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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高,風(fēng)箏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小點。王瑯手里握著卷著風(fēng)箏線頭的柄,王林睜大眼睛看著天空中的風(fēng)箏。現(xiàn)在并不是放風(fēng)箏的好時候,一是太熱了,王瑯身上出了汗,王林小臉也是曬得通紅;二是風(fēng)也不夠好,端午之后風(fēng)會變得奇怪,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很小。清明時節(jié)才是放風(fēng)箏的時候。楊柳綠,放風(fēng)箏。那時候天氣好風(fēng)也好,不過那時候他們還在趕路,也沒有閑情逸致去放風(fēng)箏。王瑯慢慢把風(fēng)箏收回來,“我們明年再放,現(xiàn)在我們?nèi)ズ染G豆湯?!?/br>一只手拿著風(fēng)箏,一只手抱著王林,王林逐漸大了,王瑯有點抱不動了。王瑯跟一旁伺候的婢女說要去廚房的時候,婢女吃了一驚。“廚房怕是會弄臟郎君的衣袍。”婢女小心翼翼的勸道。雖然王瑯現(xiàn)在是寄居在幽州王府,但王旻早已吩咐了下去,誰有不敬直接趕出府去。王旻性格冷淡,但卻不是個不好伺候的主人,況且幽州王府并不嚴(yán)苛,待人也格外寬厚。王瑯并不在意衣袍會不會臟,他示意婢女帶路,雖然表情溫和,但是卻隱藏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王瑯在王旻面前一貫溫軟,但畢竟是永元帝跟前的紅人,不拿出氣勢出來,總會有人喜歡得寸進(jìn)尺,所以在外人面前總會不自覺帶上架勢。王府的廚房比伽藍(lán)寺的廚房大得多,工具也齊全得多。廚房里正在做綠豆糕,里面有著各種模樣,廚房的人正在忙。王瑯站在門外,廚房的人紛紛停下動作向王瑯行禮,可能是并不知道王瑯的具體稱呼,所以喊的也是各種各樣。婢女偷偷覷了一眼王瑯的臉色,王瑯五官如玉,眼睛里帶著笑,并沒有在意眼前的狀況。王瑯放下王林,“我想煮綠豆湯給小兒喝,大家還是各忙各自的吧。”話雖如此,但廚房里的人還是局促起來,王瑯把王林放在離灶最遠(yuǎn)的小板凳上坐著,綠豆湯并不難煮,主要是要有耐心。最開始加入足量的水和糖,反復(fù)煮開之后,查看綠豆是否開花,煮出來的綠豆湯湯汁清澈。不過挺燙的。過了端午,天氣愈發(fā)熱起來,但也不到吃冰飲的地步,王瑯沒讓人將綠豆湯放入冰鑒中,反而是自然攤涼。廚房的人手里干著活,眼睛卻不自覺瞥向一旁坐著的王瑯。王林拿著勺子喝還尚溫的綠豆湯,廚房的人端了一盤剛做好的綠豆糕過來。綠豆糕做成了花開富貴的形狀,吃起來爽口,既不太油膩,也不太干。王林吃了兩塊,其中一塊里面還有包著紅豆的餡料。王瑯忍不住笑起來,陳留沒有這樣的做法,絕不會將綠豆糕里包紅豆餡,不過他挺喜歡這樣的做法。王林吃飽喝足,王瑯牽著他的手去逛平王府。平王府是木制的建筑,和陳留的宮殿設(shè)計大同小異。平王府很大,王瑯和王林住在王旻的昭明殿,其他的宮殿都是空的。王旻還未娶妻,所以王妃和側(cè)妃居住的地方顯得很荒涼。雖然荒涼,但是王妃的宮殿修建的卻很華麗,雖許久沒人住,但仍舊清理打掃得干干凈凈。剛一回去,就有人端上藥來,王林偷看了一眼黑漆抹黑的藥,聞到都讓人皺起眉毛,但是爹爹還是一聲不吭喝了下去。喝完藥,王瑯不過漱了下口,就好像不苦了。王旻回來的時候王林已經(jīng)睡了,王瑯還沒有睡,他正在抄經(jīng)。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王瑯抄得極認(rèn)真,王旻進(jìn)來的時候他沒有發(fā)覺,還是王瑯剪了剪燈燭,王瑯才回過神來。王旻伸手拿過王瑯正在抄寫的這一頁佛經(jīng),小楷靈動娟秀,不是王瑯以前的字跡。王旻沉默著放下紙張,示意王瑯伸出手來。王瑯并不解其中的意思,但仍舊伸出手來,面前這個人要做什么他都會遵從。王旻只是捏了捏他的手腕,“陪我吃點東西吧。”晚上吃的八寶甜粥,王旻以前最不喜歡的食物,他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喜歡,他吃的是涼拌小面,里面有黃瓜絲花生米辣椒醋。王瑯并不能感知到甜,但是八寶粥的軟糯能吃出來。有一小碟腌制的蘿卜,脆脆的。王旻吃完面條漱口,王瑯還在慢騰騰吃他的八寶甜粥,王旻托腮耐心地看著他吃。王瑯吃完最后一口,湊過去親了親他。也算是給自己的獎勵。☆、第七章杏子酒翌日,王瑯依舊起晚了,而且沒能及時睡到王林旁邊去,導(dǎo)致一睜眼就看到正生著氣的王林。王林把頭扭向另一邊。王瑯道:“爹爹偶爾也會想睡懶覺啊。”王林道:“那你怎么睡在這里?”這個就無法爭辯了,王瑯一骨碌坐起來,輕輕碰碰王林的小臉,“不是所有問題都能夠得到回答,今天我們家阿林就適應(yīng)一下提出問題得不到回答吧?!?/br>王林也不急躁,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王瑯。王瑯一臉坦然,他向來坦然,喜歡和喜歡的人睡覺不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情。王林也沒對問題窮追不舍,洗漱完之后,王瑯抱著王林去吃早飯。王旻早已坐在餐桌旁,今日是分食制,每人面前各自有一份食物,食物分量不多不少,王旻已經(jīng)吃完了他的那一份,正在喝茶。王瑯放下王林,“下次記得等我們。”王旻淡然不語,王瑯好像只是隨口說了一聲。但后來的每次早飯他們都在一起吃。王旻每日都很忙,今日也不例外。王瑯帶著王林去釀杏子酒,雖說是帶著王林,王林大部分時間就是坐在一旁,偶爾吃幾顆杏子。吃到后來,給他杏子他就搖頭。“爹爹,杏子酒釀好了我可以喝嗎?”王瑯道:“大概等你長到和爹爹差不多高的時候就可以喝了。”王林問道:“那時候杏子酒沒有壞嗎?”王瑯笑了笑,“那時候釀的是新的杏子酒了?!?/br>王瑯將釀好的杏子酒封好埋好,衣裳上沾了一點杏子的汁液,也不甚在意。王瑯去換了身舊衣裳,打算帶王林去一趟伽藍(lán)寺。誰知被一旁伺候的人攔住了。“郎君,王爺為了您能好好休養(yǎng),下令讓我們不允許您出府?!?/br>不能出府?王瑯有些不解,但并沒有當(dāng)著伺候的人說什么,他帶著王林穿過長廊,打算直接去找王旻。今日似有客人,會客廳有人端著茶水進(jìn)出。王瑯收回視線,并沒有探究的意愿,但剛剛走了兩步,就被人叫住了。這個男人是上次參加春日宴的時候把話題拋給了王瑯的人。王瑯不知道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