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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上一張面具。還是小孩子整天打架玩的,孫悟空的面具。“猴哥?”安戈驚了。那人一刀劈斷束縛他手臂的繩索,凜凜如天神降世,倉促間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乖,別怕?!?/br>就這簡單的三個字,便讓安戈懸懸不定的心安穩(wěn)下來。方羿隨即朝后一望,沖向舉著大刀闊斧殺來的官兵。他雖拿著刀,但卻沒有下死手,只是用刀背擊打那些官兵的要害,在法場中開出一條路。官兵越涌越多,眼看就要將二人重重包圍,這時,驚慌的人群中又沖出來一人,身形高大,體態(tài)健壯,抬手揮刀之間都仿佛刮過勁風(fēng)——是霍邦。他速速沖向搏斗的人群,由外向內(nèi)打開包圍圈。兩人皆是武功超群,在執(zhí)刑官叫來支援之前,已經(jīng)成功破開包圍圈。咴————一聲洪亮的馬鳴穿破云霄,循聲望去,只見蒙面的封若書駕了兩匹馬前來。安戈受了傷,行動很是不便,方羿直接將他抱起,飛身跳到馬背上。霍邦亦解決了周圍的幾人,三兩下飛到封若書的馬上,四人兩馬一同絕塵遠(yuǎn)去。馬蹄聲急,翻滾起一陣沙塵的波浪。駿馬行到城外五六里才停下,一棵千年的老橡樹下,停了一輛馬車。四人翻身下馬,安戈在牢獄中關(guān)押多日又遭刑罰,身子已然虛透了,經(jīng)過方才的一番沖突,早早在馬背上暈了過去。方羿連忙將他抱上馬車——他們劫了法場,如今要開始逃亡了。封若書微微喘氣,見方羿忙不過來,便把交代囑咐的話說與霍邦,“霍先鋒,你先護(hù)送他們到安全的地方。記住一路往東,到了臨滄國界就安全了?!?/br>語罷,折身便要上馬。霍邦一把將他拉住,“你呢?”作者有話要說:天吶,國師居然要回去?!霍先鋒要怎么辦呢!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第111章西施咒的秘密(一)霍邦一把將他拉住,“你呢?”封若書想得很是清楚,從一開始便這樣清楚,“我回去面見大王,這件事要給他一個交代?!?/br>交代,亦是頂罪。這樣,起碼其他三個還可以逃脫。霍邦的眉毛一跳,怒道:“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回去就是個死。”“不會?!?/br>“怎么不會?我不準(zhǔn)!”封若書的面色已經(jīng)不怎么和善了,冷冷道:“霍邦,這是我的決定?!?/br>言下之意,你沒權(quán)力干涉。霍邦嘴笨,徒長了一身力氣沒處使,反正跟這人說理壓根說不贏,索性直接上了手。“霍邦!你做什么!”封若書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人一把扛上了肩。驚怒之下,忘了公子家該有的儒雅風(fēng)范,破聲大喊。“放我下來!”霍邦扯下蒙臉的布巾,三兩下將他的手綁在身后,掀開車簾就扔了進(jìn)去。“你現(xiàn)在不是軍師,不聽你的?!?/br>隨后起身跳上馬車,車簾子一拉,揮鞭在馬屁股上抽了抽,揚(yáng)塵而去。往日優(yōu)雅清高的封若書氣瘋了,絲毫不顧形象地跪了起來,卻因?yàn)檐囕喣脒^的一塊石頭又摔了回去。嘗試了幾個來回都沒有結(jié)果,陌上公子氣得面紅耳赤,終于胸口的情緒爆發(fā),沖簾外大吼:“霍邦!你混蛋!”霍邦被罵了,好心情卻一點(diǎn)兒不受影響,鞭子在半空掄了一個圈,輕輕落上馬屁股。車廂內(nèi),正在給安戈清理傷口的方羿分出心來,淡淡對封若書道:“省省力氣吧,即便霍邦不這樣做,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回去?!?/br>封若書胸口的起伏很大,靠在馬車的角落努力平復(fù)心情,許久許久,面上朱砂般的潮紅才慢慢褪去。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睛由憤怒變得冰冷,如深冬冷冽的冰刀,“方羿,你這次劫法場,當(dāng)真只是單純地劫法場么?”方羿尚在清理安戈后背的傷口,沒有抬頭,只道:“自然?!?/br>封若書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靠在車窗邊沿,慢悠悠道:“這些天,我問到一些關(guān)于西施咒的消息,說它......是封印之咒?!?/br>方羿一凜,隨即回頭去看他。封若書將他慌亂的神情盡收眼底,冷冷一笑,“果然,一提到小安相關(guān)的消息,方羿就不是方羿了。”從前的方羿,穩(wěn)重,理性,沒有軟肋。“你還打聽到什么?”封若書不打算往下說,轉(zhuǎn)移了話頭,別有用心地問:“從前我問你,若萬里江山擺在你面前,你對小安的心意是否會更改。你說不會......那么,你是否會為了他,與萬里江山為敵呢?”“只要能護(hù)他周全,任何事我都愿意做?!?/br>“問題就在這里,你愿意為他,做到什么地步?”封若書的眼神如刀,“你這次敢劫法場,留了后手吧?”方羿道:“嗯,我將侯府的人都遣送出去了,不會連累他人。”封若書顯然意不在此,進(jìn)一步道:“你現(xiàn)在身份敏感,又犯了劫獄大罪,你猜王室會不會因?yàn)槟銇y成一鍋粥?還是說......你的目的,就是擾亂王室然后......趁虛而入?”方羿清洗傷口的動作停下,道:“若書,我再說一次。我對王位沒有覬覦之心,即便我有,也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法。”從前他說這話封若書是信的,然則自從知道了他的身世,封若書心里怎么也有一道坎。“最好沒有,否則不用大王出手,我第一個便不放過你?!?/br>這話藏著無限殺機(jī),方羿愣了愣,知道這不僅僅是警告。他回頭想解釋兩句,但對上那雙凌厲如刀的眸子,他又不打算再說了。如今越描越黑,若說的多了,反而還道不清楚。索性,讓時間去證明。封若書今日射了第二支蚩尤箭,亦如第一次開弓那樣,兩個時辰后吐了黑血。彼時車輪轆轆,四人已奔波了半天。途徑一家偏僻的鄉(xiāng)下客棧,方羿便讓馬車停下,包了兩個房間,倉促的路途才暫且緩和了下來。安戈周身得以清洗,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都上好藥,包扎得很嚴(yán)實(shí)。方羿本以為可以暫且松一口氣,不想,卻被兩個不速之客打亂。“方侯爺,做個交易。”這二人身披斗篷,一黑一紅,紅者在前,黑者在后,晦朔不清的臉遮了一半,很是神秘。自從上次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險(xiǎn)些害安戈遭到腰斬,方羿便一直寸步不離?;舭钜娺@二人不簡單,便掛心方羿安危。同時他又不放心昏睡的封若書,便將人抱到方羿他們的屋子,一同照看。偌大的廂房中間隔了一方垂簾,左右各是三人。“何交易?”他淡淡問。紅袍之人道:“方侯爺戰(zhàn)功赫赫,為容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卻君王無情,派三千殺手追殺。鳥盡弓藏,方侯爺不覺寒心么?”他的聲音撲朔迷離,帶著蠱惑人心的魅術(shù)。方羿淺淺品了一口茶,道:“方某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br>紅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