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1
與貴府也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至于貴府面臨的難題,也不是就沒法子解決了,誰享受了這么多年的富貴榮光,就讓誰去青燈古佛便是,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這么多年本不該屬于她的錦衣玉食,如今也是時候該還了!” 裴太夫人喘著粗氣道:“若是瑤丫頭去可以,就沒你們什么事兒了,當(dāng)我們多想看見你們呢?就是因?yàn)閺堈嫒它c(diǎn)明了她不行!” 何況裴瑤如今已經(jīng)是長公主府的兒媳了,也不是他們家想讓她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那三年后長公主府的長房就真是要庶子滿地跑了。 沈恒勾唇諷笑道:“那與我們夫婦何干?太夫人既不想看見我們,正好我們也不想看見您,那便就此告辭,彼此都眼不見心不煩吧?!?/br> 說完拉了一旁一直含笑看著他霸氣維護(hù)自己,只差要冒星星眼拍手大叫“老公好帥好a”的季善就要走。 “站住!”裴太夫人卻是厲聲喝道,“誰許你們走了,沒規(guī)沒矩的東西!——你們當(dāng)父母的就都這樣干看著不成?我可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整個侯府,你們也是侯府的人,不該為家族出力呢?” 后面的話卻是對裴二老爺和裴二夫人說的。 裴二老爺只得強(qiáng)忍厭惡,與沈恒季善道:“太夫人話還沒說完,你們走什么走?不管怎么說,太夫人也為尊為長,你們就該尊敬長輩!” 阜陽侯隨即也道:“你們父親說得對,太夫人怎么著都是尊長,這是什么該有的態(tài)度嗎?我方才就說了,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卻也不能凡事都只憑一時之氣,不然回頭再來后悔,指不定就遲了。都坐下吧,坐下喝杯茶冷靜一下,等都冷靜多了,大家再繼續(xù)說也不遲,這談事情就跟做生意一樣,你可以開價,我也可以討價還價,本來就不是一說就能成,而是慢慢兒談才能談成的,只要最終談成了,依然皆大歡喜,對不對?” 說完見沈恒與季善都不肯坐,只得自嘲一笑,道:“既你們不肯坐,那便站著說吧。如今看來,侄女兒倒真是好福氣,能得侄女婿這樣一個敬你愛你的夫君,連為你豁出性命去,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我這做大伯父的可真是打心眼兒里為你高興,可見‘塞翁失馬,焉知非?!?,當(dāng)年的事,也未必就全然是壞事??!” 季善涼涼一笑,道:“所以呢?所以我十幾年的苦難與委屈其實(shí)也算不得什么了,畢竟老天爺已經(jīng)補(bǔ)償了我這么好的夫君,我便該忘記過去,不該再有怨恨了?” 她的表情實(shí)在太過嘲弄,雙眼又實(shí)在太過明亮,以致阜陽侯在她目光的注視之下,竟有片刻心虛起來。 但僅僅只是片刻,他已又理直氣壯了,笑道:“我不是說要讓侄女兒忘記苦難,只是覺著,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要緊的是現(xiàn)在和將來,對不對?難得侄女婿年少有為,又對侄女兒你這般情深義重,難道你就不想投桃報李,也助女婿更上一層樓呢?本來方才我們還擔(dān)心,幾年的時間,終究太委屈侄女婿,也太委屈你了。不想你們小夫妻竟如今恩愛情深,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分離個小幾年,其實(shí)也算不得什么了,對不對?用小幾年的分離,就能換得你們小夫妻后半輩子和子孫后人的富貴榮華,如此雙贏的好事,你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裴太夫人在上首跟著道:“你們不要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別說當(dāng)年的事不是你父母故意的,他們和我們也都被蒙在鼓里,本也怨不得我們。就算他們是故意的,‘生恩大于天’,若不是他們給了你性命,你壓根兒連來這世間看一眼的機(jī)會都沒有,你也該無條件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甚至為他們、為家族付出性命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 “如今他們和家族又不是讓你去死,只是讓你為家族犧牲短短幾年的時間而已,還會許你豐厚的回報,不會讓你白白犧牲,你難道不該嗎?你要是連這點(diǎn)都做不到,還想跟家族劃清界限,說什么余生絕不會再與裴家扯上任何干系,那行啊,你先就把這條命還了你父母,還了我們裴家吧,屆時你自然就能如愿以償,與我們家再沒有……” 沈恒見季善已快要?dú)庹?,雖然他也快要?dú)庹耍瑓s到底還保留著幾分理智,安撫的握住她的手,又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他來說后。 方冷聲打斷了裴太夫人,“裴太夫人,您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的,果真是人越老臉皮便越厚么?還‘該無條件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為家族付出性命都理所當(dāng)然’,怎么著?你們路過別人的農(nóng)田,不小心掉了一棵幼苗在那田里,之后便一直不管不問,任那幼苗風(fēng)吹雨打,甚至無數(shù)次都差點(diǎn)兒活不下去。結(jié)果忽然有一天,你們需要那棵幼苗為你們家燃燒犧牲了,終于想起找她回來了,便可以說那幼苗長成的參天大樹,乃至結(jié)出的果實(shí)都是你們家的,為你們付出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您覺得世上能有這么便宜的事嗎?反倒是那本不該長到你們田里的幼苗,被移到了你們田里后,受到了十幾年如一日的精心呵護(hù),一直沐浴著最好的雨露與陽光,末了更是被移到了最好的田里,享受更好的呵護(hù),更多的榮光與艷羨。結(jié)果你們不讓前者犧牲報恩,反倒要后者犧牲報恩,不覺得太可笑了嗎?說到底,不過是你們從頭至尾都沒拿我娘子當(dāng)親人,從頭到尾心里都只認(rèn)那個西貝貨才是你們家的女兒而已!” “既不是自家的親人,當(dāng)然犯不著心疼,也犯不著管她的委屈與苦難,犯不著管你們的要求是多么的強(qiáng)人所難,會對她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還許我有通房庶子,這是一個當(dāng)祖母的該說的話嗎?當(dāng)父親的也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狠到這個地步?你們不心疼孫女女兒,我卻心疼自己的娘子,今日便是死在這里,也絕不會讓你們?nèi)缭福 ?/br> 這回氣炸的輪到裴太夫人了,指著沈恒的手抖得秋風(fēng)里的落葉一般,“你、你、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所以然了。 倒是阜陽侯沉聲道:“不管你怎么說,也改變不了你娘子身上流著我們裴家血液的事實(shí),改變不了我們是她親生本家的事實(shí)!” 沈恒回以冷笑,“如果當(dāng)年可以選擇,我相信我娘子絕不會愿意做你們家的女兒,如果放干一個人的血,人還能活下去,我也相信她絕不會愿意跟你們流相同的血!” 阜陽侯冷嗤,“既她舍不死這條命,那便該報裴家的生育之恩。是報完三年恩后,與裴家自此再無干系,還是三年后什么都有,大家皆大歡喜,你們自己選吧!年輕人重情重義是好事,可太過感情用事,就是犯蠢了!” 可惜沈恒卻是越戰(zhàn)越勇:“我娘子早已死過很多次。最近的一次,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