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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半拍的沒有發(fā)育出需愛的微量元素,他也覺著現(xiàn)在自己年紀(jì)不大,一切隨緣。可隨來隨去,就等到這么復(fù)雜的一個生物,這就難辦了?。?/br>人家甚至想跟自己去死!這個就嚴(yán)重了?。?/br>其實在地球如果看到電視劇里,主角用俞東池這樣的方式去表達(dá)愛意,他會毫不客氣的按動遙控,一秒都不耐煩多看的立刻換臺。可當(dāng)這樣的愛,被人guntang的捧到他面前,說~老實話……單身兩輩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也思想過,早上起來,睜眼扭臉看去,哇!俞東池哎!肝疼!雖說人這輩子不一定最后跟誰走到一起,可看著那雙眼睛,江鴿子真的有些無法拒絕了,該有的真誠,人家都有了。他……這算是作孽了么?那?以后要對他好點么?可是什么又是好呢?按照地球的辦法,體現(xiàn)好的正確辦法是什么呢?買買買?似乎,那個人不太需要買買買吧?熱烈的擁抱什么的?呃,不能想象……肝疼!他想去跟連燕子商議,可每當(dāng)想起燕子那張鋪滿圣光的臉,想起他的那種適合供在圣壇上的氣質(zhì),他覺著那人大概是不懂這些的。江鴿子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甜酒,加了佐料里的小檸檬片,拌著連喝了兩杯。利落的收拾完屋子,戚刃打開柜子,將長官那套束身,肩膀上繡著白色祭祀花紋的軍服準(zhǔn)備好,連同帽子,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姆旁诖蟠仓醒搿?/br>江鴿子換上了這套衣裳,開始對著鏡子熟悉自己的每個切面。以前他很少認(rèn)真的去這樣看自己,總覺著身魂無法合一。他的魂魄并不美好,就是個普通地球少女口中的憨厚大叔。直至現(xiàn)在他想起自己,都會忽略皮囊,用那個憨厚大叔的角度去感知這個世界。那么問題又來了。俞東池到底是愛這個皮囊呢,還是愛著皮囊下的這個靈魂?徘徊在鏡前的江鴿子卻不知道,此刻在他的城堡車外,俞東池手握帽子在來回徘徊。上午的陽光照在這位還算英俊的年輕皇子臉上,給他打出一層一層的柔光。他眼光深邃,鼻梁挺秀,嘴唇雖上下厚薄有些不一,然而皇室八百年擇優(yōu)配血,加之金堆玉砌的環(huán)境潤養(yǎng),藝術(shù)氣質(zhì)加成,這位皇子并不難看,最起碼在九州各國皇子堆兒里,他屬于好看的那一堆兒。而這樣的一位皇子,有封地,有能力換到蓋爾的任何環(huán)境里,他都不缺人愛……可他命苦偏愛上了一個單細(xì)胞生物,也算是受盡了某種報應(yīng)。他忐忑著,覺著自己就像一個鼻翼下,剛鋪滿小絨毛的青年人,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好像是給江鴿子跳的。現(xiàn)在,是進(jìn)去如昨日一般的與他正常交流,還是更近一層,更親昵一些?比如可以選適合的時間,輕輕握握他的手,感受一下他的溫度?會不會被鴿子一巴掌拍到墻上呢?想到江鴿子的脾氣,他甚至幻想出自己被鴿子一巴掌糊到墻里,摳都摳不出來的窘相……要是那樣了……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吧?他忽呵呵傻笑起來。有些高興。鴿子昨晚可是什么都沒說呢,他沒拒絕??!這是好事兒啊!揉捏帽子的手越來越緊,心情越來越慌張……昨晚回來,他像是拉著救命稻草一般,拉著李子谷談到天明。可李子谷卻總是打探他們到底遭遇到了什么樣子的魔魘?可,鴿子說那只是地震呢~那就必須是地震!李子谷打探不出來,就只好交還勛章,在凌晨有些失望的離去了。而俞東池一夜未睡,早早的就守候在江鴿子的門口。他不敢進(jìn)去,一直等待到江鴿子穿著筆挺的制服,拉開屋門,看到門外徘徊的他,兩人就當(dāng)下僵直,尷尬對立,誰也不肯開口先說話了。俞東池的腦袋里只有一排字眼在徘徊著,如字幕一般的反復(fù)推送著。這是我喜歡的人,我該如何對他好呢?我該如何討他喜歡?我該把什么奉獻(xiàn)給他……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啊……母神~我在想什么??!他們說,他對我不好。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對他好就可以了?。?/br>江鴿子看著被俞東池揉成一團(tuán),類似于貝雷帽的軍中祭帽,就好心的提示他:“還有些時間,你……你要進(jìn)來么?叫戚刃給你燙一下……你的這個帽子?”俞東池傻乎乎的點點頭,舉著這頂皺巴巴的帽子進(jìn)了江鴿子的臥室。又因為這是江鴿子的臥室,他才剛起來,屋子里全是鴿子的味道,他就心神眩暈,腳踩在室內(nèi)的地毯上,思想柔軟成了絨毛,,慌成了孩子,為了壯膽,他順手拿起桌面上的甜酒瓶,倒舉著灌了自己一頓。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瓊漿玉釀,只是幾十秒的時間,他立刻飄飄欲仙,周身放松起來。“鴿子,您穿成這樣很精神!”聽到俞東池夸獎自己,江鴿子一愣,便說:“這么大的祭禮,作為最高長官,你不是應(yīng)該悲傷一些么?”俞東池眨巴下眼睛,舉著酒瓶又灌了兩口說:“為什么悲傷?他們簽署的可是經(jīng)濟(jì)合同!這跟東岸那時候不一樣……你知道的!再說,就是我死了您以為會有什么特殊待遇么?其實跟他們待遇也沒啥區(qū)別,都是一把火燒了……就這樣,隨風(fēng)就走了……”他隨意的擺擺手,舉著酒瓶對外敬了一下,一飲而盡。上午十點。所有的探險隊員都聚攏在岸邊,神色肅穆的站著。連燕子跟所有的巫都提前到場,親自為探險隊的亡人進(jìn)行了一次高級祭臺服務(wù)。并且是免費的。而這種服務(wù),其實就是拿著一杯巫自己提供的水,掂上幾滴滴在亡者的面頰上。可不要小看這個儀式,沒有什么用處,那也只是巫自己知道沒用處。而俗世的人大多卻認(rèn)為,被巫祝禱過的水清洗,可以不用宣判,就能直達(dá)裴娜面前,后門進(jìn)入天堂。二百多具尸體,一個個排列在元平河岸剛清理出來的焚燒地上。隨著巫的第一聲祝祭,原本還在低聲嗡嗡的現(xiàn)場,一下子就安靜起來。原野青草在隨風(fēng)晃動,藍(lán)袍巫開始低聲吟唱,祝巫在繞圈,他們一邊唱一邊繞著那些亡人,開始灑起所謂的圣水。遠(yuǎn)處的烏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它們嘎嘎的叫了一會,忽全部飛起,離開了這個地方。許多士兵神情激動,江鴿子甚至能聽到有人竟然羨慕的說:“要是我也死在這時候就好了?!?/br>能夠被全國最厲害的的古巫清洗,祝巫施福,這是九州人眼里何等的福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