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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等他一說完,便與路氏和路舅母道:“我就知道恒兒不會驕傲自滿,你們女人家就是愛cao心多想,這下放心了吧?” 路氏只是笑沒有說話,她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從來不是那等裝不下要不完的人,從來都不讓她多cao心的。 倒是路舅母笑道:“恒兒我們自然是放心的,這不是不放心你們,怕你們白影響了他嗎?這下總算可以放心了?!?/br> 換來路舅舅的白眼兒,“恒兒可是做大事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影響了,是吧恒兒?” 說得大家都是一陣笑。 笑過之后,路氏見天已黑透了,因道:“也不知道二姑爺把夫子送到學堂了沒?今兒好像黑得早些,是不是又要下雨,得讓老三或是哪個,打了火把去接一接二姑爺才是啊?!?/br> 適逢沈青給大家端茶進來,聽得這話,笑道:“沒事兒的娘,他那么大個人,見天黑了自己不知道想辦法點火把的?還是別讓三哥去接他了,今兒三哥可累了一整天,家里其他人也一樣累了一整天?!?/br> 路氏聞言,笑道:“那再等一等,若二姑爺還沒回來,就讓老三打火把接去。廚房都忙完了嗎,忙完了就讓你嫂子弟妹們都回房歇著去吧,今兒她們幾個才是最累的,尤其是你四弟妹,幾個大菜都是她燒的,肯定更累?!?/br> 沈青道:“快要忙完了,我馬上回去幫忙掃一下尾,等掃完了,就讓嫂子們和四弟妹回房歇著去?!?/br> 說完便出了堂屋,又回了大廚房去。 就見姚氏宋氏和季善都還在忙著,不過的確已接近尾聲了,只溫氏不在了,想是先回房奶孩子去了。 沈青忙上前笑道:“大嫂二嫂,你們先回屋去歇著吧,四弟妹,你也是,剩下的交給我就是了?!?/br> 姚氏宋氏在廚房忙了一整天,連飯都是在廚房胡亂吃的,身體的確早累得不行了。 可身體再累,也沒有心累,沒有明明心里就火燒火燎一樣,還得強撐著一直“高興”的與所有人說笑更累。 聽得沈青這話,都是如蒙大赦,假意客氣了一回:“我們還是收拾完了再回去吧,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待沈青又說了一句:“剩下這點事兒我來就可以了,娘剛才也說你們今兒辛苦了,讓你們回房好生歇著呢!” 便也不再客氣,洗了手一前一后出了廚房。 就見天已黑透了,家里也總算安靜了下來,這會兒院子里只有孩子們你追我趕的喊叫歡笑聲了,可白日的熱鬧與喜慶卻仍歷歷在目般,讓妯娌二人心里都越發(fā)的難受了。 誰能想到老四竟會直接考了第一名呢? 他之前不是說,自己只有五六分把握的嗎,跟自家人還要打馬虎眼兒,什么意思! 家里也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喜慶熱鬧過了,這還只是中了童生,便人人都捧著供著,連里長鄉(xiāng)老們都來捧場了,聽說還都送了厚禮,這要是回頭再中了秀才,豈不更要成為全清溪都數(shù)得著的人物,銀子也要花不完了? 也就不怪公婆得意成那樣兒,季氏得意成那樣兒了,的確該他們得意風光! 可老四能有今日,也有他們幾房人的功勞啊,就算去年他們趕著分了家,的確有些……不好,那也不能否認了他們以前的付出與功勞才是,就跟吃飯一樣,沒有頭碗二碗打底,光吃第三碗,它能飽呢? 當然不可能啊,所以…… 宋氏想到這里,因低聲與姚氏道:“大嫂,要不你去我房里坐會兒,咱們說說話兒,還是我去你房里坐會兒?反正這會兒睡覺還早了些,孩子們也正玩得兒高興,叫他們睡覺肯定不肯的?!?/br> 姚氏卻是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不了,我實在累了,想躺會兒,二弟妹有什么話,回頭再跟我說也不遲,我先回房了?!?/br> 說完不待宋氏答話,已抬腳頭也不回的走了,很快便進了自家的房門。 姚氏當然知道宋氏要與自己說什么,她這是見老四中了童生,眼看真要出頭了,只怕又想把分了的家合回去吧? 可這世上哪有怎么便宜的事,自己做的決定,只能自己承擔后果,休想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不然縱公公同意,婆婆當初可是把話說絕了的,又怎么可能同意,四房也不是傻子,也怎么可能同意? 何況公公也不會同意,甚至連自家丈夫都不會同意! 那還不如什么都不要說,仍照常過自己日子的好,那時間長了,沾不了四房的大光,小光肯定還是能沾的,將來指不定自己的兒子也能有今日的風光…… “大、大……”余下宋氏看著姚氏的背影,張了幾次嘴想把人叫住,見姚氏頓都不頓一下,只得低聲啐了一口,也悻悻回了自家房里去。 彼時留在大廚房的沈青與季善也終于把尾都掃完了。 沈青便催季善快回房去,“尾鍋里的水早就開了,四弟妹你先回房去,我馬上給你提了水送到,你好生燙個腳,然后就早些睡下,今兒最累的可就要數(shù)你了?!?/br> 季善的確早累得不行了,覺得自己的小腿好像都站腫了,聞言笑道:“我自己提水就是了,怎么好勞煩二姐的,二姐還是快照顧攸哥兒去吧。” 沈青卻是道:“他跟哥哥jiejie們玩兒呢,再說自家院子里,有什么好照顧的?倒是你,與我還客氣什么,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你,要不是你,四弟怎么可能有今日?我別說只是給你提個水燙腳了,我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季善無奈一笑,“這話連日來娘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今兒更是見我一次說一次,已經(jīng)說得我很不好意思了,誰知道二姐又來了。我也沒做什么啦,都是靠的相公自己,你們再夸我,我都要無地自容了。” 沈青正色道:“我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學識是夠的,可光有學識又哪里夠?就像你二姐夫說的,科考得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才能一直走下去,如今四弟妹就是四弟的天時地利人和,你說我和娘怎能不感激你?娘今兒面上雖還穩(wěn)得住,但我知道她心里究竟有多高興,可以說二十年來,就屬今日最高興,最揚眉吐氣了。” 頓了頓,“我也是一樣。我公婆和家里其他人嘴上雖不說,我又不是瞎子,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們先前都有些看不起四弟,覺得四弟這輩子就這樣了?可今兒你二姐夫回家才把好消息一說,我婆婆立時便催我?guī)Я素鐑夯貋恚€說什么她早就看出來四弟會有大出息了,哼,她以往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那一刻我心里有多痛快,四弟妹你根本想象不到?!?/br> 季善忙點頭:“二姐,我想象得到……” 壓低聲音,“不瞞二姐,我今兒對著大嫂二嫂和村兒里幾個曾當面對相公說過不中聽話兒的八婆,心里也是一樣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痛快,雖然沒真扇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