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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而是幽幽泛著藍光,詭異寂靜,只有風(fēng)從窗外刮過。他后悔了。后悔與這古古怪怪的老頭一道來這廢宅中,后悔答應(yīng)他一道做事,后悔躺在這床上。他想走。他想離開這陰暗潮濕的宅子,想離開洄霜城,想乘著最快的馬匹一路飛馳,回到自己那破舊的山寨中,繼續(xù)過倒霉而又窩囊的日子。只是這最尋常最普通,甚至他只要提前一天離開,便能輕易達成的愿望,此時此刻卻成了莫大的奢望。他走不掉了。鐵索像是冰冷的鬼使利爪,緊緊扣在他的四肢上,半分也動彈不得,嘴里塞著白色的布巾,上頭不知浸滿了何種藥水,正順著喉管流淌進腹中,又腥又甜。劉成抖若篩糠,恐懼而又絕望地睜著眼睛。他覺得自己或許快要死了。就像那晚親眼目睹的情形一樣,被掏出眼,挖出心。“你知道嗎,那些信,都是我寫的?!崩项^站在床邊,像是在欣賞一件作品,一幅畫,或者一把琴。劉成試圖搖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脖頸也失去了知覺。老頭繼續(xù)啞著嗓子呵呵笑著:“我將這天下能找到的惡人都引到洄霜城中來,最后只有你留下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因為你最不甘,也最貪婪。”劉成下腹流出一股熱流,是被嚇得失禁,只是他自己卻沒感覺到。“你窩囊,你武功稀松平常,這些都沒關(guān)系?!崩项^猛然湊近,一雙眼睛幾乎要將他點燃,“我如此大費周章,只想要你心里壓抑了許多年的怒意與貪念,這就足夠了,老天對你是當(dāng)真不公平,是不是?”劉成用盡所有的力氣,總算是嗚嗚出了聲音。他想求老頭放過他。屋中燭火即將熄滅,老頭戴上蛛絲一般的手套,拿起桌上冰刃,薄如蟬翼。在最后的意識里,劉成看見的,是自己被緩緩割裂的胸膛。血是烏黑的。雪是純白的。陸追靠在床頭,透過窗欞看外頭紛紛揚揚,素裹銀妝。手里捧著暖呼呼的熱茶,加了紅棗與桂圓,又甜又香。隔壁房中,蕭瀾道:“我想請教娘親一件事?!?/br>“說吧。”陶玉兒點頭。她雖不滿蕭瀾私自做決定,卻也到底沒再多說什么,手里握著針線,依舊在縫衣裳。蕭瀾道:“什么是合歡蠱?”陶玉兒聞言手下一頓,皺眉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季灝,”蕭瀾道,“他先前在山洞中布下迷陣,紅月迷香,像是合歡蠱。”“一個大男人,要給你下合歡蠱?”陶玉兒詫異。蕭瀾道:“我只猜測那或許是,卻不肯定,所以才來問母親。”“合歡蠱是情蠱,只能同時下給兩個人。”陶玉兒道,“中蠱之后,情牽命連,一方若蠱毒發(fā)作,另一人也會動情,聽著逍遙快活,不過極傷身。”蕭瀾問:“會有何后果?”陶玉兒仔細觀察了一番,覺得兒子似乎已經(jīng)長大了,聽一聽也無妨。于是道:“蠱毒發(fā)作之后,便要行夫妻之事,若一次兩次倒也沒事,可縱情縱欲次數(shù)多了,蠱蟲越聚越多,接二連三輪著蘇醒,那就……”陶玉兒撫了撫頭發(fā),看著蕭瀾,“你應(yīng)當(dāng)能知道為娘要說什么,不用再詳細了吧?”可惜夫君去的早,否則這種事,難道不該由他教給兒子?蕭瀾又問:“可有藥能解?”“怎么一下子這么關(guān)心合歡情蠱?”陶玉兒心中生疑,“這蠱毒只有同時下給一對情人才有用,即便季灝當(dāng)日設(shè)了紅月迷香,也傷不到你,究竟是誰中蠱了,莫非是明玉?可也不該啊?!?/br>“誰都不是,娘親先告訴我,這合歡情蠱究竟能不能解?”蕭瀾道,“我想知道?!?/br>“能解,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蠱毒?!碧沼駜旱?,“最簡單的法子便是忘了對方,重新尋個心上人。中蠱二人彼此既然無意,也就不會動情,過了十年八年,蠱蟲自然會消失?!?/br>蕭瀾皺眉,道:“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還就當(dāng)真不知道了?!碧沼駜簱u頭,“西南盛產(chǎn)的小玩意,我平日里也沒怎么留意過,不過……”“不過什么?”蕭瀾追問。“不過你那鬼姑姑,或許會知道得更多一些?!碧沼駜旱溃跋惹拔以谮ぴ履怪袝r,就經(jīng)常見她炮制毒蠱?!?/br>這倒是與蕭瀾所猜測的相重合,畢竟這些年來,有本事有機會同時給自己與陸追下蠱的,也只有一個冥月墓。“可你連個心上人都沒有,季灝又為何要大費周章,借紅月下蠱?”陶玉兒依舊在不解這件事。蕭瀾咳嗽兩聲,道:“或許是我看錯了,那是別的陣法也不一定?!?/br>“他人在何處?”陶玉兒問。蕭瀾道:“山下洄霜城中,暫時由朝暮崖的弟子看管?!?/br>陶玉兒道:“待我今晚下山,去審審他。”蕭瀾:“……”蕭瀾道:“這種事交給兒子便是,何需勞煩娘親。”然而陶玉兒卻極堅持。無論她心里隱藏著怎樣濃厚不散的霧與霾,但只要與蕭瀾扯上關(guān)系,便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母親,擔(dān)心他會受涼,擔(dān)心他會受傷——那季灝來歷不明,八成來者不善,不管有沒有情蠱一事,她都要查個清楚,方能安心。陸追在屋內(nèi)咳嗽了一聲。母子間緊繃的氣氛松了些許,陶玉兒道:“去看看明玉吧。”蕭瀾答應(yīng)一聲,推門進去之后,就見陸追掀開被子坐著,像是正要穿鞋。“這么冷,起來做什么?!笔挒懢o走兩步,“聽話,躺回去。”陸追苦著臉道:“不行,我得去茅房?!?/br>蕭瀾沉默了一下,后卻又“噗嗤”笑出來。“你這人?!标懽方o了他一拳頭,哭笑不得道,“我去個茅房,你高興什么?!?/br>“好好好,我扶你?!笔挒懞逅?,蹲下取過一邊的鞋,仔細幫他穿好。“我聽到你與陶夫人在說話了?!标懽返?,“想好法子要怎么應(yīng)付了嗎?”“倒是有個辦法。”蕭瀾道,“不過得你幫忙?!?/br>陸追一笑:“我就知道?!?/br>蕭瀾問:“知道什么?”“知道你會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陸追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不像是先前剛尋到山海居那陣,看著又兇又不講理,還有些……傻?!?/br>第六十六章-手藝我不要紅蓮盞蕭瀾并沒有反駁。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通,為何先前會那么容易就受到蠱惑,輕易便北上王城。若換到現(xiàn)在,換到任何一件別的事,哪怕有再多證據(jù),哪怕事情與陸追無關(guān),只怕自己也會先逐一查證,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