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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了一聲“是”,也走到了與羅晨曦離定國公太夫人差不多的距離。 定國公太夫人自然已經(jīng)知道季善的出身了,說句不好聽的,若不是皇后親自發(fā)話,以季善如今也不過只一個區(qū)區(qū)六品小官的太太、甚至連個誥命都沒有的身份,連定國公府大門的邊兒都摸不著。 倒不想,她不止生得難得一見的好,言行舉止也是落落大方,一點局促卑縮之氣都沒有,定國公太夫人一輩子閱人無數(shù),季善是真從容,還是裝的,哪怕她如今老眼昏花了,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 對她因本沒抱任何期待,這會兒竟發(fā)現(xiàn)比自己以為的要好出不少,也因此好感一下子飆升了不少,不自覺已笑道:“這會兒細看之后,才發(fā)現(xiàn)你這孩子比乍見時還要生得好,讓人看著就喜歡,不怪都說人美之心,人皆有之呢!” “多謝太夫人夸獎,身體發(fā)膚都受之于父母,我實在愧不敢當。”季善仍是落落大方的道謝。 并沒因定國公太夫人夸了她就沾沾自喜,也沒有因定國公太夫人夸她的話細聽之下,其實有除了相貌以外,便找不到其他地方能夸她了的嫌疑就羞愧難堪,始終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定國公太夫人看在眼里,對她便又添了幾分好感,笑道:“我瞧你生得也挺面善,倒像是之前在哪里見過一般,往后同了你小姑多出來走動走動,大家不就慢慢兒都熟悉起來了?” 一旁一直沒說話兒,只含笑坐著的定國公夫人也笑道:“是啊,年輕人就該多出來走動,趁如今年輕時多交幾個好朋友好姐妹,等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時,才不至想打個牌,說個體己話兒,一時都找不到合適的人?!?/br> 旁邊坐的幾位夫人太太忙都笑道:“我們也是這樣跟家里的兒媳侄媳說的,年輕人就是得生氣勃勃的才好呢!” “國公夫人以后什么時候想打牌了,只要您說一聲,我等肯定立時來陪您這個財主打,就怕您到時候要嫌我們太呱噪了……” 季善自不認得這些人,但看她們都衣著華貴,再想到能在定國公太夫人婆媳面前都有個座兒的,要么就是很近的近親,要么便是京城里排得上號的人家的當家主母們,總歸她們不先問她,她一個字都別說的好。 遂學著羅晨曦的樣子,只含笑聽著便是,反正場面上的話大家都是聽過就算,只有傻子才會當真。 大家說笑了一回,定國公太夫人便讓丫鬟捧上了兩份表禮來,與季善和羅晨曦道:“這紅瑪瑙手串是年前我才得的,你們年輕人戴著好看,正好一人一串兒,不如現(xiàn)在就戴著吧……嗯,的確好看,就別取了。這簪子卻是尋常,也就取個好事成雙的意頭,你們留著家常戴也行,賞人也行,別跟放我這兒連上頭的機會都沒有便是了。” 季善與羅晨曦忙再次屈膝向定國公太夫人道了謝:“多謝太夫人賞賜,我們一定時常佩戴,也好提醒自己,時刻不忘您老人家的慈愛與寬和?!?/br> 定國公太夫人便端了茶。 畢竟等著給她拜年的人還多的是,她就算再要抬舉姑嫂兩個,也沒有一直與她們說話兒,一直留她們在身邊的理兒。 季善與羅晨曦遂再次團團一禮,卻行退下后,由方才那個管事mama引著,出了大廳,“奴婢現(xiàn)在引大少夫人和沈太太去旁邊的水榭啊,今兒來的少夫人少奶奶們都在那里坐席,肯定少不得兩位的親朋熟人呢?!?/br> 羅晨曦笑著與她應(yīng)酬,“應(yīng)當是少不了熟人親朋?!?/br> 又沖迎上來的紅綾使了個眼色,紅綾便笑著與管事mama攀談起來,“這位mama,常聽人說定國公府的園子是滿京城都數(shù)得著的漂亮,定國公府的主子們也都出了名的和善,mama和府里的mamajiejie們能在這樣漂亮的園子里當差,能服侍這樣的主子們,可真是太幸運了?!?/br> 管事mama被奉承得不自覺帶出了幾分得色來,“我們府里的園子的確是滿京城都數(shù)得著的,連皇上親臨時,都曾贊不絕口呢……” 羅晨曦這才趁機問起季善來,“善善,你還好吧?方才讓你又是站又是幾次行禮的,那廳里也是什么香味兒都有,香得過了頭,就不是香,而是臭了,我還真怕你撐不住呢!” 季善笑道:“哪就有這么脆弱了,不過只站了一會兒,屈了幾次膝而已,還好,就是屋里的氣味兒的確有些個……我還真犯過兩次惡心,不過都是很快就好了,晨曦你不必擔心?!?/br> 頓了頓,又道:“之前還曾感嘆在巷子里堵得什么似的,進來后卻沒怎么看見人,敢情人都在屋里坐著呢?方才那些夫人太太們,晨曦你都認識嗎?反正我是一個都不認得,除了微笑,還是微笑,要是再在里面待下去,我臉只怕都要笑僵了?!?/br> 羅晨曦等她說完了,才笑道:“善善你沒事兒就好,可見這孩子實在是個心疼娘親的,我都羨慕了,當初六六七七可都把我折騰得夠嗆。方才那些夫人太太大部分我認得,有幾位卻是一次都沒見過,不過短時間內(nèi)也未必有打交道的機會,沒見過就沒見過吧。” 季善低道:“我看你應(yīng)酬起來已經(jīng)是游刃有余了,看來這些年真是沒白歷練,我可差得遠了,希望短時間內(nèi),再不用出席這樣的場合吧,真挺累人的?!?/br> 羅晨曦呵呵,“你當我想游刃有余呢,這不是被逼的?我也盼著短時間內(nèi)不用再出席這樣的場合呢,可惜終究只能是盼著,幸得太夫人對你印象極佳,這一趟我們也算沒白來。” “太夫人與國公夫人瞧著倒是都挺和善,不過我們,尤其是我,應(yīng)該都是沾的皇后娘娘的光吧?虧得我今兒還是來了,不然就真是不知好歹,不識抬舉了……” 姑嫂兩個又說了幾句話兒,那管事mama便笑著指了前頭的水榭,道:“大少夫人,沈太太,我們到了,我們家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都在里面待客,我這就引了二位進去啊?!?/br> 季善與羅晨曦遂就此打住,隨管事mama進了水榭,待管事mama上前去與一個華服盛裝的美貌少婦耳語了幾句后,美貌少婦便笑著迎上了季善與羅晨曦,“趙大少夫人,好久不見了,新年好啊。這位太太便是令嫂沈太太了吧?一看便是個賢良淑德的,沈太太,我們家爺在府里行三,這廂有禮了?!?/br> 羅晨曦已笑道:“三少夫人新年好,您比上次更漂亮、氣色更好了呢。這位的確是我娘家嫂子,今兒還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盛大的宴會,還要請您多多關(guān)照了?!?/br> 季善則屈膝給定國公府的三少夫人還了禮,方笑道:“三少夫人實在過獎了,我愧不敢當,我們家姑奶奶才也說了,我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盛大的宴會,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您千萬多擔待?!?/br> 三少夫人忙笑道:“沈太太客氣了,今兒不過就是親朋好友們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