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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爺還是公平的呢,已經(jīng)給了我們這么好的妻子這么好的兒媳了,還想十全十美,事事都如意,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讓其他人可怎么活?我自問承受不住那么大的福氣,如今這樣就剛剛好。你也是,已經(jīng)有這么好的相公了,還想什么呢?旁的有就有,沒有就算了,咱知足常樂,不強求,好不好?” 不愿季善再鉆牛角尖,索性岔開了話題,“對了善善,恩師他老人家還好吧,爹娘和家里大家伙兒呢,也都好吧?可有給我?guī)?,或是帶什么話兒??/br> 季善也就只在沈恒面前會脆弱些,好比孩子總是會在父母面前放大自己的委屈一樣;亦是這次心里落差實在有點兒大,免不了難受憋悶,可除了跟沈恒說,她還能跟誰說? 這會兒既說了出來,心里舒服了不少,便也不再自怨自艾了,吸了一口氣,道:“恩師和爹娘都好,家里一切也都好,恩師倒是給你帶了書信的,家里就沒帶了,說是我才回去了,由我直接告訴你,可比寫信方便多了。我給你取信去啊……對了,恩師還在給晨曦的信里,夾了一千兩銀票給我們,說我們要搬出去花銷大,如今家里現(xiàn)銀只有這么多,等以后多了,還會支援我們。我讓晨曦給收起來她死活不肯,給恩師寄回去又怕半路出岔子,只能先收著了。” 沈恒聽得皺眉道:“當初師妹出嫁時,恩師便幾乎掏空了家底,素日里開銷也不小,這一千兩怕都是攢了好久的,我們肯定不能拿這個銀子。” 季善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這么說的,可晨曦說恩師當?shù)谋緛砭褪窃摰?,還說恩師就是怕我死活不收,才沒有當面兒給我,而是特意夾在信里的,且等明年恩師進京時當面兒還給他老人家吧?!?/br> 沈恒“嗯”了一聲,“如今也只能這么著了?!?/br> 說話間,季善已取了羅府臺給沈恒的信來,他接過仔細看了一回,才抬頭道:“恩師也沒說旁的,就是讓我在翰林院務(wù)必要謙虛謹慎,恪盡職守,不要卷入任何不該卷入的事里去?!?/br> 季善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恩師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還多,多聽他老人家的,總錯不了?!?/br> 沈恒把信小心疊好了,才點頭道:“嗯,以后我會多與恩師通信往來的。善善,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吃飯吧?等吃了飯再慢慢兒說也不遲?!?/br> 季善雖還不餓,卻不能讓沈恒陪著她一起挨餓,遂點頭笑道:“好啊,我們邊吃邊說吧?!?/br> 外間的楊柳青梅便應(yīng)聲帶人擺了飯,除了四葷四素八個開胃爽口的菜肴,還有一大碗當歸烏雞湯,楊柳一邊給季善盛湯,一邊笑道:“這雞湯是大姑奶奶特意讓廚房給大奶奶燉的,還說明兒給大奶奶換魚湯,后日就換排骨湯,總之一定要盡快把大奶奶掉了的rou都給大奶奶補回來!” 季善哭笑不得,“她當自己養(yǎng)豬呢,還把掉了的rou補回來,肯定是見我如今身姿輕盈,她心里不平衡了吧?” 話雖如此,心里卻是暖洋洋的。 沈恒心里也極感激羅晨曦,與楊柳道:“你回頭見了大姑奶奶,替我謝謝她,就說等把你們大奶奶的虧空都補回來了,我一定備一份厚禮謝她?!?/br> 又催季善喝湯,“喝完了待會兒再喝一碗,rou也多吃些,可不能辜負了師妹的一片心意才是?!?/br> 換來季善的白眼,“等回頭我真長成豬了,你可別嫌棄??!” 沈恒笑起來,“放心放心,善善你就算真長成了豬,也是最漂亮最可愛的那頭豬,我肯定不會嫌棄的?!?/br> 一旁楊柳青梅忙知機的退了出去,把獨處的空間留給夫妻兩個。 夫妻兩個方吃起飯來,季善這才把沈家如今的情形大略與沈恒說了說,“爹娘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著都年輕了好幾歲似的,如今那真真是走路都帶風(fēng)……哥哥嫂嫂們也是氣色好了許多,畢竟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cao心的了……二姐夫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府城,進了府學(xué)了吧……舅舅舅母也好……如今家里的宅子真挺大的,里里外外也頗齊整,回頭我大概給你畫一畫,你就知道了……小松小柏小梧都長進了不少,我想著再過幾年,他們年紀大些后,只怕都得送去縣學(xué)念書了,不說將來青出于藍勝過你,好歹能中個秀才也是好的……” 沈恒認真聽她說完,也把自己在翰林院的情況大概與她說了說,“上峰們都很和藹可親,也肯指點我們這些新人,同僚們也很和氣……我如今跟著一位老翰林杜大人編書,學(xué)到了不少的東西……我們掌院劉大人雖然都說為人狷介耿直,不易親近,但多接觸幾次后,便會發(fā)現(xiàn)他學(xué)識淵博,只要虛心求教,也肯指點底下的人……之前還跟著幾位同僚進過一次宮面見皇上,去了一次宮里的藏書閣……就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要學(xué)的實在還太多太多,所以只怕今年內(nèi),都沒多少時間陪善善你了……” 季善亦是認真聽他說完了,方笑道:“你能進翰林院,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妒忌,自然要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好生充實自己才是。至于我,日日有晨曦作伴,這次又帶了葉老一塊兒進京,不日我們的京城分店就會開起來了,到時候我不說比你更忙,肯定也閑不到哪里去,所以要你陪什么陪,巴不得你別來我面前晃悠添亂好嗎?” 頓了頓,又道:“能進翰林院的,就沒一個笨的,只怕私下里還不定怎生努力,做了多少功課呢,你肯定也不能讓自己掉隊才是。如今為什么大家都和氣,不就是想著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嗎?” 沈恒笑道:“我心里都有數(shù)的,放心吧。我們同科的狀元余大人,上次進宮時便得了皇上的賞識,如今時常召進宮去說話兒呢,我倒不是羨慕余大人能入皇上青眼,就是接觸了一段時間后,才發(fā)現(xiàn)余大人能中狀元實在是實至名歸,我與他比起來實在差距太大,自然得加倍的努力才是。” 季善笑道:“知恥而后勇,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不過也不用太著急,你還這么年輕,來日方長,咱們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都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詈昧?。?/br> 沈恒應(yīng)了,問起葉大掌柜來,“他如今在哪里安頓呢?除了他,還有誰一起進京呢?他這根定海神針走了,會寧兩個店,應(yīng)付得過來嗎?” 季善把湯喝完,放了筷子,才道:“我想著這到底是妹夫家,葉老住進來不方便,便讓浚生帶著他們找客棧去安頓了,明兒浚生回來后就知道他們住在哪家客棧里了。倒是你,這陣子找到合適的宅子和鋪子了嗎?要是沒找到,少不得也只能麻煩葉老了,雖說他是外地口音,但他那般精明能干的人,只怕滿京城也沒幾個人能蒙得了他的?!?/br> 沈恒聞言,歉然道:“我這程子實在太忙,煥生也日日跟著我忙得亂亂轉(zhuǎn),我又不好讓其他人幫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