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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這一曲?!?/br>江鴿子微微側(cè)頭說:“你母親?女皇???”俞東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眶微酸道:“恩,是陛下……我的母親,她常說,她有大罪,她把祖宗的江山丟了!死后就把她挫骨揚(yáng)灰以來贖罪……可是我聽到這曲兒之后卻覺著,不是母親的錯,這江山,早晚也是丟的,只是母親運(yùn)氣不好罷了,她年紀(jì)到了,就該快樂一點活著的……鴿子,他們都聽你的……可以么,我想帶著他們,去金宮!”江鴿子倒是無所謂的,可是他知道,鄧長農(nóng)他們必然不會離開常輝,這三個孩子在為自己的靈魂贖罪。就連這十五天的梨花館表演,那也是,他寫了假釋單子,他們才出的老三巷。恩?其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么!江鴿子想到什么,他眼睛忽然就一亮,對呀!去金宮,給皇帝表演,應(yīng)該出場費(fèi)不會少吧?見天的找他三五貫的上交,搞得他跟周扒皮一樣的日子,他也早就厭惡了。想到這兒,他低頭問俞東池道:“我說,給你家演出,那啥……給多錢兒?”俞東池面色一窘,心里一切感動頓時全飛。江鴿子總有,把自己從天堂揣進(jìn)垃圾堆里的能力。可咋辦呢?金宮有個死要錢?這個也不差啊!他跟母親是什么氣運(yùn),一人一個也算是齊全了!微微嘆息一聲,俞東池?zé)o奈,最后只好伸出手,猶豫的伸出五個指頭。江鴿子利落的伸出手掌,與他拍打了一下說到:“五萬貫成交!先錢后人!”這下,那幾個小崽子外債全清,還能發(fā)筆大財兒。搞藝術(shù)真是好啊!來錢兒這么快!以后誰說老三巷不藝術(shù),他不打爛他滿口牙,就不算完的!那么這筆錢兒,他就給他們在老三巷置業(yè)吧!以后,他們奉養(yǎng)薛班主,也不怕衣食不濟(jì)了……江鴿子心里美滋滋的想著。卻沒看到,他身邊的俞東池卻天打五雷轟般的又傻了。俞東池其實是想說,按照一貫的常例,一切美好的東西奉給陛下,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不光本朝,歷朝歷代都是這樣!主要是這個名聲,不管是多么大的藝術(shù)家,只要有給皇室開特別專場的資歷,是早晚入九的。都是巴不得給皇室演出的,怎么會要錢呢?雖然一般演出完,皇室那邊會有封賞,可就是皇室給個蝦醬瓶子,那也得是一種榮耀?。?/br>最后至多是宗室局給包銷路費(fèi)食宿,五十貫最多了,他連五十一貫的價碼都沒聽過。給吾皇表演是榮耀懂不懂?!俞東池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意志,他側(cè)頭看看笑瞇瞇的江鴿子,見他高興,就在心里說:“好吧,肯定不懂!那……這個錢兒,我……我出吧!”萬萬想不到,他老李家聽了八百年免費(fèi)演出,竟然開始買門票了?俞東池?zé)o奈的看著自己收不回來的巴掌。而他的狗腿子周松淳,則坐在一邊,神色麻木的在心里腹誹:“瞧瞧,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果然又是這樣了!殿下算是被吃定了,他沒救了……我就……我就看著吧!反正也不是我掏錢?!?/br>鄧長農(nóng)他們一人一曲,一共表演了三次,九曲,最后謝幕的時候,十號館已經(jīng)人滿為患。等他們連續(xù)謝幕三次,觀眾實在太熱情,曲目不夠,瞎咧咧來湊,這就又一起唱了一支,才在一眾評委的目瞪口呆,猶如吃了大便一般的愕然表情當(dāng)中,飄然離開……沒錯,咱們?nèi)锎蠊牡谋硌菡撸褪沁@么有個性。當(dāng)十號廳屬于老三巷的吆喝聲再次響起,這些人才發(fā)現(xiàn),哎?這是哪兒?哎?這地方不錯啊,有吃有喝,還有玩的,還能看到一些老記憶,老規(guī)矩,還有老的手藝人為自己貼心服務(wù)?真挺好!人們便這樣都留了下來,開始四處參觀起來。最有意思的,十號館的最后一間展館。這座展廳就像走時間回廊一般,它將攝影師從幼年到成年,到步入真正的藝術(shù)世界這一路,借由攝影者的心靈以及眼睛,伴隨他的成長,大家一起看世界。一路看完,來賓們似乎又長大了一次,覺著靈魂都被淬煉了,被清洗干凈了一般,想到,??!原來我也有過這樣的記憶呢,天真,可愛,什么都相信,看到什么都是好的,就連遇到一坨狗屎,都覺著是有趣的事情,要找根小棍子禍禍……攝影師最后走到了干凈的深海里,這可太好了。最起碼,他的成長是健康的,大海是干凈的……就該擁有那樣干凈的靈魂。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以年輪增長的形式去帶著觀眾一起成長,那一路走下來,還真是一次神奇的旅途呢!評委與觀眾們嘴巴里吃著,眼睛里看著,耳朵里聽著,甚至,錢包也是不斷在掏著……總的來說吧,這個新奇的小巷展館,它的一切手段都推著這些來賓,仿若就在這個小世界,真真正正的活過一回般的滿足。最后他們大包小包的提著走了,想來,明天會有好多人準(zhǔn)備再來一次。辛女士再次穿越障礙,終于買到了兩匹式樣精美的家織布回到了前廳。太便宜了,那么好的人工紡織的布料,每匹不過五貫多,中州家織布一米也就是這個價格了。這是奢侈品啊!可她卻不知道,這樣的家織布,在老三巷一匹一貫都沒人買。如今年輕人都喜歡州里,府里的新鮮成衣。當(dāng)她一臉興奮的,胳肢窩下一邊夾著一卷布的跑回來,希望跟自己的伴侶分享這樣美好的事情時,辛女士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了。她可憐的小男人,就如被雨水淋濕的小雞雛一般,正可憐巴巴,一臉汗珠子的坐在那個暴發(fā)戶對面,在……慚愧?懺悔?贖罪?發(fā)生什么事兒了?這是被欺負(fù)了?辛女士幾步上前,重重的將兩匹布摔在地上,如果不是木先生及時阻止,這位個性火爆的女士,怕是已經(jīng)要挽起袖子,做點什么事情了。木先生像是被電擊般的彈起,他摟住辛女士,磕磕巴巴的在她耳朵邊解釋了一番。然后……辛女士也傻了。知道么,東大陸分九州,合計人口一共有八十二億多,再加上皇室已然退居幕后,宗室退居幕后……普通的小老百姓見到一位宗室已經(jīng)是千難萬難,更何況,這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皇子……么?辛女士上下打量,她到底是頭腦冷靜,本來想問一句,您能拿出您是皇室的證據(jù)來么?然而她又想到,人家憑什么要給你個庶民拿證據(jù)?加之在電梯口,拳頭大的碧璽,這個皇室,暴發(fā)戶?他隨便送……對呀,要是皇室,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