道孟二嫂是個明白人了,只不過你跟她接觸得少,今兒才知道罷了?!?/br> 沈恒笑道:“男女有別,我要是跟嫂夫人接觸得多了,豈不是要出事兒了?開玩笑開玩笑……彥長兄本來也是明白人,只不過當(dāng)局者迷罷了,如今被嫂夫人勸醒了,自然也就恢復(fù)理智了。只是就怕孟二小姐輕易不會死心,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招數(shù)等著彥長兄?” 季善皺眉道:“是啊,就算孟二哥恢復(fù)了理智,孟姝蘭一直歪纏,也是麻煩。八皇子手下肯定也多的是文韜武略之人,算來孟二哥這個兩榜進(jìn)士雖然金貴,也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自來都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能不能想個什么法子,讓八皇子盡快對孟二哥失去興趣呢?只要八皇子懶得理會孟二哥了,光孟姝蘭,自然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了。” 沈恒道:“如今他們還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且走且看吧,只要彥長兄心志堅(jiān)定,想來也不至太擔(dān)心。等他休沐回來時,我再好生與他談?wù)?,大家一起想想法子吧。?/br> 季善暫時也無計(jì)可施,只得點(diǎn)頭道:“也只能如此了。你還得趁早與妹夫和殿下說一說這事兒,省得回頭他們誤會了孟二哥。” “我心里有數(shù)的,善善你就放心吧……” 夫妻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眼見天色有些暗了下來,季善便打算去程夫人屋里坐會兒。 楊柳急匆匆跑了進(jìn)來,“大爺、大奶奶,外面……裴二老爺來了,這會兒正在大門外,說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來看看親家夫人和舅爺他們,只要見一面,說上幾句話,他就走,希望大爺大奶奶能行個方便……” “他還有臉來?” 話沒說完,已讓季善滿臉嘲諷的打斷了,“他臉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每次都能刷新下限?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好見面,什么好說的,只怕是他又有什么陰謀,又想算計(jì)我娘和大哥了吧?你去告訴他,我們家不歡迎他,請他立刻離開,往后也不許再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是,大奶奶。”楊柳見季善明顯氣得不輕,忙小聲應(yīng)了,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 卻讓沈恒叫住了,看向季善柔聲道,“善善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