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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涂藥的手僵在半空中,腦海里嗡嗡作響,沒能反應過來。時刻見他許久沒有動靜,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怎么了?”“哦,沒事?!币讋缀诡?,故作鎮(zhèn)定地為時刻涂藥。這道傷疤還是他替時刻處理的,他絕對不會忘。怎么辦?易勛忐忑,心里五味雜陳,以為撩的是一個角色,結(jié)果撩的是時刻本人。易勛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很多畫面,會說網(wǎng)絡流行語的白洛,人設一路漂移的白洛。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白洛說的那些網(wǎng)絡流行語都是一八年火起來的,可他們這劇是一七年拍的。他居然這么大意,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而且,既然他能穿進來,別人也能穿進來,他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易勛的手法更加小心翼翼,溫柔地幾乎謹慎。面對時刻和面對白洛時的心境太不相同了,一想到自己之前撩的是時刻,就恨自己怎么沒抓住機會對時刻動手動腳。他涂藥時,一只手放在時刻背部,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勇氣,手默默移到時刻腰間,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時刻吃痛,吸了一口氣,回頭看著易勛。這人之前雖然動手動腳,但只限于手,此時膽子倒是大了,竟然來掐他的腰。易勛當做沒看見時刻的眼神,表面沉穩(wěn)地涂著藥,內(nèi)心卻慌成狗。他的腦海中來來回回就一件事:時刻在盯著我,時刻在盯著我……直到易勛沒承受住時刻的眼神,把用完的棉簽扔到醫(yī)藥箱里,沒用的棉簽扔進垃圾桶時,時刻一把抓住了易勛的手。他起身,面對面直視著易勛的眼睛。良久,他啞然失笑,扔下易勛回了房間。時刻最后的眼神和笑容實在太奇怪了,易勛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剛發(fā)現(xiàn)白洛是時刻的興奮消失之后,易勛開始慫了,為了和時刻兩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關系,他一定不能讓時刻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穿進來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時刻已經(jīng)懷疑他了。就算自己背上的傷再重,也不至于讓邱晨盯著看那么久,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其他的東西讓邱晨震驚了。前幾天易勛還為他處理過傷口,那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但還是很明顯,時刻只能想到是因為這個傷口。他不可能不懷疑邱晨的身份,一旦懷疑,總能讓相處中找到些細枝末節(jié)的證據(jù)。但是,時刻沒有搞懂,易勛已經(jīng)在知道他是時刻之后,為什么還要在他的腰上掐一下。他仔細想這段時間易勛的反常行為,再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聯(lián)想起來,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易勛喜歡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時刻沒覺得易勛喜歡他有什么讓他不舒服的地方,反而很期待易勛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會選擇怎么撩自己。第二天,時刻難得早起,坐在客廳吃早餐,易勛剛出門,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以往絕不會起這么早的時刻,“這是時刻”的想法比昨天強烈百倍的沖進了他的腦海,他一驚,然后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時刻沒在乎,繼續(xù)甚為灑脫的吃著早餐。易勛覺得太明顯了,他趕緊回屋換了一套整整齊齊的衣服,再一次打開門,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一句:“剛才關門是覺得不能穿睡衣出來見你,所以進去換了一套衣服,沒有別的意思?!?/br>時刻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笑了笑,這笑容在易勛看來,只有“意味深長”這四個字可以形容。他說:“不用解釋,我都知道的。”知道你是易勛,知道你喜歡我。易勛忐忑地坐下來,一邊吃早餐一邊揣摩時刻剛才那笑容是什么意思。一個正常人在知道有一個同性喜歡自己的時候,怎么都會覺得不舒服吧,哪怕是最親密的朋友,也應該有個緩沖期,可是時刻的表情卻一點不舒服的表情都沒有,所以易勛根本就沒往時刻已經(jīng)知道他是易勛的方向想。估計是被自己美救英雄給感動了。易勛想。第三十一章危機已經(jīng)過去,可接下來的幾天,易勛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時刻會刻意在他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研究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也會時不時念兩句情詩,還大多都是感嘆芳心暗許的。他這幾天和時刻在同一個房子里,既開心又有些痛苦。開心是因為能近距離接觸時刻,痛苦則是不得不壓制著將不聽話的爪子放在觸手可及的時刻身上的念頭,他每天都這樣糾結(jié),還要防著時刻看出點什么。時刻發(fā)現(xiàn),除了發(fā)現(xiàn)他身份的那天易勛比較膽大的碰了他一下之外,在他們后面的相處中,易勛突然老實了很多,不僅不動手動腳了,就連口頭上的便宜也不占了。說到口頭上的便宜,他突然想起來,那天在演唱會后臺,易勛還一直說著要自己追求他。想到這里,時刻沒控制住表情,看向易勛的眼里露著深深地笑容。易勛這孩子確實可愛過了頭。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這次在劇里竟然生活了一個多月。時刻感嘆,果然太日常是不行的。一個多月后的一天,鐘七在街上撿到了潦倒的蘇真,并把他送回了家,這兩人相當神奇,之前這么長時間一直沒什么感覺,竟然在這一次見面中看對眼,莫名產(chǎn)生了好感。時刻知道后有種靈魂被人從體內(nèi)抽出來的感覺,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震驚的故事,但隨后,他又覺得劇里的緣分肯定比劇外有更多偶然,蘇真能放下前女友,不失為一件好事。蘇真和鐘七發(fā)展感情線,為他們填充了些劇情,時刻和易勛才得以從劇里穿出來。時刻穿出去時,魏思琪還在他家,看到他出來后,把他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遍,看到他背上的淤青時差點沒忍住哭出來。時刻及時打斷了她:“魏姐,rou麻的話就不用了,我還活的好好的?!?/br>魏思琪在他的背上猛地拍了一下,站起來罵罵咧咧地說:“小兔崽子,白擔心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br>時刻點點頭,他看著魏思琪走到門口,突然一臉驕傲地說了句:“魏姐,我要和你報備一下,我可能馬上就要脫單了?!?/br>這句話給魏思琪嚇到了,魏思琪又折返回來,認真地問:“誰?”“易勛?!?/br>“你不是說你和他只是朋友嗎?”時刻不以為然,他坐在沙發(fā)上,淡然道:“現(xiàn)在確實是啊,不過我能感受到自己心里對易勛那一點點不一樣的感情,而且,這次穿進去之后,我對易勛的感情又有了一些改變,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