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我符傀有五只,結(jié)果還有一只躲在暗處偷襲。那狗日的藤妖跟她有說有笑!他倆必是一伙的!” 她年紀(jì)不大,生得還美貌,說話的時候神態(tài)還特別淡定,他不小心就著了道,再結(jié)合她之后的行徑,他覺著自己被故意坑了。 果然如此,藤妖還真不是胡扯。 秦晞方要說話,卻見令狐蓁蓁走過來,將滿滿裝著水的兩只瓦罐放在他們旁邊。 瓦罐體量著實不小,這姑娘不像有力氣的模樣,居然一滴水都沒灑。 不等他們有什么反應(yīng),她開口問道:“既然人來了,那是不是可以給錢了?” 第三章 疑似訛詐 周璟臉色奇臭,從牙縫里蹦出聲音:“拿錢!” 秦晞一點(diǎn)就透,當(dāng)即掏出荷包,卻又頓了頓——從重量和手感來看,里面應(yīng)當(dāng)只有兩根金條,還是來大荒之前他隨手摸的兩根,尚未來得及換成銀錢。 見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荷包,他便淡笑道:“請問姑娘,什么錢?多少錢?” “救了你師兄,十文。給你帶路,五文。你們兩人的咨詢費(fèi)每人五文。你師兄在此養(yǎng)傷三日,每日水由我送,一日兩次,一次五文??偣参迨逦??!?/br> 她這算的什么雞零狗碎的賬? 秦晞看了一圈,屋內(nèi)除了周璟,對面那三個女修士也傷得不輕。他忽然有些悟過來,問她們:“諸位師姐是如何受的傷?” 女修士們頗慚愧:“我們……修為低微,中了藤妖的jian計,為他偷襲……” 秦晞又望向令狐蓁蓁,她臉上有種不合時宜的高興:“她們和你們一樣,都是中土來的,受傷也沒地方去,我救了她們?!?/br> 之前她管周璟要錢,他莫名暴躁,問到后來只說還會有人來,到時候給錢,絕不賴賬。她等到今天,可算把人等來了。 令狐蓁蓁目光灼灼:“就剩你們這邊沒給錢?!?/br> 這才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居然真好意思來要錢,也真能厚著臉皮說是救人。大荒人,看著年紀(jì)也不大,良心卻已經(jīng)沒了。 秦晞坦蕩地敞開荷包:“抱歉,我身上沒散錢?!?/br> 又沒錢?令狐蓁蓁好生失望:“那你們太上面還有人會來嗎?會帶錢嗎?” “太上脈!”周璟咬牙切齒糾正她荒謬的口誤,這女的煩死了,也不曉得是故意的還是怎樣,肺都要被她氣炸。 眼看她這要錢的嘴臉是不依不饒,秦晞覺著還是要彰顯一下太上脈的氣度:“等摘完果實,去附近鎮(zhèn)上換了錢再給令狐姑娘,如何?” 那得浪費(fèi)多少天?她等得,易爛的欒木果實可等不得。 她凝神算了算,道:“有錢莊的鎮(zhèn)子要往東走三日,多浪費(fèi)我好幾天腳程。那,一天一百兩銀?!?/br> ……救人十文,帶個路問個話就要五文,見著金條后飆升到一天一百兩,這是什么亂七八糟坐地起價的jian商嘴臉。 秦晞看著她:“我要是說不給錢?” 令狐蓁蓁想也不想:“你們問過路,問過欒木和符傀的事情,喝過我送的水,我還把他一路背來這邊,不給錢可不行,不然把這些都還我?!?/br> 說的什么胡話,這些東西怎么還? 他明白了,她和藤妖確然是一伙的,故意做出無害的樣子欺騙無知修士,待符傀把人打成重傷,她再假冒好人救助。看似只索取幾文錢的好處費(fèi),其實暗藏禍心,必是等果實成熟那日獅子大開口地索要巨額錢財,反正修士們受傷,拿她沒轍。 可恥的大荒人,明目張膽的訛詐,手段極其低劣。先前不過見她是個普通人,不予計較,她這是要蹬鼻子上臉。 秦晞淡道:“令狐姑娘來云雨山是為了采摘欒木果實?” “是?!?/br> “那不巧了,我們這趟來也是為了果實,而且全都要。” 全要?令狐蓁蓁只覺匪夷所思:“可果實很快會爛的。” 師父說過,欒木果實成熟后足有幾百顆,沉甸甸一大串,摘下后最多放五六天就爛了,為了不暴殄天物,取果子的人一般只拿幾顆,從來不會有人獨(dú)吞。 秦晞俯身繼續(xù)替周璟療傷,聲音驟然變得譏誚:“你說的對,我把它們砸爛揉碎,也不會給你留半顆。姑娘還是趁早離開,留下也是浪費(fèi)時間?!?/br> 令狐蓁蓁只覺五雷轟頂一般,這是什么喪盡天良的惡霸嘴臉!說的是人話么?故意的?故意針對她?!為什么?! “也就是說,你不單要無恥的賴賬,還要無恥的獨(dú)吞欒木果實?”她就差把“無恥”兩個字摁在他腦門上。 他居然笑了笑:“無恥二字我不敢收,還是請姑娘你收下?!?/br> 痛快! 周璟暗暗叫絕,果然翻臉不認(rèn)人的狠活還是得交給元曦來,這位九師弟看似好說話,其實特別唯我獨(dú)尊,誰都別想叫他吃一點(diǎn)虧。 橫在胸口三天的惡氣總算能發(fā)泄,他舒坦到開始火上澆油:“怎么?還不走?還有事不成?” 有,她想打他們一頓。 可師父交代過,出門在外厲害的人和妖多如牛毛,其中不講道理的無恥混賬也很多,譬如這兩個絕世無賴是修士,那姓秦的一手術(shù)法好生厲害,搞不好一動手是自己被他炸得稀碎。 她不能像在師門大宅那樣說動手就動手,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令狐蓁蓁深深吸了口氣,竭力把怒火壓下去,指了指秦晞,轉(zhuǎn)身便走。 周璟見她跑遠(yuǎn)了,便問:“你真要把所有欒木果實都拿走?” 那玩意兒沉甸甸還容易爛,除了礙事沒別的用。 秦晞淡道:“那得看她走不走?!?/br> “我正奇怪,她看著像是什么富家千金,細(xì)皮嫩rou的,一個人跑來云雨山,好生詭異?!?/br> 怎可能是千金,她連人的名與字都分不清。不過他刻意觀察過她的手,上面一點(diǎn)薄繭都沒有,絕不會是修士的手,周璟說她是富家千金倒情有可原。 有些詭異,猜不透她的身份,不過既然人走了,他也懶得多想,只道:“你我對大荒習(xí)俗人情并不熟悉,一株欒木都能叫妖君貼符紙,比起來一個詭異的姑娘并不算什么?!?/br> “是那個昌元妖君?”周璟冷笑,“他這些年好像越來越討厭中土來的修士了,搞不好是又打算跟中土起什么沖突?!?/br> “一個妖君而已,又不是四位荒帝。行了,還得睡幾個時辰才能好透?!?/br> 療傷完畢,秦晞隨手把一旁臟得不能看的白衣丟在周璟身上:“怎么突然來云雨山?” 剛到大荒,周璟一聲招呼也沒打就跑了,若非收到靈風(fēng)湖的傳信,他差點(diǎn)兒找回中土去。 說到這個,周璟反而有些來勁,滿臉寫著“我有八卦”,低聲道:“我懷疑三師姐有意中人了。她聽說我們要來大荒,非叫我替她取兩顆曬干的欒木果實,還不給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