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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應當不記得了?!惫砉霉玫?,“不過我曾帶你去那里的瀑布下練過功夫?!?/br>蕭瀾道:“姑姑現(xiàn)在要去嗎?”鬼姑姑點頭:“不過這回不是為了練功,說起白玉夫人,我倒是想起來了,那荒山中有一處寺廟,傳聞在早年間,里頭有個白玉美人的雕像?!?/br>蕭瀾微微皺眉。鬼姑姑道:“藥師配藥還需花上幾天,你隨我再去趟山中吧,或許會有收獲。”蕭瀾點頭:“好?!?/br>他倒是記得那掩仙山,孤零零一座險峰,諸多百年古樹盤根錯節(jié),將整座山都包裹了起來,并無小路可通山頂,連砍柴人都鮮有涉足——畢竟方圓還有不少別的山丘,犯不著冒險。在那樣一處荒敗的地方,會有寺廟?若是有,那又是誰所修建呢?事情發(fā)展至此,蕭瀾已經(jīng)能肯定,陸追先前的想法并沒有錯——那白玉夫人之所以能在千軍萬馬中翻出一片巨浪,絕不單單是因為絕色姿容,更有可能是被人利用布陣,做了祭祀的犧牲品。“這些都是關于白玉夫人的傳聞,我整理了一些,你自己拿去看吧。”鬼姑姑遞給他一摞泛黃的書冊。蕭瀾答應一聲接在手中,拿回住處粗粗一翻,都是先前那些早已聽過的傳聞,并無其它新的東西。其中倒是挺大方提到了陸府,看來是對毒蠱極有信心,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徹底忘了先前所有事。翌日清晨,兩人策馬離開冥月墓,一路去了掩仙山,距離不遠,下午便已抵達。站在山腳往上看,云霧繚繞郁郁蔥蔥,整座山都是最蓬勃的綠色。蕭瀾道:“這么大一座山,只有姑姑與我兩個人,只怕不好找那破廟,可要多調些人來幫忙?”“你只管隨我來。”鬼姑姑往里走,并不打算多做解釋。于是蕭瀾也就沒有多問,跟著她一路往山上走去。盛夏時分天上日頭正烈,山林中卻絲毫悶熱也無,茂盛的樹冠將陽光遮擋大半,只在縫隙間流出細細的光亮來。樹根伸出土地,遠看像僵死的蟒蛇,鳥鳴聲刺耳沙啞,如同嚎哭。蕭瀾道:“這山中鬧鬼嗎?”鬼姑姑停下腳步:“怎么,你怕鬼?”蕭瀾笑道:“若不鬧鬼,都對不起這些樹木鳥雀??匆宦分Ω傻拇侄?,這山怕是荒涼了數(shù)百年,想在這里修廟,人力都是一大筆開銷,家底子不殷實可做不到。”鬼姑姑道:“在月兒灣?!?/br>蕭瀾道:“什么?”“那座廟宇的位置,在月兒灣?!惫砉霉玫溃拔译m不知道那是哪里,不過童謠唱過,每晚月亮升起之地,就是月兒灣。”月亮升起之地?蕭瀾道:“那就該往左邊走了。”鬼姑姑點頭:“你帶路吧?!?/br>蕭瀾一邊用匕首砍開樹藤,一邊道:“姑姑不愿意帶更多人來,是因為信不過嗎?”“事關冥月墓的秘密,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惫砉霉玫?。蕭瀾又問:“那藥師呢?姑姑可信得過她?”鬼姑姑道:“我不必相信她,也不必不信她。”蕭瀾不解:“姑姑這是何意?”“她不會背叛冥月墓,也不會背叛我?!惫砉霉玫溃拔遗c她的性命,是連在一起的?!?/br>蕭瀾道:“如何連?”“我與她是師姐妹。”鬼姑姑道。