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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這幾年最高興的一個年了!” 路氏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想去屋里看一看季善,“……一來再向她好好兒的賠個不是,二來問問她有什么想吃的,恒兒,可以嗎?” 沈恒想了想,卻是沒立時答應她:“這會兒師妹也在,估摸著善善與她有體己話兒要說,我先進去問問善善啊。” 沈九林忙笑著打圓場,“應該問,應該問,本來老四媳婦就正不舒服,指不定現(xiàn)在就想清清靜靜的休息一會兒呢?橫豎都在一個屋檐下,隨時都可以見的,等她休息好了,他娘你再過來看她也就是了,——誰讓你昨兒非要瞎折騰的,你哪怕選在今日再犯你的糊涂呢,虧得老四媳婦和孩子都沒事兒,不然我看你以后還有什么臉見她和老四?!?/br> 心里滿是后怕與慶幸,他已是當過很多次爺爺了,但之前的哪一次都趕不上這次這般的驚險與來之不易,肯定他這個孫子/孫女以后是個有大福氣的! 如此方會有了沈恒與季善說路氏想進來看她這一出兒,“當然,若善善你現(xiàn)在想歇著,娘也說了,她晚些時候再來看你也是一樣的?!?/br> 季善不用想也能猜到路氏此刻心里有多后悔與歡喜,她既昨兒就說了事情到此為止,今兒自然也不會為難她,因笑道:“那你請娘進來啊,都是自家人,還這般客氣做什么?” 不過想到昨兒路氏才一副定死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架勢,所以再等不及折騰,結(jié)果今兒她就有了,可再沒比這更直接有力的打臉方式了,雖都是無意,還是多少覺得有那么幾分痛快。 沈恒已笑道:“好,那我這就請娘去啊,娘——”一面往外走,一面已叫起路氏來。 很快路氏便進了屋,羅晨曦與季善自然都要起身問好。 路氏忙搶上前幾步,將季善輕按回了椅子上,笑道:“善善,你別起來了,又不是外人,還講這些個虛禮做什么……大姑奶奶您也坐,千萬別跟我客氣?!?/br> 季善聞言,便也沒跟路氏客氣了,只笑道:“娘疼我,那我就真受著了啊。” 羅晨曦則笑著招呼路氏坐,“沈伯母快請坐,還沒恭喜您要當祖母了呢。我才還與善善說,可巧兒您如今在,也不用擔心沒人照顧善善,將來沒人幫著帶孩子了,您多會照顧人的人啊,大人孩子交給您,都再放心不過了?!?/br> 路氏看了看季善,卻是有些訕訕的,“我那些都是我們鄉(xiāng)下的土法子,這城里的法子肯定不一樣,還不知道善善愿不愿意讓我……那樣照顧呢?” 季善已笑道:“我當然愿意啊,娘做吃食的手藝可都沒的說,又愛干凈,做什么都整齊清爽,讓人再放心不過了,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就是怕累著了娘……” 話沒說完,路氏已忙忙道:“我不怕累,只要善善你愿意我照顧,再累我心里也高興。那善善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給你燉個雞湯怎么樣,大姑奶奶,難得今兒高興,您也留下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羅晨曦笑道:“伯母不留我,我也要吃了飯再回去,我還有好多話兒要與善善說呢?!?/br> 路氏滿臉都是笑,“那我先去廚房了啊,善善、大姑奶奶,你們慢慢兒說?!保f完便起身腳步輕快的出去了,善善肯讓她照顧,就說明沒見她的氣,真是太好了,她以后一定對她更好! 羅晨曦等路氏出去了,方壓低了聲音問季善,“怎么感覺今兒沈伯母怪怪的,她盼了這么久的孫子終于盼到了,不是該高興得都快瘋了嗎,怎么我瞧著她高興倒也高興,但更多卻是小心翼翼呢?這也跟她平日里差太多了?!?/br> 季善便也壓低了聲音,“你倒是挺敏銳,這不是昨兒家里發(fā)生了一些事呢?” 就把昨兒的事言簡意賅與羅晨曦說了一遍,末了道:“昨晚她就已經(jīng)知錯后悔了,誰知道今兒我就有了,她肯定只有更后悔更內(nèi)疚的,可不言行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羅晨曦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今兒才會剛起來就吐了個天昏地暗?合著不是害喜了,是昨兒被氣著、惡心著了呢?沈伯母也真是有夠糊涂的,虧得善善你一早就識破了,不然真讓她如了愿,你一氣之下,萬一……豈不是后果不堪設想?” 季善道:“平日里從來沒耍過心眼兒的人,自然處處都是破綻,不過我還是信得過你師兄的。就是這種被親近信任的人背后捅一刀的滋味兒,讓我實在有些難過,就像這么多年的付出與感情,都成了笑話兒一般……但我也不是今兒起來才覺得惡心的,之前已犯過好幾次惡心了,但很快就好了,便也沒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兒吐得厲害,你師兄非減持要請大夫來,怕我還得好一陣兒,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了,畢竟,都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不是嗎?” 羅晨曦忙笑道:“可見冥冥中老天爺自有安排,不是你想要的時候就能有的,也不是你不抱希望了,就不會有了,這該來的始終都會來的,只不過得等到了注定的時間才會來而已。你也是糊涂,都犯幾次惡心了,也沒引起警覺呢?那害乏犯困嗎?也有呢……那小日子呢,楊柳,你貼身伺候你大奶奶的,這些事兒怎么也該多留意才是?。 ?/br> 楊柳不好意思的道:“大姑奶奶說的是,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今兒算起來,都沒注意到大奶奶小日子已經(jīng)遲了半個多月了。之前大奶奶害乏犯困,我也以為是她這陣子累著了,且冬日里人就容易犯困,誰知道……” 羅晨曦聽得直笑,“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當初我剛診出懷了六六時,也是欣喜若狂,更別說你這是盼了這么多年的,自然更是欣喜若狂了。不過唱歌跳舞就免了啊,你現(xiàn)在身子金貴著呢,可不易做那些劇烈活動,還是等你平安生下孩子后,再唱個夠跳個夠吧?!?/br> “哪就這么金貴了,多少孕婦都工……鄉(xiāng)下多少孕婦都直到要生了,還在田間勞作,甚至有直接在田間就生了的呢。不過我這陣子的確懶懶的,正好該忙的也忙完了,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懶受用了。” “鄉(xiāng)下那些婦人是實在沒辦法,但凡有辦法,誰不愿意受用呢?所以你就安心受用你的就是了,咱們也不是沒條件,正好……” 羅晨曦說著,壓低了聲音,“正好把家里的事都扔給沈伯母cao心去。到底這次她做得太過分了,也該多少受點兒懲罰才是;但她以往對善善你又的確不錯,這次也實在是抱孫心切,才會犯了糊涂的,也算情有可原。你就讓她多做點兒,她心里還能好受些,你呢也趁這段時間,好生歇一歇,就這樣風過水無痕的把事情揭過去也就是了,這過日子本來也不是算賬,哪能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對不對?” 說得季善笑起來,“你什么時候這么會勸人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