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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的怒罵,口口聲聲要休了她,竟是一點臉面都沒給她留,家里所有人可都看著呢,以后她還怎么見人???怕是連小一輩子的孩子們,都不會再尊重她了吧? 然讓她更受打擊的,還是娘家父母兄嫂對她的態(tài)度。 竟然連老三放話,不寫借條兩家便再不是親家,他們都不肯寫借條,不是心里半點不在意她,不在意她在夫家日子好不好過是什么?就為了還不是馬上要他們還的五兩銀子! 可真是有夠絕情的,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已是別人家的人,當然不用在意死活了? 那既然他們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以后也休想她再管他們……宋氏想到這里,咬牙發(fā)起狠來,卻是越發(fā)的心如火燒。 終于在沈九林吼出最后一句‘再敢與他們往來,就給我滾出沈家去’時,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到了地上去。 沈九林這才覺著稍稍解了氣,吩咐站在階檐上的路氏:“給老二老三弄點兒吃的,讓他們快些吃了,好好睡一覺,沒見他們眼睛都累陷下去了!” 然后氣沖沖的進了堂屋去。 沈樹見沈九林走了,忙也與沈河說了一句:“二哥,我先回房洗把臉,換件衣裳去,你也回房先歇會兒吧?!?/br> 推著沈石走了。 余下沈河一人,見宋氏癱在地上只是哭,一動也不動,固然可憐,但再一想到自己連日的辛苦,想到宋家人的不要臉,再想到那白花花的十五兩銀子,霎時也可憐不起宋氏來了。 他好容易回來了,她卻只顧著哭,想著自己那不要臉的娘家,連個熱水都想不到替他準備,她既然都不心痛他了,他干嘛還要心痛她! 長腿一抬,便越過宋氏,回了自家屋里去。 宋氏看在眼里,就哭得越發(fā)的絕望了,連孩子他爹都不心痛她,不在意她的死活了…… 還是路氏見她哭得可憐,與季善一道上前攙起了她,又說了她一通:“你光哭有什么用,哭能解決問題,還是能當飯吃?你男人才出門回來,累得你們爹都心痛,你如今別的做不了,熱水熱飯總能替他準備吧?兩個孩子也是,你沒見他們這幾日就沒笑過呢?打明兒起,自家的飯自家做,那么多麥子也自家脫粒自家曬去,不然賣不了好價錢,回頭交稅時,家里可沒人借錢給你們!” “再有老大這兩日雇人替你們收麥子的錢,老三一路替你們奔走的錢,你們不該還他們呢?既已分了家,就得親兄弟明算賬,你再這樣半死不活的,在屋里不吃不喝的一躺就是一整日,回頭老二要休你時,我可管不了!” 總算見宋氏眼里有了點神采,稍后更是掙開婆媳兩個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娘,我明白了,多謝您?!?,然后腳步蹣跚的回了房間去。 路氏看著她進了屋,才拉著季善,回了大廚房去,這才說道:“這都叫什么事兒,那宋家也真是做得出來,就算不為骨rou情分,咱們家與他們宋家相比,何止差了一點半點,居然就為了五兩銀子,連這樣一門親家都寧肯不往來了,真是蠢得我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季善也挺無語,嘲諷道:“所以才教出了二嫂這樣的女兒來啊,關鍵二嫂在與他們一脈相承的同時,還能那么護著自己的娘家,宋家可真是太會教了!” 路氏道:“可不是,她可自來都把娘家看得比自己男人和孩子還要重的,只盼這次后,她能徹底醒悟,回頭別娘老子哥哥找到她一哭一求,就又心軟了。” 季善不置可否。 誰知道呢,指不定宋氏就愿意當一輩子的包子呢,畢竟那好歹是她的親爹親娘親哥哥,這世上也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不缺“樊勝美”、“扶弟魔”們。 路氏又道:“善善,你說那銀子能追回來嗎?縣太爺都派了人去追人,應該還是希望很大的吧?那可是二房全部的積蓄,若追不回來,以你二嫂那個性子,如今是人還病著萎著,才沒有生事兒,一旦等她緩過來了,還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呢,我可不想再白白煩心?!?/br> 關鍵就在于,宋氏有大丫和沈梧了,就算哪日真要休妻了,又怎么可能一點不顧兩個孩子? 換言之,看在大丫和沈梧的份兒上,只要宋氏不是殺人放火,讓人實在無法忍受了,休妻的可能性其實幾乎沒有的…… 季善搖頭,“娘,這事兒誰也說不準,只能看天了,畢竟人都跑那么久了,別說不在天泉了,指不定都不在會寧府了也未可知,茫茫人海,可要往哪兒找去?倒是二嫂經(jīng)過此番的打擊,指不定就變了個人呢,大姐不就變了?總歸且走且看吧?!?/br> 現(xiàn)代那么先進的刑偵追蹤技術,尚且那么多懸案,如今交通信息都這般的落后,自然更不用說,反正她是覺得希望不大的,就像沈樹說的,盡人事聽天命吧! 第104章 平安考完歸家 翌日一早,沈家各房便都起了床,各自忙活起來。 沈石姚氏自不必說,草草用過早飯,便帶著水囊下地去了,沈樹也是一早便出門去鎮(zhèn)上上工了,便是沈河與宋氏,也一個早早起床開始摔起麥子,給麥子脫粒來,一個則進了自家灶房生火做飯。 沈九林與路氏見了,方齊齊松了一口氣。 只要二房還肯干,只要還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有田有地有糧的,就總能緩過來,總能再掙下一個十五兩來,這次的錢,就當買教訓了,還擺脫了宋家那家子不要臉的,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了! 季善則在用過早飯,把自家的麥子都曬上后,去了溫氏屋里。 就見溫氏正給三丫喂奶,見她進來便笑道:“四弟妹坐,我這會兒不便起身,就不招呼你了啊?!?/br> 季善擺手笑道:“三嫂也太客氣了,我又不是外人,什么招呼不招呼的?!?/br> 便到溫氏旁邊的凳子上坐了,又道:“三哥累了幾日,好容易回來了,該多歇一日,再去上工也不遲的,也好在家多陪陪三嫂和三丫,幫著三嫂曬收一下麥子什么的。三嫂一天天又要帶三丫,又要里里外外的cao勞,也實在太辛苦了?!?/br> 溫氏聞言,咬了咬唇,才聲音低沉的道:“哪里敢歇,已經(jīng)耽擱了幾日,再不去上工,主家就該不滿,指不定還要換人了。如今做木匠的可不少,沒了你三哥這個披蓑衣的,還有其他戴斗笠的不是?” 她何嘗不心痛相公,何嘗心里沒覺得自己太累因而委屈的,可…… 季善嘆道:“這倒也是,想要賺錢,又哪能不吃苦受累的?只是從來花錢容易掙錢難,咱們升斗小民想要攢點錢,就更是不容易了?!?/br> 頓了頓,“三嫂,這次三哥陪二哥去縣里報案,肯定花了不少錢吧?這才當真是出力又出錢呢,三哥實在好得我都不知該怎么夸了?!?/br> 溫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