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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季善還想再說,見沈恒一臉的堅持,只得暫時打住了,道:“府臺大人那樣的大官,家里怎么可能沒有女眷,妻妾成群,兒女成群還差不多。你打哪兒聽來的消息,怕是錯的吧?” 沈恒道:“之前聽誰說過一耳朵,具體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時間長了,自然就知道了。你不是待會兒要跟楊嫂子出門去買東西嗎,那現(xiàn)在睡一會兒吧,省得出了門沒精神。” 頓了頓,“看見什么想買的,不要委屈自己,想買就買,銀子的事兒你別cao心,還有我呢,我這個相公可不是擺設(shè)?!?/br> 季善笑起來,“知道,不會委屈自己的。倒是我還沒跟楊嫂子單獨相處過,也不知道她好不好說話相處?” 路上她已經(jīng)得知楊婆子最終還是隨孟太太母女去了臨縣的寺廟一事,還得知了因為楊婆子去了臨縣,楊大夫婦又隨孟競來了府城,他們的兩個孩子便只能跟著爺爺留在孟家,由爺爺服侍孟夫子和做事之余,獨自照管。 想來楊嫂子當母親的因為心痛兒女,多少還是會遷怒于她吧,畢竟若不是她,孟太太母女不會被遠遠的送走,自然楊婆子也不用跟著被送走,就可以照管孫子孫女了,當奶奶的怎么著也要比爺爺心細得多。 沈恒已道:“她若好說話,你就跟她多說兩句,要是不好說話,便不理她就是了,什么大不了的。實在不行了,回頭我們自己再打個灶,自己開伙便是了,彥長兄那里,我自會去說的。” 季善緩緩點頭,“嗯,且看吧。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我問心無愧,當然犯不著委曲求全?!?/br> 小兩口又說了一會兒話,季善便到床上躺下小憩起來,待楊嫂子在外面喚她:“沈娘子,可以出發(fā)了嗎?” 遂應聲而起,取了錢辭了沈恒,出門與楊嫂子一道上了街。 可能因為府學周圍的住家戶日日都受府學的熏陶,季善上午一路到黃家去那么點兒距離,都發(fā)現(xiàn)了路上的人說話都是輕言細語的。 這會兒走的距離更遠些,又因不熟悉路,難免要一路打聽問路,便越發(fā)證實了她這個發(fā)現(xiàn)沒錯,周圍的人平均素質(zhì)的確不低。 不由心下慶幸,虧得黃老爺是孟夫子的友人,不然他們可未必能租到這么好的房子,住到這么好一片住宅區(qū)來,周圍的環(huán)境好壞,真的能影響人的心情,也真的能讓人無形中變好或是變壞,畢竟耳濡目染。 很快,季善與楊嫂子便找到了小菜場。 楊嫂子要先買米,季善笑道:“還是先把其他東西買齊了,再買米吧,不然米那么重,到哪里都要提著,也太累人了?!?/br> 楊嫂子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說,跟著季善去了賣魚的店家前買魚,既然大家都愛吃她的酸菜魚,今晚上自然少不得。 一時買好了魚,又去買了半只雞和一刀rou,再把各色配菜和各色作料都買齊后,季善和楊嫂子手里便再也拿不下了。 幸好楊大很快找了來,一只手便接過了季善和楊大嫂手里所有的東西,之后買的米和面也是一只手便輕松拎了起來,才讓季善松了一口氣,一路走走看看的跟著夫婦兩個回了家。 沈恒與孟競在家閑著無事,正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詩,瞧得三人回來,楊大還雙手都提得滿滿當當?shù)模ι锨皫兔Α?/br> 弄得孟競本來壓根兒沒有幫忙意識的,畢竟楊大這么多年都是他家的下人,他早習慣了,也只好上前去幫忙。 卻反惹得楊大夫婦都誠惶誠恐,手忙腳亂的,只得搖頭笑著,回了自己屋里去。 沈恒這才得了空低聲問季善,“楊嫂子還好說話,好相處吧?” 季善低笑道:“我今兒才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原來這么婆媽,我就隨口那么一說而已,你就一直掛著呢?沒事兒,楊大嫂原來只是真不愛說話,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路上才幾乎不與我說話的,其實她人挺實在的?!?/br> 沈恒就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我關(guān)心你還錯了呢,竟然說我婆媽,個小沒良心的!不過人實在就好,做多說少,總比說多做少好?!?/br> 季善點點頭,“畢竟以后你和孟二哥天天都要去學堂,還指望楊嫂子給我作伴呢。” 又說了幾句話,便推了沈恒也回房間,或是找孟競?cè)?,自己則進了廚房,跟著楊嫂子一起,處理起買來的雞魚rou來。 不多一會兒,整個家里便彌散開了雞湯的香味兒。 季善讓楊嫂子把火燒得小些后,開始片起魚來,已經(jīng)有了清淡滋補的雞湯,其他菜便可以弄得濃烈火辣些了。 于是晚間開飯時,桌上除了一道烏雞鮮筍湯,一道酸菜魚,又多了一道水煮rou片,一道涼拌木耳,一道紅油耳片,熱的涼的酸的辣的香的,都齊活兒了。 直吃得孟競是大呼過癮,一開始還想著是他們在家里開的第一頓飯,少不得都要喝點兒酒,慶祝一下,為此還特意堅持讓楊大夫婦也入了席,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卻是很快便顧不得喝酒了,只顧得上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吃菜,辣得嘴里不停的“呼呼”,額頭的汗也是直冒,也根本停不下來。 看得沈恒直笑,“彥長兄,你慢點兒,又沒人跟你搶……你先喝點兒雞湯緩緩吧,不然明兒該上火了?!?/br> 孟競吸著氣道:“是沒人跟我搶,可我越辣越想吃,根本停不下來啊。你倒是吃慣了的,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br> 心里越發(fā)羨慕沈恒的好福氣了,肯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這輩子才能娶到嫂夫人這么漂亮通透還廚藝好的妻子吧? 季善笑道:“沒事兒,我以后經(jīng)常做便是,很快孟二哥也能吃慣了。” 孟競笑道:“那自然最好了,就是嫂夫人要受累了。對了,嫂夫人這些紅紅的作料,叫‘辣椒’是吧?還有這個什么‘花椒’,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在酒樓飯館吃飯時,也從來沒吃到過。上次我就想問了,又不好意思,今兒卻是忍不住了,莫不都是嫂夫人的獨門秘方不成?” 季善笑道:“的確是我的秘方,不過卻算不得獨門秘方,我也不過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拾人牙慧罷了?!?/br> 孟競道:“嫂夫人也太謙虛了。以后有機會了,嫂夫人想沒想過開個酒樓,讓你的好手藝能被更多愛好美食的人有幸嘗到呢?” 沈恒忙道:“彥長兄,酒樓就算了吧,我可不想我娘子太辛苦了,且我們還要繼續(xù)往上考的,也要防著萬一被人說與民爭利,彥長兄只自己悶聲飽口福就對了?!?/br> 說得孟競笑起來,“嫂夫人這么好的手藝,我這不是巴不得更多人能吃到嗎?至于子晟兄所謂的‘與民爭利’,說句不好聽的,但凡做官的,哪個家里又沒有明里暗里的一些生意呢,我大姐夫家便是,只不過幾個店鋪都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