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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一定會很高興的。她清正光明了一輩子,哪能忍受這些污穢之事?她一定會很欣慰從此再不用與那樣一群人為伍的!” 季善忙道:“二哥,和離和落戶都辦好了嗎?我本來還擔心大過年的,衙門本來就沒人,又已是半下午了,事情辦不成呢,沒想到竟辦成了,真是太好了!” 裴欽道:“只要安了心要辦成一件事,排除萬難也總能辦成的。虧得你嫂子在京中就有一間陪嫁的宅子,有現成的地方給我們落戶,不然還真未必能這般順利?!?/br> 一面說,一面自袖里拿了幾張紙出來,“喏,這是和離文書,這是母親和我們夫婦、還有兩個孩子的戶籍文書。” 季善接過一看,見裴二夫人果然與裴二老爺已經和離成功了,下面該簽字畫押的地方,已改成了‘程氏’,再看裴欽的戶籍文書,上面簽字畫押的地方也簽的是‘程欽’兩個字,不由笑道:“程夫人、程欽,聽起來可好聽多了?!?/br> 裴欽“嗯”了一聲,“我也覺得程夫人和程欽更好聽。所以打此時此刻起,我便是程欽了,母親便是程夫人,往后meimei妹夫也好,大家伙兒也好,可都得改口了,叫母親便叫‘程伯母’,叫我們夫婦就叫大哥大嫂、程大哥程大嫂,我排行老大,再叫什么二哥二嫂的,豈不是白讓人誤會?” 沈恒也笑起來,“大哥說得對,你是岳母的長子,程家的大爺,當然不能再讓人平白誤會才是。既要重新開始,就打此時此刻開始吧!” 程欽聞言,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模樣,“妹夫這話正合我意,此時此刻,便是我們一家新生的開端了。” 隨即吩咐程大奶奶,“屋子收拾好了沒?娘子你先帶了母親和兩個孩子去房間里安頓吧,只怕很快大夫就要到了,我還有話要與meimei妹夫說。” 程大奶奶見丈夫振作了起來,安心了不少,只要丈夫的精氣神兒還在,她便什么都不擔心……因點頭道:“相公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母親和孩子們的。” 季善見狀,也叫了楊柳青梅進來幫忙,再加上范mama,一行人很快將程夫人和兩個孩子都送去了早已收拾好的屋子里。 季善這才問程欽,“大哥,你方才除了接娘和兩個孩子回來,還帶了其他東西嗎?旁的不說,娘和大嫂的嫁妝,總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吧?你怎么著也該把房契地契細軟之類的,都一并帶回來才是?!?/br> 程欽反問,“你怎么就知道我沒帶了?都帶了的,母親的我一回去就讓范mama去拿了,你大嫂的我讓她奶娘取的,都是母親和你嫂子的嫁妝,我就是全部拿來喂狗,也絕不會白白便宜那些個不相干的人!” 頓了頓,“就是母親和你大嫂的衣裳首飾和其他愛物,今兒我實在顧不得,還有她們的陪房們,等忙過了這兩日,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收拾一些帶回來,服侍的人也帶一些回來吧?!?/br> 季善忙道:“怎么能只收拾一些帶回來?得一針一線都丁是丁,卯是卯的跟他們算清楚才是!哼,不是我們的送我們也不要,但本來就是我們的,卻一絲一毫都不能便宜了他們!” 沈恒忙拉她,“善善,大哥心里自有主意,你就別管了,只安心將養(yǎng)身子,等岳母醒來后,安心陪伴勸慰岳母便是了。” 程欽卻是笑道:“妹夫,你拉善善做什么,她又沒說錯,不該我們的我們一分也不要,但該我們的,別人也是一分都休想要。meimei,我聽你的,一定一針一線都丁是丁,卯是卯的與他們算清楚!” 季善便也笑了,“大哥這樣想就對了,本來就是娘和大嫂的,若不拿回來,便少不得再花銀子去買,我們把那銀子省下來,吃香喝辣買買買它不香呢?煥生心細,又會算賬,回頭讓他去給大哥幫忙啊?!?/br> 程欽點頭:“好啊,到時候我一定叫上煥生一起去。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去見豫章長公主之事,meimei確定真要親自去嗎?不若還是我和妹夫一起去,你就在家安心將養(yǎng)著吧,今兒你累了一天,不止身累,心更累,哪還能讓你再奔波勞累,要是萬一……,且母親明兒醒來,肯定也想你陪著她,你就呢?” 一旁沈恒聞言,忙道:“善善,大哥說得對,你明兒就在家歇著,我和大哥一起去吧。就算長公主一樣唯利是圖,我和大哥也定會讓那個西貝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反正如今岳母和兩個孩子已經接回來了,和離落戶也都辦好了,我們還有可顧忌的?” 季善卻是道:“不,我必須得親自去一趟,大哥和相公若是不放心,便陪著我一起去就是,但我自己一定要去,且不是讓裴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而是必須讓她死!在她接連傷害了我,這次更是差點兒害了我的孩子之后;在因為她,我的親娘和大哥都受了這么大的傷害之后,我豈能再饒她。難道非要等到她再一次傷害到我和我在乎的人之后,我再來后悔今日對她的仁慈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一次,她死定了!” 可惜這是特權社會,要將裴瑤繩之以法,讓她以命償命實在太難。 不過沒關系,她還可以借力打力,借刀殺人,讓豫章長公主來動這個手。 至于那好歹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好意思,跟裴瑤那種喪心病狂,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歹毒之人,實在沒什么道德法律底線可講。 當對象換成裴瑤時,季善一點也不介意當一次自己向來都贊同不了,也接受不了的草菅人命之輩! 程欽忙道:“meimei,你的意思是,你明兒見過豫章長公主后,還是要逼她讓裴瑤‘病逝’嗎?可你不是與裴二老爺已經說好了,只是去見長公主,長公主做什么決定,都是她的事,我們不能再不依不饒嗎?” 季善冷笑,“我當時是這樣說的,可跟那樣無情無義無恥之人,我還信守什么承諾呢?他們不也承諾過我,往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裴瑤再不會惹我,裴二老爺也再不讓娘受委屈嗎?結果如何,裴瑤仍然那般得意囂張,上趕著犯賤作死;娘更是連性命安危都保證不了,還差點兒累得驥哥兒和姣姣也跟著遭殃。此一時,彼一時,我就出爾反爾又怎樣?不然大哥以為我為什么堅持要讓娘和離,要讓你們盡快單獨落戶,不就是為了再不受他們威脅嗎!” 沈恒等她說完了,先就道:“大哥,我贊同善善說的,對上君子,我們當然也該君子,但對上的分明是小人,我們又何必非要當君子?也別說什么死了就一了百了,才真是便宜了那個西貝貨,讓她活著受罪反倒是懲罰了?;钪匐y再受罪,那也是活著,何況她能受罪到哪里去,是吃不飽穿不暖,還是要日日從早勞作到晚,死死被凌辱毒打?這些都不可能,她至多也就受點兒冷落,聽幾句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