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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的低頭速翻了幾下文件,又指著最后一張的數(shù)據(jù)問:“這個數(shù)據(jù)是哪里得來的?”俞東池不知道江鴿子為什么問這樣的問題,不過鴿子既然問,他就要好好回答,他坐正了說:“那時候,你們說巷子里的井水,釀出的池甕酒是全九州最香最純的酒?!?/br>江鴿子也想起這件事了,他點點頭說:“沒錯,是這樣的,除了池甕,那時候老三巷酒坊有二十多個呢,并且都是賣出名氣的好酒?!?/br>俞東池點點頭繼續(xù):“是的,有關這一點,郡志,府志,甚至國家檔案館里都有相關資料,甚至我在后宮供祿冊子上找到前朝的一些資料,還有建國初期的民間供品單子,按照規(guī)定,那時候的池甕酒屬于上等供,一般皇帝年可用二十甕,太子十五甕,由此往下到三品以下的宮人就沒有了,從這一點就可見當年三常老酒在皇室,甚至是貴族圈子里面的社會地位了?!?/br>江鴿子聽到這個信息,腦袋迅速高速轉(zhuǎn)動了起來。俞東池繼續(xù)到“我當時想,既然是釀酒,對水源的要求就很苛刻,所以我就找了國家水資源中心的幾位先生,給常輝郡各處的水源都做了詳細的取樣調(diào)查……這就是最后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了,它呈弱堿性,并且有趣的是,常輝的地下水與地上水都來自一個水脈,它們自我循環(huán),是九州甚至全蓋爾數(shù)得上的好水,不論是人體需要的各種元素,還是需要的礦物質(zhì),它……用你的話來說,它賣相很好?!?/br>聽到他這樣說,還用了自己的詞兒,江鴿子就笑了起來,一直等他說完,江鴿子就舉起文件說:“可,這是一份,有關水脈附近稀有金屬礦床的開發(fā)計劃……”只要開發(fā)礦床,污染是防御不住的。江鴿子一句話就戳到了這份文件的本質(zhì)。俞東池微微嘆息了一聲說到:“所以說,問題就在這里了,元素是國家迫切需要的,是具有巨大利益回報的產(chǎn)業(yè),這塊地方并不都是我可以做主的,我只能壓著……無論如何,一切都沒開始之前,我得想個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鴿子……”他認真的看著江鴿子說:“鴿子,我知道你跟他們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樣……”江鴿子勃然失笑:“你怎么會這樣看?”俞東池笑著歪歪頭說:“也不是看……其實……怎么說呢,我覺著你就是跟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的?!?/br>“……?”“所以你總能從別的角度,去沖破規(guī)矩,為自己的生活去掙扎出一條縫隙,簡而言之,你只對影響到你生活質(zhì)量的事情發(fā)生興趣,會嘗試用奇怪的角度以及辦法去改變它,調(diào)整它……”江鴿子呲牙笑了起來,他沒想到俞東池能看出這一點。“所以你是故意把這份文件放在這里的?并且一上午你在我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戲精一樣的大聲嘆息,不時的進行拙劣的舞臺表演,其實……就是因為這個?”俞東池臉上一窘,他看看身邊正在低頭笑著的周松淳問:“這么明顯?”周松淳點點頭。對!就是這么明顯。他都沒眼看了。那既然看出來了,俞東池自然立刻變臉,他帶著濃郁的老李家的厚臉皮樣兒,伸手拿起桌面上另外一份文件說到:“鴿子,不用坐班,沒有上級約束,各種福利齊全,還有年終獎,企業(yè)分紅,只在家里坐著,一年就有五萬貫的顧問工作做不做?”第69章五萬貫?江鴿子腦子里迅速劃過老三巷街坊的最高薪水,以及最低薪水,最后他問周松淳:“你賺多少?”周松淳卻驕傲的一抬下巴說:“我不知道我賺多少?誰等這一點兒啊……咳!”他神色忽然猙獰起來,生硬的將話轉(zhuǎn)了個玩兒:“恩……差不多吧,就,這樣,對,五萬貫,我,我剛想起來?!?/br>江鴿子用手輕輕的敲擊著案臺,半天才嘆息著說:“我想說不嫉妒是假的,不為我嫉妒,卻為這樣制度下的庶民嫉妒,五萬貫,夠四哥他們在碼頭干二百年的了?!?/br>俞東池輕輕一笑:“鴿子,你總是從下面看問題,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假如有!那也要看我……們愿不愿意給!”說這話的俞東池臉上的表情雖然在笑,可是眼神卻是江鴿子所陌生的。也許感覺到江鴿子迅速涌起來的防御性,俞東池立刻放軟口氣說:“鴿子,您的那份資料已經(jīng)是過時的了,現(xiàn)在常輝一日一變,據(jù)我所知,你的那位四哥,如今靠著我們的新政策以及我們制造的就業(yè)機會,已經(jīng)邁入月入三十五貫行列。成為掌控政策規(guī)矩的那個人不好么?以后隨著常輝郡社會地位越來越高,當人口流動開始成倍增長,這里產(chǎn)生的利益,絕非只是三十五貫到頂那么簡單。并且,由一人收入窺大局,隨著它富裕,那些禿鷲會慢慢伸出他們的爪牙,相信我,如果這份計劃可行,并施行開……到時候插手的人或者事也許就不止開采稀有金屬這一件了!我懇切的邀請你……如果你想成為保護人,就最好成為制定規(guī)則的人……您……您能來么?”江鴿子沒有回答俞東池這個問題,他只是低著頭,來回翻著這份文件,當他看到俞東池在稀有金屬礦床開發(fā)利潤上,俞東池最少可以分到百分之五十的利益之后……他對這個顧問位置,也不是那么反感了。他伸出手,指著文件落款處的印章說:“這里誰在控制?”俞東池贊許又疑惑的看看江鴿子說:“我的五哥李玫,鴿子?”江鴿子沒抬頭的嗯了一聲問:“恩?梅?那個梅?梅花?玫瑰?”“是美玉的意思,也跟花有關……您對政治的敏銳程度真令我驚訝,有時候宗室學政治學的子弟,都未必……不,就連我,我覺得我都不如您……”江鴿子聞言,抬頭白了俞東池一眼后說:“給你個忠告,要聽么?”俞東池聞言,很認真的看向江鴿子說:“好,您說!只要是您說的,那就是我要遵循的鐵律!我發(fā)誓,只要您說,在不違背一切書面制定的規(guī)矩下,我絕不敢違抗……”江鴿子聽他這樣說,立刻擺手阻止到:“別這樣說!怪別扭的,我不愛聽,所以以后都別這樣說……算了,我的忠告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一個桿子,我覺得有關這一點,你們皇室做的還挺有意思的,不管我們的思想發(fā)展,卻去約束我們的錢包兒……你們是傻子么?”俞東池一呆,困惑的問:“這里?包括您?”江鴿子無奈的搖頭回答:“重點,你總是不看重點!是!對!也包括我……”“為什么?”江鴿子站起來,伸手在自己脖頸后面揉揉泛酸的肌rou,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