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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真的和阿瑯很像呢?!被寿F妃長寧仍舊抱著她的貓,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聽皇后的語氣,恐怕并不知道阿瑯給永元帝下毒的事情。但聽永元帝的意思,這件事人盡皆知,那倒是有趣了。王旻看了一眼身后的王瑯,王瑯還好好跟在后面。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就連寧淑妃也帶著王昱來了。他們一行人等在上元宮外,永元帝只宣了皇貴妃。皇貴妃抱著貓,示意王旻跟上,王瑯也順帶跟了上去,擺脫身后讓人如坐針氈的視線。永元帝面容蒼白,臉上毫無血絲,他還沒跟皇貴妃訴說衷情,一眼就看到王旻身后的男人。那個男人和王瑯長得像極,尤其是行禮的時候,動作更是想象。要不是永元帝親眼看到過王瑯的尸身,差點忍不住喊人直接將他杖斃了。永元帝面色大變,皇貴妃卻不慌不忙地坐到床邊的凳子上,隨手放下貓,“抱貓抱得我手都酸了,陛下,你有什么事嗎,我聞不得藥味?!?/br>皇貴妃語氣輕松,這不是和一國之君說話的語氣。但聽他們說話的王旻和王瑯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皇貴妃這樣的語氣。畢竟她對他們的時候語氣更任性妄為。“長樂,朕真的是寵壞了你?!庇涝弁葱募彩?,“如果朕死了,你該怎么辦呢?你這個兒子我看你是指望不上了,把他趕出陳留,他就真的乖乖去了幽州,沒有一點像朕?!?/br>皇貴妃打量永元帝的臉色,“陛下,如果那個時候王旻真的有什么行動,您要殺了他嗎?”“他是朕的兒子,朕當然不會殺他?!?/br>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哪里好笑,竟惹得皇貴妃笑起來,“皇上,殺掉王旻也沒什么的,畢竟妾身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兒子?!?/br>王瑯拉住了王旻的衣服,王旻紋絲未動。“你呀,可真是沒心沒肺?!庇涝凼疽饣寿F妃過來,看向王旻的時候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出去吧?!?/br>王旻作揖正要和王瑯一起出去,誰料皇貴妃也站起身。“那我也回去了,陛下,我下次再來看你?!?/br>永元帝道:“長樂,朕都這樣了,你還要賭氣嗎?”皇貴妃也不笑了,“賭氣?陛下,你會不會太高估臣妾了,臣妾怎么敢跟您賭氣。”永元帝道:“你還在恨我?”九五之尊問話,皇貴妃卻蹲下身去抱她的胖貓。皇貴妃容貌艷麗,而且極喜歡妝容打扮,所以總給人艷麗奪目之感,此刻永元帝病危,皇貴妃卻依舊精致到一絲不茍,頭發(fā)也是絲毫未亂,金鑲玉的耳墜愈發(fā)耀目。“陛下,臣妾每一刻無時無刻都在恨您?!?/br>永元帝滿臉不可置信,“就算朕如此寵愛你,寵愛你多年,給你無上的地位和榮譽,你仍舊恨我???!”皇貴妃大笑,“無上的榮譽和地位?臣妾本有夫君,本有父母,但你殺掉了我全族,你還要我不恨你???!”永元帝本就虛弱,聽了皇貴妃這一番話,不由吐出一口鮮血出來。皇貴妃卻恢復(fù)了平靜,大聲叫宮人進來,“收拾收拾吧。”他們走的時候,永元帝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出了上元宮,皇后和寧淑妃、王昱仍等在門外。“陛下還要見誰?”皇貴妃緩緩看過這一群人,冷笑一聲,“陛下除了見我,他誰也不見,要是不服,直接闖進去質(zhì)問陛下吧?!?/br>王旻和王瑯回平王府的時候,王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皇貴妃娘娘為什么說她的全族皆是永元帝所殺?”王旻道:“因為永元帝的確誅了皇貴妃全族?!?/br>王旻用了誅殺的誅字,王瑯后背生涼,“那永元帝不怕嗎?”日夜恨著他的人睡在他的旁邊,和他生兒育女,和他談笑嬉鬧。“大概他以為他永遠年輕,永遠不會老?!蓖鯐F并不想多談這些事情,吩咐下人端了食物上來,蒸的松軟的紅糖糕和雞湯面。王旻給王瑯遞過筷子,“來,吃吧。”紅糖糕香味十足,雞湯面看起來普通,湯色清澈,但喝起來鮮甜可口。王林不在旁邊,王瑯覺得床似乎都變大了一點,他緊緊挨著王旻。半夜的時候,門被敲響了。謝照的聲音傳進來,“殿下,陛下駕崩了,陳留正在戒嚴。”王旻清醒過來,王瑯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坐起來,王旻俯下身輕輕摟住他,輕拍他的后背,“天色還早,還睡一會?!?/br>“是不是出什么事呢?”王旻聲音溫柔,“能有什么事,快點睡覺,養(yǎng)生方是長遠之計。”仍陷在睡意里的王瑯又被哄著睡著了。王旻換了衣裳出來,平王府中皆是穿著黑色短褐長褲的青年,腰間均掛短刀,手中拿著長劍,人人屏氣凝神,精壯兇悍。就連王旻也是如此。☆、第十五章奪位“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守在了永元帝身邊,皇貴妃娘娘被皇后下令要嚴加看管?!?/br>王旻道:“那皇貴妃有何反應(yīng)?”謝照道:“皇貴妃并無反應(yīng),看起來似乎很是輕松?!?/br>是不是幽州王已經(jīng)和皇貴妃通過氣,謝照心里暗自揣測。王旻握緊了手中的劍,神色冷淡,“這倒是讓她得償所愿了。”陳留越亂,她越開心。就算謝照跟著王旻的時間不長,但也隱約察覺到王旻和皇貴妃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寿F妃長寵不衰,那么她唯一的血脈怎么會被封到幽州這片偏遠之地。在府中,要論王旻最信任的人,既不是一直跟著他的閔三亦或是章紹輔,而是那個臉蛋好看卻總是生病的男人。謝照看顧過那個男人的兒子王林一段時間,王林是個奇怪的孩子,不太愛撒嬌,也不太說話,性子安靜。長得卻酷似幽州王。永元帝駕崩,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東宮就是正統(tǒng)的繼承者。上元宮中人人肅穆,三皇子王昱和太子王昌對峙,王昌看著王昱的眼神既蔑視又憐憫。他們雖然一同長大,但并沒有發(fā)展出多少親情。“三殿下,你這是僭越了?!蓖醪哪涣徘卮ǖ?。王昱冷眼看著,他旁邊的侍衛(wèi)斥道:“哪里來的狗奴才,主子都沒有說話,就在這里吠叫?!?/br>秦川跪下來:“先皇已崩,正是冊立新皇之際,東宮乃名正言順的新皇。三殿下,您和太子本為兄弟,但也要忠于君臣之道。”王昱笑了一聲,“我說王昌,你就那么確認你能坐上這個位置?”王昌沒有說話,永元帝死得突然,這個突然正如他的意,王昌語氣里帶了幾分得意,“老三,成敗是非終歸還是老天爺說了算的?!?/br>“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