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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都是好處多多,他們除非是傻子,才會不愿意他中呢! 姚氏也察覺到了季善氣場的變化。 那種無形的威儀她同樣形容不出來,卻同樣能感受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兒,只有一個念頭,季氏原來真的跟她們都不一樣,只怕以后彼此之間的差距,還會更大,一直大到她至死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吧? 但要說她是因為幸運,卻也不是,那便真是憑的自己的本事了?只盼以后她的二丫,也能活得跟季氏一樣吧…… 沈九林路氏見過的人比沈石夫婦兄弟三人多得多,沈樹因為到處做木匠活兒,又好歹念過幾年書,見識也比兄嫂們都強,便能大概形容季善這會兒給大家伙兒的感覺了。 那份氣度與氣場,他們這輩子也就在一只手都數得過來的人身上見過,還都是男人,幾時在一個女子,尤其是在老四媳婦/四弟妹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身上見過了? 這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哈,關鍵她這份自信從容,立得起來的天資,也實在少見,老四/四弟真的是太有福氣了,能娶到這樣一個賢惠的妻子! 沈九林與路氏霎時覺得今日發(fā)生的一切都沒那么氣人,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了。 沈九林甚至有精神為大家陳詞總結了,“既然你們當哥哥嫂子的都表了態(tài),那在老四年后下場前,我希望家里都清清靜靜的,再不要有任何人生事了,否則老子真的不會再雷聲大雨點小,不會再客氣!” 說完看向沈河,“大丫小梧他們就別送走了,還是留在自己家里的好,只讓他們平日玩耍時小聲點也就是了,我可舍不得我孫子孫女住到別人家,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去。” 隨后又各自叮囑了沈石沈樹幾句,才讓大家都散了,由路氏扶著回了房間去。 季善也才回了她和沈恒的房間,待輕手輕腳的進門后,見沈恒還在床上安睡著,一點沒被方才發(fā)生的一切所驚動,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沈恒不知道今日的一切,沒受到任何影響就好,家里經過今日這一場,接下來的日子應當能清凈了,那他只要再多考幾場,慢慢找回信心,想來真下場縣試時,便能胸有成竹了。 總算沈桂玉雖可惡,還有沈九林沈樹壓得住她,姚氏與宋氏也還有沈石沈河壓著,關鍵姚氏也沒宋氏那么自私不要臉,光宋氏一個人,就算心里還是不服又怎么樣,短時間內也是翻不出花兒了…… 季善想到這里,心里越發(fā)松快之余,禁不住打了個哈欠,這才發(fā)現自己早困得不行了。 遂走到自己床邊,拉好布簾,把外裳一脫,便躺到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里。 并不知道沈恒躺在床上,一直都是醒著的,待確定她睡著后,才睜開眼睛,也壓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第一日模擬考后,心境便大不一樣了,晚上再加上季善特意為他熬的安神湯,可以說是一夜好眠到天明。 昨夜也是一樣,他心里那根弦雖然還是繃著的,卻還是沒對他的睡眠造成太大的影響。 自然今日也不需要如何補眠歇息,只不過娘和季姑娘都堅持要他好好睡一覺,他不想拂她們的意,所以喝了季姑娘給他的安神湯,便回房躺下了。 不想迷迷糊糊間,卻聽得院子里鬧了起來,好似還有大姐的聲音,之后大家伙兒好似又都去了堂屋里。 沈恒這下哪里還躺得住,想了想,索性把殘存的睡意都甩開,披上外裳后,輕手輕腳去了堂屋外,因此將眾人的話都聽了個明白,也弄清楚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心里除了悲憤,便是愧疚了。 他又一次讓爹因為他生了那么大的氣,又一次讓娘受委屈,也讓季姑娘受委屈,還又一次讓家里只差就要亂套了,他若能爭氣一點,一切何至于此? 他若早就中了秀才,大姐與大嫂二嫂豈敢一次次的生事,一次次的過分! 但回到房間后,沈恒卻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沒再像以往那樣一味的鉆牛角。 季姑娘為了他一直據理力爭,毫不退讓,為他可謂是費盡了口舌,用盡了心力,他若再一味的消極悲觀鉆牛角尖,還有什么顏面面對她,又還有什么資格想以后? 這一次,他一定要化壓力為動力,良性的驅使激勵自己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更好,直至他一步一步爬到更高的地方,直至他終于有資格、配得上季姑娘那一天! 沈恒想到這里,攥緊了拳頭,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季善睡了一覺起來,只覺精神煥發(fā),就見沈恒早已不在屋里了,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的,想來是去外面透氣散心去了? 季善遂也穿衣下了床,簡單梳洗收拾了一番后,因見天色還早,還不到做飯的時間,索性拿著給路氏買的簪子和面霜,去了堂屋里。 可巧兒路氏就在堂屋里,一見季善進來,就笑道:“善善你找恒兒嗎,我讓他跟你們爹去村口逛去了?!?/br> 季善忙道:“爹身體還好吧,怎么不躺著休息???” 當時沈九林那臉色可真不好看,她都一度懷疑他會不會有心臟上的毛病,或是高血壓之類決不能動氣的毛病了。 路氏道:“他說自己沒事兒了,當時可能就是岔了氣,我怎么勸他都躺不住,正好恒兒睡醒了過來,爺兒倆說了幾句話,就決定去村口逛逛。我瞧著他氣色的確好了不少,想著又有恒兒跟他一起,就讓他們去了,你坐啊,站著做什么?” 季善依言坐了,“爹沒事兒就好,我也可以安心了。娘,這是我給您買的簪子,你瞧瞧喜不喜歡,這面霜和手霜我用著也覺得挺潤的,您也試試?!?/br> 路氏只看了一眼她放到桌上的梅花銀簪和大小兩盒面霜,一張臉已是笑開了花兒,“你這孩子,給自己買就是了,還給我買什么買呢,我都這么大年紀了,哪還用得上這些?你都拿回去自己用吧,你如今花兒一般的年紀,正是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時候?!?/br> 季善卻是笑道:“娘哪里年紀大了,還年輕得很呢,怎么就用不上這些了?何況這是我的心意,您要是不收,我可是要傷心的。” “你這孩子,嘴巴這么怎么甜?”路氏越發(fā)笑瞇了眼,“上次你送我你們師母給你那個戒指時,也是這么說的,那戒指便罷了,式樣的確老了些,不適合你戴,這簪子你戴卻是合適的,還是拿回去吧……” 話沒說完,季善已站起來,拿了簪子插到了路氏發(fā)間,前后看了一遍后,笑道:“相公眼光真是不錯,給娘挑的這簪子真是太配娘了,您可不能取下來啊,回頭讓相公知道了,肯定要罵我,連這么件小事都辦不好的。” 愛美之心無論老少,哪個女人又能沒有呢? 路氏聽得季善這么一說,也就不再堅持取簪子了,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