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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滿臉的不自然與為難,如出一轍交叉握著的雙手都快扭成麻花了,想到那終究是他們的親爹、親奶奶,且她這次十有八九也帶不走他們,他們還得繼續(xù)回季家去生活,那便不能直接把話說死了。 忙及時打住了,笑道:“親家母,雖說家里簡陋,但難得您來,又是大過年的,定要留下吃頓飯,讓我好生敬您一杯,以答謝您和親家公待我的好才是,還請親家母一定要賞這個臉。” 路氏何等精明之人,幾乎是瞬間已反應(yīng)過來了,忙也笑道:“我們就是特地來給親家母暖屋子的,當(dāng)然要留下吃了飯,好生熱鬧熱鬧再走……哎,老四,你和煥生快去把鞭炮爆竹都放了吧,好生給親家母熱鬧熱鬧。” 看向虎頭,“好孩子,你也去,哪個男孩兒不玩兒鞭炮爆竹的,你大姐夫買得多,快去一起玩兒吧。” 待沈恒笑著攬了虎頭的肩膀,帶著他和煥生出去后,路氏才笑著繼續(xù)與周氏道:“親家母這房子很不錯呀,如今是住進(jìn)來得急,來不及好生收拾一下,要是好生收拾一下,平平院子,粉粉屋子,肯定更漂亮,住著也更舒坦。這院子尤其好,等將來親家母回來長住時,還可以種種花啊菜的,再養(yǎng)幾只雞鴨,那日子不知道多美呢!” 周氏設(shè)想了一下路氏說的情形,禁不住滿臉都是笑,道:“托親家母的福,將來肯定要回來長住,跟親家母做伴兒的。善善,你陪親家母坐會兒,我先去做飯了啊……” 正說著,外面便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季善不得不拔高了聲音,“娘,這會兒還早呢,待會兒再做飯也來得及,又沒有外人,隨便弄兩個菜就吃了?!?/br> 路氏忙也道:“是啊親家母,隨便做點(diǎn)兒什么就是了,連日都大魚大rou的,早吃膩了,本來我們今兒來也不是圖吃,是圖熱鬧才來的,要是反而給親家母添麻煩,我心里可過不去了?!?/br> 周氏笑道:“您給我們送了那么多吃的來,色色都是現(xiàn)成的,只消該熱的熱,該蒸的蒸,再弄兩個素菜就夠了,怎么會麻煩……好好好,那我待會兒再去做,大家繼續(xù)說話兒吧?!?/br> 話雖如此,還是坐不住,又拿盤子去裝了好些瓜子花生的來,才重新坐下了。 大家說笑了一會兒,季善見沈恒幾個還沒進(jìn)來,便沖青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帶了季蓮花出去后,才問起周氏來:“娘,您之前說的那個寡婦的拖油瓶如今就在季家過年,還欺負(fù)蓮花和虎頭,是什么意思呢?是真有這樣的事兒嗎?” 周氏吐了一口氣,點(diǎn)頭道:“嗯,蓮花和虎頭說的,說二十五那個女人就接了前頭的兒子去家里,也不知是怎么跟畜生母子說的,畜生母子都待那孩子好得很,明明就是他欺負(fù)了蓮花和虎頭,他們還反過來罵姐弟兩個。那個女人仗著生了兒子,平日里便讓蓮花和虎頭受盡了氣,稍有不聽話,便立刻不是哭,就是喊心口痛,奶要回了,喂不了孩子了,那幾日更是變本加厲……惹得季大山幾日功夫里,就打罵了兩個孩子好幾次,季婆子一開始還攔,后來也怕了季大山,不敢再說了,——還真沒見過這樣自己的孩子當(dāng)草,人家的孩子當(dāng)寶的呢!” 罵完又冷笑道:“不過也虧得那個女人接了拖油瓶去家里過年,不然當(dāng)日煥生去接蓮花和虎頭時,畜生母子還未必肯那么輕易就放人,都是那個女人勸了他們,想是想著兩個孩子不在家,她就可以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說來我還要感謝她呢!” 路氏聽得也罵道:“果然不能指望畜生干人事兒,把后頭生的兒子當(dāng)寶就算了,連拖油瓶也當(dāng)寶,反而自己的親骨rou當(dāng)草,還不知道平日里兩個孩子都過的是什么日子呢?” 季善倒還能保持相對的冷靜,沉聲問周氏道:“那娘有什么打算不?肯定不能一直這樣的?!?/br> 她也總得知道了周氏的打算,才好計劃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做。 ------題外話------ 三月的第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一切肯定都會好起來的,我親愛的們都加油吧,o( ̄︶ ̄)o 第232章 賀喜 開門見山 要讓周氏說心里話,自然是希望此番能把季蓮花與虎頭一并帶走的,兩個孩子都不小了,再在季家待下去,可就真是毀了;兩個孩子日日都各種委屈受氣,當(dāng)娘的心里也難受至極。 可她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便是放其他人家,和離了的前妻想要帶走兒女,都難如登天,不但男方家里不會答應(yīng),連整個宗族都不會答應(yīng)了。 何況她攤上的還是那樣一對兒畜生母子,看今日的架勢,就算她肯給銀子,也勢必是個無底洞,她根本就填不滿,賣了自己都不夠。 再不然,就得答應(yīng)他們趁機(jī)獅子大開口,提出的離譜至極的條件,而她便是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到他們的條件定與善善和姑爺有關(guān)。 那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最終都得拖累善善和姑爺,給他們添不知道多大的麻煩,她豈能任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周氏因正色道:“暫時還沒有打算,我得再細(xì)細(xì)想想才成,不過這次見蓮花兒和虎頭都懂事多了,這馬上他們也十二歲了,算半個大人,能照顧好自己了,所以我倒也不是很擔(dān)心哈。善善你也別擔(dān)心,路是他們自己的,不管好走不好走,都只能他們?nèi)プ?,旁人再?dān)心也是沒用的,何不就順其自然呢?” 頓了頓,“時辰不早了,我真得去做飯了,善善你陪親家母坐會兒啊,很快就好……不用你幫忙,就更不用親家母幫忙了,你們先吃一會兒瓜子花生啊?!?/br> 說完起身出了堂屋,去了廚房。 路氏這才低聲與季善道:“善善你不知道,當(dāng)娘的最受不了的,便是自己的孩兒受委屈受欺負(fù)了,真的是寧愿自己流血流淚,也絕不愿自己的孩兒受一丁點(diǎn)兒委屈。你娘瞧著面上是不顯,心里這會兒卻不定多難受呢!” 季善也低聲道:“我能想象得到,估計她是怕給我和相公添麻煩,才說自己暫時沒有打算的,我回頭再找機(jī)會問問她吧。反正那對母子有了新兒子新孫子,想來只要價碼開得夠高,他們肯定極愿意放人的?!?/br> 路氏嘆道:“這才真是‘女怕嫁錯郎’呢,親家母就是嫁錯了人,才會害了自己不算,連兒女也跟著受罪啊。不過如今正是大年下的,咱們今兒又是來給親家母暖屋子的,還是要高興些才是,待會兒咱們便都不說這事兒了,大家好生熱熱鬧鬧的吃頓飯,等回頭再來慢慢兒想法子吧?!?/br> “娘說的是,那我們待會兒都高興起來,回頭再想法子吧?!?/br> 正好外面?zhèn)鱽砩蚝闩c煥生的聲音:“這狗倒是挺通人性哈……坐下!坐下……怎么你讓它坐下它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