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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道:“你可知道你的身份會給瑯睿和任垣添多大麻煩?”“如今也暴露的差不多了,想必是時候離開這是非之地,我繼續(xù)呆下去對瑯睿不利?!痹瞥缭厝岬赝呀?jīng)昏迷的少年,他也沒想到暴露的居然如此之快,明明心中還不愿與瑯睿分離。謝寰瞇著眼上下打量眼前人,俊秀挺拔,才思敏捷,胸懷也足夠?qū)拸V……他對此人起了私心,若是能把他收入百宴門,豈不美哉?“我倒是有一法子能保你和瑯睿安全,就看你自己是接受還是拒絕。”云崇裕半信半疑,皺著眉頭:“說來聽聽?!?/br>謝寰豁然一笑:“我見你水平也到了降君中期,若我有意收你為徒,兩年內(nèi)突破幻帝也不是不可能。”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云崇裕自然是沒開口答應他。“我勸你多加思考其中的利弊,你來了我百宴門,我派人把守霽山,瑯睿不會出事的。”云崇裕問:“你答應如此條件,可是有什么企圖?”謝寰大笑起來,一根锏擲到云崇裕手中:“我老來無子,總有個人要替我給百宴門料理后事,小輩們沒有如意的,自然就找上你了?!?/br>秦瑯睿聽完他這一席話,臉色凝重,他師父與謝寰交好,百宴門之事他也略知一二,謝寰此話不假,他確實沒有子嗣……只不過這百宴門的出師比他霽山嚴苛許多,能順利出師那是少之又少。“那你可知道,百宴門的出師規(guī)矩?”云崇?;氐溃骸皟赡曛螅傺缗_之爭,若能贏到最后,便可拿到謝寰心法與一把古劍?!?/br>“你知道還要去?百宴臺之爭向來沒有贏到最后的人,非死即傷!這就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寰先生沒有繼承人的原因。”參加百宴臺之爭的人,活下來的生不如死,已經(jīng)死了的無力回天……百宴門就是這樣,秘訣就在眼前,明知拿不到還有那么多人飛蛾撲火。云崇裕見他動了怒,伸手輕撫他一頭青絲:“我愿意去,一來這是對我們最好的選擇,二來則是……我若想與云瀚舟抗衡,不達幻帝是不夠格的。”秦瑯睿也不是不懂其中道理,他倒是有信心云崇裕不至于死在百宴臺之爭,他怕的是有些人心懷不軌暗算云崇裕,那他就無力介入其中了。他悶悶地抓起被褥捂住自己的頭:“你待我想清楚……這事情你別想一人做決斷?!?/br>云崇裕也不逼他,也不好再多說半句,百宴門很明顯意圖不軌,也不知是給他們下套呢還是真的如其所說。沒想到謝寰早就在外邊等著秦瑯睿開口答應,見云崇裕獨自出來,他料想這事告吹,有必要同秦瑯睿好好探討一番。秦瑯睿從被子里翻出來,方一抬頭便見著謝寰環(huán)手倚在窗邊,一對劍眉皺起,臉色鐵青。莫不是找他問話來了……十二師兄還沒來,反倒是他不請自來。縱使他心中不快,秦瑯睿也沒無禮到將此表現(xiàn)在臉上,這點禮數(shù)他還是懂得。秦瑯睿行若無事,悠哉哉沖著謝寰點點頭:“寰先生,昨夜多謝您拔刀相助。”謝寰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好訓他,畢竟這是任垣的徒弟,又不是他的:“我昨夜見著星象生變,天降驚雷,略感奇怪便下山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沒想到竟是你們。”天降驚雷……理應說外邊不會有人察覺到幻境里發(fā)生的事,怎么這謝寰還能有所察覺?我的術(shù)式總不能差到這種地步吧。只有可能一開始謝寰就在陣內(nèi),或者是待幻境起效他才進來,否則他是沒可能見著云崇裕的驚雷的。“寰先生莫怪,昨夜不過是意外生變,那不過是我們巡山時遇見些妖?!鼻噩橆_@話就繞了個彎,他的意思是你一個非本門之人,管的是不是有些太寬了。謝寰哪能不懂他話中有話,干脆一笑了之:“倒是我見你那仆從有些本事,你們霽山還未將其收歸門下罷?”秦瑯??吞祝骸按巳送矣屑s在身,雖未將其收歸門下,我們可是把他當內(nèi)門弟子看待的?!?/br>謝寰看他咄咄逼人,秦瑯睿是不愿意輕易將云崇裕交出去的,這些個胡謅的理由講給他聽也沒什么作用。老頭自詡胸襟寬闊,不同小輩一般見識,拿出一副長輩口氣來:“我想你那仆從也有同你通過氣,多說無用,你覺得他是否對我侄女有意?”提到謝瀟,昨日種種涌上心頭,秦瑯睿忐忑不安,被褥之下的雙手緊緊抓著袖子。他想起來謝瀟滿面春風喚云崇裕為云哥哥。還有皮影戲結(jié)束時云崇裕牽著謝瀟的手向他走來。說來也是,云崇裕對謝瀟,似乎是除他之外唯一一個被他這樣耐心對待的。要是為了謝瀟,云崇裕投奔百宴門,他并沒有阻止他的理由才是。“瑯睿,你年紀還小,男女之事尚且不懂。不過你可是好好想想,若是有人能幫阿云一把,那豈不是事半功倍?”秦瑯睿想起古書上寫的雙修之道,男女互為陰陽,采陰補陽可以幫助修士調(diào)理氣息,貫通血脈,于長進法力諸多便利。四年前,秦瑯睿就未能順利打通云崇裕的經(jīng)脈,以至于他一直吊在降君中期不上不下……方才云崇裕也說,他若是想要回長坷族,不達幻帝無法全身而退。秦瑯睿有些動搖,讓云崇裕去百宴門對他而言瑕不掩瑜,即使是最后要面對百宴臺之爭,已達幻帝程度的他也不至于置自身于險境。歸根結(jié)底,他只是不想讓云崇裕離開自己罷了。見秦瑯睿表情有所松動,謝寰趕忙繼續(xù)說著自己一套道理:“若是他來,我便傾囊相授,你們也不必擔心自身安危,我百宴門派人來守山還是有余力的?!?/br>秦瑯睿閉上雙眼,半晌才給了謝寰一個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光是我答應無用,大黑他要有這顆心,我也攔不住他?!?/br>謝寰欣欣然起身,既然秦瑯睿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云崇裕答應也是遲早的事,只需要在他們身邊扇扇風便是。“還有一事,寰先生。”秦瑯睿嘆了一口氣:“百宴臺之爭一定要去不可?”“原來你擔心的是這事,百宴臺之爭不是必然出路。有許多弟子也沒去上臺比拼,只不過想在我百宴門出師,去百宴臺是規(guī)矩。”謝寰擺弄腰間的馬锏:“況且此番百宴臺,勝者將是我百宴門的未來掌門,能拿到的東西也是件寶物。”秦瑯睿問:“什么東西?”謝寰答:“你可知清瑯君?”秦瑯睿無話可說,殊不知那個清瑯君就在你眼前……不過他也是來了些興致:“清瑯君下山把術(shù)式帶進一般百姓家,而且他也是當初黎國的國師,尚可算作一方豪杰?!?/br>“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