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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死了的好…… 豫章長公主想到這里,心里已經(jīng)動搖了大半。 卻猶做著垂死的掙扎,“本宮方才已經(jīng)說了,裴瑤已經(jīng)做了本宮十年兒媳,還為本宮生了那么好一個孫女,就算她此番實在錯得離譜,本宮到底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沈太太,她妒恨你確實不該,可她當(dāng)初一連失了兩個孩子,還因此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她過不了那個坎兒,也是情有可原,對不對?” “當(dāng)然,她再情有可原,也不該有害人之心。所以只要你們肯饒她一命,本宮一定會嚴懲她,讓她往后日日都活在后悔莫及當(dāng)中的,那可比讓她一了百了痛苦多了,沈太太意下如何?本宮還會盡量補償你們,錢財也好,官位也好,只要本宮辦得到,絕不推諉!” 沈恒聞言,就要說話。 卻讓季善拉了一把,搖頭示意自己來說后,迎上豫章長公主,開了口:“長公主,裴瑤好歹女兒已經(jīng)那么大了,之后也曾有過兩個孩子,我卻是在年底之前,整整七八年的時間,都因為沒有孩子,一直活在遺憾與難過里,而這都是拜裴瑤的生父生母所賜。那依長公主的意思,我豈不是更情有可原,更能肆意謀害別人,草菅人命了?” “何況這次還事涉我的孩子我的母親,我就更不可能因為她所謂的‘情有可原’,便對她仁慈了,因為對她仁慈,就是對我自己、對我孩子和母親,還有我所有的至親至愛殘忍!對了,裴瑤當(dāng)初殺自己親兄弟侄兒滅口的事,不知道長公主可已知曉?” “什么?” 豫章長公主滿臉的驚愕,“她還有親兄弟侄兒?她還、還殺了他們滅口?” 季善勾唇,“看來長公主并不知情了。也是,這樣的事她也好,阜陽侯府的人也好,都是遮掩且來不及了,怎么可能傻到告訴長公主?她的生父生母除了她,還有兩個兒子,當(dāng)年事發(fā)后,阜陽侯兄弟都因為顧及她,沒直接殺人滅口,只將人遠遠的送走了,不讓他們再回京便是。誰知道他們竟逃回了京來,還找到了裴瑤,接連問她要了幾次銀子,不給便會把她的真實身份曝光?!?/br> 豫章長公主已是大驚失色,“然后,她便殺了他們?” 季善點點頭,“所以,一個連自己骨rou至親都能說殺就殺的人,我怎么可能再給她報復(fù)我的機會?這樣的人,還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來的?長公主和徐大爺身邊隨時待著這樣一條劇毒的毒蛇,難道就不心驚膽戰(zhàn)嗎?當(dāng)然,長公主與徐大爺可能并不害怕這條毒蛇,但總得防著不定什么時候,便會有人將此事告到了衙門里去吧?那可是四條活生生的人命,想來屆時就算再有長公主和阜陽侯府擎天護著她,事情也勢必鬧得滿京城沸沸揚揚,相信那樣的結(jié)果,絕不是長公主愿意看到的,您說呢?” 豫章長公主僅剩的兩分還想試一試能不能保住裴瑤的心也徹底動搖了。 這樣一個毒婦,連自己至親的骨rou都能下手,就算他們的存在是她巨大的威脅,她也大可用別的法子來處理他們,何至于就非要了他們的命?對別人狠便罷了,怎么能對自己的骨rou至親也那般狠? 那還是她的至親骨rou,她都能這般狠絕,將來萬一讓她得了勢,自己這個她向來都表面恭敬,實則恨之入骨的婆婆,會落得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還有自己的兒子,向來都是個軟善好性兒的,豈不是更要被她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阜陽侯府真是好樣兒的,什么都瞞著他們母子,硬生生把這樣一個低賤的假貨、這樣一個毒婦塞給了他們家,這筆賬她記下了,遲早會讓阜陽侯府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徐佩瑜比豫章長公主更震驚,更受打擊,“沈太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有證據(jù)嗎?這么大的事,可不是你空口白牙的說了就算的,若證實真是瑤兒……真是她做的還罷了,若不是,又該怎么說,你要給她賠禮道歉嗎?” 季善經(jīng)過這會兒的接觸,對徐佩瑜也算有初步的了解了。 他應(yīng)該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因為母親自來強勢,有些懦弱、有些缺乏主見的好人。 再對上他時,便沒有方才那般敵對,反而帶上了幾分憐憫,“徐大爺,若不是證實了是裴瑤做的,我又豈敢這般明白的說出來。至于證據(jù),徐大爺若是不信,大可讓人拿了她的貼身丫鬟來一問,自然便知了?!?/br> 程欽沉聲插言道:“徐大爺,這事兒我可以作證。裴瑤的親兄長當(dāng)年我跟前兒的人都是認得的,無意看到他進了京后,我的人便留了個心眼兒,一番查探后,得知了她親兄長勒索她之事,只是等我得知一切時,她已經(jīng)派了人隨她兄長出京,順藤摸瓜。所以等我的人趕到時,已經(jīng)遲了……” 徐佩瑜已是滿臉蒼白,被打擊得都快要站不穩(wěn)了。 怎么會這樣? 瑤兒因為妒恨,一再的謀害沈太太,他已經(jīng)覺得夠惡毒了,但至少沒有鬧出人命,沈太太和岳母他們至今都還好好兒的,他認為她好歹罪不至死,所以為她據(jù)理力爭,想著無論如何也要保她的命。 可原來她早害過人命了,還是她至親骨rou的幾條人命,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那么狠? 他真的、真的是瞎了眼,當(dāng)年才會娶了她這么個毒婦、亂家的種子! 徐佩瑜接連深吸了幾口氣,才從牙縫里擠出了聲音來:“二舅兄,你既知道這件事,豈不是意味著,岳父……裴大人和阜陽侯他們也都早知道,只瞞著我們家而已?” 程欽點頭,“是,裴大人和阜陽侯都早知道,我當(dāng)時便稟了他們,想讓他們給裴瑤一些警告和懲罰,對她加以約束,讓她以后不敢再犯。只是那時候,她已經(jīng)入了八皇子妃的眼,經(jīng)常和淼淼出入八皇子府,裴大人與阜陽侯都讓我不許再告訴旁人,也不許警告她,甚至連我們已經(jīng)知道她做了什么,都不許讓她知道……我一個為人子的,父親與長輩都做了決定發(fā)了話,我還能說什么?只得爛在了心里,自此只和家母越發(fā)遠著她,越發(fā)少于她往來了而已。” 徐佩瑜就苦笑起來,看向季善道:“我明白沈太太何以要這般得理不饒人,非要她死了。她連對自己的骨rou至親都能這般狠毒,對沈太太這個本就妒忌憎恨的所謂‘仇人’,但有機會,自然更不會手下留情,那沈太太得多傻,才會明知有條毒蛇在自己身邊吐著信子,還不直打其七寸,永絕后患,反而留著她,不定時候便咬自己一口,置自己于死地?” 說著又是一聲苦笑,“尤其這條毒蛇還有那么多助紂為虐的人因為共同的利益,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誤,無論她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都百般替她遮掩,百般護著她,讓苦主連想討得一個應(yīng)得的公道都難如登天……二舅兄,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