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家?你去瞧一瞧,若是他在,就請了他過來,我想請他幫個忙,好嗎?” 沈恒點頭:“好?!逼鹕沓隽碎T。 稍后回來道:“三哥不在家,可能去做活兒,或是瞧三嫂去了?季姑娘想找他幫什么忙,不如說來我聽聽,指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季善想了想,道:“也好,反正遲早你也要知道的。是這樣的,我打算請三哥幫忙,做一個跟你府試時一模一樣的模擬考場,等做好后,再設法找齊歷年府試的考卷,你隔個兩三日的便定時考一次,如此習慣成自然,等真正再上考場時,你便無所畏懼了。你覺著怎么樣?” 他之所以一上考場就緊張,說到底不就是考得太少了? 若他跟現(xiàn)代那些準中高考生、考研大軍一樣,周周都考,隨時都考,再大的壓力只怕也麻木了,到真正上考場最后一搏那一日,又還有什么可怕的! 沈恒讓季善說得眼前一亮,“季姑娘怎么想出這樣的好法子的?就跟我小時候跟著哥哥們學鳧水一樣,一開始是真怕淹死,下了兩次水后,便無論如何不敢再下了,但后來硬著頭皮又下了幾次后,便也不覺得害怕,繼而真學會了鳧水一樣,習慣了自然就不怕了。只是……” “只是府試畢竟跟鳧水不一樣,一個能改變命運,一個縱學不會也沒什么大不了,我怕……自己還是不行,我也記不大清楚考場到底是什么樣的了,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次,可我、可我至今想來腦中都是一片空白,我……” 季善見他說著說著臉就白了,額頭也有了細汗,就跟回憶起了多可怕的事一樣,暗暗嘆氣,他的考試恐懼癥看來真的不輕啊,算了,慢慢克服,慢慢來吧! 她笑著柔聲道:“沒有試過你怎么就知道不行了?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嘛?!?/br> 第61章 先強身健體 沈恒臉色還是很蒼白,苦笑著低聲道:“我試過了啊,已經(jīng)試過兩次了,這不是都不行嗎?就跟做了兩次噩夢一樣,醒來后只知道做了噩夢,具體是什么樣的噩夢,夢中的細節(jié)卻全然記不起了,只余畏懼與膽怯。不過我既說了會全力配合季姑娘,自然就會做到,季姑娘只管安排便是?!?/br> 季善笑道:“記不起就別記了唄,我回頭問二姐夫也是一樣的,那等過幾日二姐夫休沐,帶了二姐和小外甥回來時,我們再說這事兒吧。對了,你復課后,每日什么時辰去學堂?” 沈恒受她的笑容感染,心里輕松了一些,道:“每日都是卯正起身,卯時三刻出門,辰時之前到得學堂?!?/br> 季善在心里默默換算了一下北京時間,好像是六點起床,六點半出門,七點之前抵達學堂? 她微皺眉頭道:“馬上就入冬了,天亮得遲,也是辰時之前就必須到學堂嗎?” 那她豈不是也得陪他五點半就起床?殺了她吧! 好在沈恒隨即道:“冬日里能遲半個時辰,辰正前到學堂。” 季善方松了一口氣,“那打明兒起,我們都卯時三刻起床,然后圍著村子跑兩圈,辰時回來后吃早飯,吃完了你便出發(fā),在辰正之前,你抵達學堂應該沒問題?!?/br> 雖然大冬天的六點半就要起床也很虐,好歹比五點半強多了。 反正只熬這一個冬天,等沈恒中了秀才,她自由后,便可以想睡多晚睡多晚了。 沈恒之前就聽她提過他除了用功念書,同時也得鍛煉好身體,點頭道:“君子有六藝,夫子也說過旁的學堂沒有條件便罷了,身體強健卻是跟念書做學問一樣重要的,不然一考就是那么多日,吃不好睡不好的,縱學問再好,身體不爭氣也是白搭。一切但憑季姑娘安排便是,我都可以?!?/br> 季善笑著點頭:“那就這么定了。就是如今天黑得遲,早上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清路啊,我們要怎么跑?” 沈恒道:“這個簡單,打個火把也就是了?!?/br> 季善聽他說得輕松,也就不當一回事兒了,道:“那你休息一會兒,我去菜園子里拔點菜晚上吃……哎,我上次做那個韭菜餅,你說我要是逢集時,去鎮(zhèn)上架了爐子現(xiàn)攤現(xiàn)賣,大家伙兒能舍得花錢買了吃嗎?五文錢一個肯定舍不得,但三文錢一個,我覺得應該還是能賣的?!?/br> 她如今也就只能小打小鬧的掙點小錢,慢慢的積少成多了,關鍵就這樣,本錢也都是沈家的,得刨除本錢后,才是屬于她的第一桶金。 沈恒聽得皺起了眉頭,“季姑娘的意思,是想去鎮(zhèn)上做生意嗎?我不是說了,銀子的事兒季姑娘別cao心,有我嗎?” 這么美好的季姑娘,他可不忍心讓她去鎮(zhèn)上勞心勞力,還要被人品頭論足。 季善不以為然:“你如今的第一要務是念書,別cao心銀子這樣的話該我說才是啊,自己賺來的銀子,我用著心里也才踏實。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弄好的,且容我先籌劃兩日再說吧,我拔菜去了啊?!?/br> 說完便出了門。 余下沈恒看著她的背影惟有暗暗苦笑,季姑娘就不能別這么通透自立,有意無意的與他劃開界限嗎?明明她就比他小,明明他才是大男人,可在她面前,稚嫩無能的卻每每都是他。 可若季姑娘不是這么通透自立,也不是她了吧? 次日剛交卯正,沈恒便起了,有意把一應動靜都弄得極小,以免吵醒了季善。 昨晚他與季善說過了,早間他一個人早起去跑步就好,不用她陪他一起了,她也好多睡一會兒,奈何季善說什么也不同意,二人始終沒能達成共識。 沈恒便決定今早上自己偷偷去跑步,這越到后面天兒越冷,尤其早晚,風刮在臉上就跟刀割一樣,女兒家皮膚嬌嫩,哪能跟大男人一樣的風吹霜打? 可惜他自問已把動靜弄得夠小了,還是剛穿好衣裳,就聽得簾后季善迷迷糊糊的問他:“幾點了,該起床了嗎?” 沈恒只得道:“季姑娘,你再睡會兒吧,我一個人去跑就行了,你放心,我不會偷jian?;?,一定會跑夠的?!?/br> 季善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我昨晚不是說了嗎,我要跟你一起去跑不是為了監(jiān)督你,主要還是我自己也想強身健體,我身體可沒你以為的那么好,又怕冷得很,后面天兒真冷起來,一個不注意可能就要病,當然得趁早未雨綢繆才是。你等我一下啊,我馬上就好。” 說完已快速下了床,手腳麻溜的穿起衣裳來,隨后又把頭發(fā)隨意一挽,再去廚房生了火,把昨晚便熬好的粥煨著后,便隨沈恒一道出了門。 卻是剛出了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呼,真的好冷。” 沈恒忙把手里的火把離她近了些,遲疑道:“季姑娘,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一語未了,就見季善已往前跑起來,他只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