蕭瀾心中意外,自從他記事起,藥師就是一副蒼老而又佝僂的樣子,甚至還有傳聞,說她已經(jīng)活了數(shù)百年——雖說聽起來夸張了些,可也沒想過她竟會和姑姑是同門。“我兒時中毒,師父便將我與她的命連在了一起。”鬼姑姑道,“用她的血,來解我的毒?!弊阅侵?,兩人的血液便奇妙交融在了一起,藥師飽受毒物蠶食之苦,容貌也迅速老去,十年走完五十年。“我很感激她?!惫砉霉玫?。蕭瀾道:“姑姑恕罪,瀾兒冒昧問一句,藥師會恨姑姑嗎?”鬼姑姑搖頭,緩緩道:“恨過吧,或許現(xiàn)在還在恨著,可那又怎么樣呢,我們早就變成了一個人,既是同一個人,自己恨自己又有什么意思。”蕭瀾道:“原來如此?!?/br>“這里應當就是月兒灣了。”鬼姑姑停下腳步。“已是這掩仙山的最高處了?!笔挒懰南驴纯?,縱身躍上樹梢。天色已暮,半輪殘月慢慢悠悠被云托上天際,仰頭望去似是近在咫尺。絢爛晚霞尚未完全隱沒,金紅色的光芒照亮半邊蒼穹,與另一頭的殘月稀星形成鮮明對比。世界被一刀砍成兩半,一半光影浮動,喧囂溫暖,籠罩著山腳下那小小的村落與城鎮(zhèn);另一半寂靜沉沉,冰冷蕭瑟,映出山間破瓦殘桓,斑駁紅柱。蕭瀾道:“找到了?!?/br>鬼姑姑順著他的方向尋過去,也看到了那被歲月侵蝕到搖搖欲墜的建筑。蛛網(wǎng)幾乎將整間廟宇都包覆了起來。蕭瀾將匕首插進去重重一割,竟然發(fā)出了類似布帛被撕裂的聲音,真真不知已結了多少層。好不容易才將門上的蛛網(wǎng)清除,木門一觸即碎,露出后頭黑漆漆的門洞。不知隔了多少年,終于有清冷的風吹進屋中,梁上紗幔瑟瑟化為粉塵,斷裂懸空的木梁搖搖欲墜,看起來下一刻就會墜地。神位上空空如也,并沒有白玉雕像。鬼姑姑道:“據(jù)說在戰(zhàn)后不久,那白玉夫人的雕像便被人撬走,從此不知下落?!?/br>“會是陸府主人所建嗎?”蕭瀾又問。“說不準?!惫砉霉每邕M廟中。蕭瀾也燃起火把跟進去,跳動的光亮照出破舊的墻壁,上頭或許是曾經(jīng)有畫的,可現(xiàn)在早已消失一空,除了塵土,其余什么都沒有。就只是一處破破爛爛的空廟。千辛萬苦找來這里,唯一的收獲就是確定了的確曾經(jīng)有一個人,在這月兒灣為白玉夫人修建過一處廟宇。至于那個人是誰,目的是什么,是哪年哪月以何種方式修建,白玉夫人的雕像又去了何處,統(tǒng)統(tǒng)不得而知。蕭瀾道:“聽外頭的風聲,像是要落雨了,明早再回去吧。”雖說這廟宇破了些,可也總好過在荒山中挨凍。兩人點起篝火,圍坐在旁取暖。鬼姑姑看了他一會兒,問道:“最近練功時,可有哪里不適?”“沒有?!笔挒憮u頭,“藥師也說我身上有毒未解,可當真覺察不出什么,會不會是搞錯了?”“如何會錯。”鬼姑姑道,“你現(xiàn)在覺察不到,是因為還未到復毒發(fā)的時候。”蕭瀾追問:“那何時才會毒發(fā)?”鬼姑姑搖頭:“你若是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那這毒便永遠也不會發(fā)?!?/br>蕭瀾不懂:“像現(xiàn)在這樣?”“我早就說過了,失憶對你而言是好事。”鬼姑姑道,“往后就像這樣,乖一些,莫再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