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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你大動肝火的,居然是一個......怪物!”話音落地,視野便被迎面擊來的碎心掌覆蓋。還未感覺到痛,便已經(jīng)咽了氣。方羿匆匆收手,轉(zhuǎn)身去扶還未爬起身的安戈。憤怒、擔憂、恐懼,一時間統(tǒng)統(tǒng)涌上心頭,交織在胸口不得紓解。“猴哥?你怎么來啦?”安戈倚著路邊的一塊石頭,眼睛明亮地望著他。“小夜叉,傷到哪兒了?”方羿謹慎地捧著他的肩膀,嗓音顫抖,話間毫無底氣。他又氣又急,走前明明囑咐這人不能出城,可他偏偏不聽,若不是方才他聽到一聲極不正常的叫聲,若不是他敏感到覺得這聲嘶啞低沉的怒吼跟安戈的聲音有點像,若不是他策馬疾疾趕來......那么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安戈對方才的事情全然不知,瞧著方羿錯綜復(fù)雜的臉,只樂呵呵地笑,“沒傷,就看著有點兒血,其實都沒什么感覺。”確定他沒大傷,方羿才松了一口氣。對上那雙不諳世事的眸子,滿腔的怒火又生生遏制,深深喘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遇到適才那種情況,遇到像摩陰這樣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跑,不要纏打逗留!”安戈知道他生氣了,于是往后一退,縮了脖子,“我是想跑來著,這不是想跑沒跑掉么......”“沒跑掉?”方羿聽了更是來氣,“那你為何要無端出城?你知不知道紅賽城原本是蠻疆的地界,出城隨時可能遇到敵人!”愛之深,責之切。安戈被吼得愣了一下,緊緊撇著嘴,蚊子一樣小聲嘀咕:“軍師還出來了呢,就知道罵我......”方羿氣得語噎——這人怎么這么有本事,隨便一句話就能將他慪死!“你不聽勸告私自出城,倒還有理了?”怎么就不顧及一下西施咒!安戈一聽這話,生怕這人要按什么軍規(guī)處置自己,于是忙討好地拽著他的胳膊。“沒沒沒,我錯了還不承認嘛?嘿嘿......你看我出來一趟,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對不對?”他大搖大擺地朝地上快被大雪湮沒且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走去,侃侃而談道:“我今天救了一個人呢!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看那個摩屠追得那么緊,肯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啦,到時候,說不定就是你們打仗扭轉(zhuǎn)乾坤的關(guān)鍵人物,他——”話說到一半,功德圓滿的人驀然停了下來,抬手揉眼睛。方羿心里咯噔一聲,快步走過去,“怎么了?”“嗯......眼睛有點兒癢?!卑哺曷耦^繼續(xù)揉,聲音糯糯的。方羿眉梢一緊,制止他揉眼的動作,“別揉了,我看看?!?/br>“哎呀?jīng)]關(guān)系的,屁大點事兒。”安戈大無畏地擺擺手,眼中那股反常的不適卻越發(fā)嚴重,直到眼眶察覺到水意,“奇怪,明明不想哭的,怎么嘩嘩流眼淚啊......”方羿連忙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抬起下巴,只見安戈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已經(jīng)溢了兩行鮮血。“小夜叉!”安戈吃力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視野所見,全是血紅。他暈乎乎道:“誒......猴哥你怎么......變紅.......了......”語罷,癱然暈厥過去,不省人事。將軍的營房設(shè)在三軍中部,是軍隊最核心所在。紅賽城作為蠻疆國的第一道國防線,在東南西北每一城門都建了營盤,每片營盤容納量十分可觀,即便是十人一個營房,也能容納上萬人。而方羿的營房所在,便是西門。因為西門正對蠻疆腹地,最為危險,交給其他人駐守,方羿不放心。然則當下,他卻有一樣更不放心的事。或者說,讓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將軍,下官醫(yī)術(shù)淺薄,實在沒有見過小安這樣的癥狀。”軍醫(yī)準備開藥方的手拿著筆,許久寫不下一味藥材。方羿坐在病榻邊緣,盯著昏睡的安戈愁容滿目,“先生是軍中資歷最深的軍醫(yī),也無計可施么?”軍醫(yī)懊惱嘆氣,醫(yī)者父母心,他自然希望手下的每一個病人都能痊愈,但他畢竟只是一介凡人,沒有九天上神那樣的法術(shù)。“回將軍,小安身上確實有幾處外傷,但都不及內(nèi)臟,也不入骨血,包扎幾日便痊愈了。就算他身體底子全都虛透了,也不至于昏睡不醒。”方羿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果然,西施咒導(dǎo)致的挫傷,普通大夫是看不出端倪的。“這些我知道?!彼钌钗艘豢跉?,“麻煩先生開些尋常藥方,先穩(wěn)定傷勢再說罷。其他的,我自然會想辦法?!?/br>非常時刻,果然,還是只有請寒針跑一趟。軍醫(yī)得了方羿的首肯,便像給普通病人開藥那樣寫了一張方子,叮囑了勤務(wù)兵煎藥的時辰、火候,才背著藥箱離去。人都走干凈了,方羿在營房里無助地徘徊了許久,望著病榻上安然沉睡的人,整顆心都揪到了一處。安戈的睫毛很長,半合眼皮時幾乎將眼眸遮掩,這也是他眼睛靈動的原因之一。這是這雙眸子現(xiàn)在閉上了,仿佛合上了某扇大門,讓本來舒暢的心情陡然堵塞,沉悶深重。方羿頹然靠著他坐下,拇指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在他凌厲的眉峰摩擦了兩下,貪戀地停了一會兒,怕驚動了沉睡之人,片刻又收了回來。像是揣著竊物的盜賊,惴惴不安。“小夜叉......你讓我如何是好?”這讓他生氣卻不忍心打罵,心疼又不敢訴出于口的人。這身中西施咒敵友不明,指不定背后有著天大陰謀的人。這當面叫他“猴哥”,卻背地里罵他“臭猴子”的人。磨光了他所有尖銳的棱角,耗盡了他所有專橫的壞脾氣,將他與世隔絕的皮囊一層接一層剝開,挖出幾分罕見的柔情。這柔情,究竟是對,還是錯?他正望著安戈沉思,營房之外,卻有一個溫和纖柔的聲音穿進,打斷了他的思緒:“將軍,若書求見?!?/br>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vette”、“公子長白”小寶貝的地雷~~~親媽虐兒子怕被打,潛了潛了……第78章蠻疆王(一)“將軍,若書求見?!?/br>彼時,夜幕將將四合,明月銀白的無害的光輝破窗而入,鋪了一地的盈盈白霜。方羿聽到這聲音,收拾好揪心無措的情緒,輕輕松開安戈的手,放回溫存柔軟的棉被中。“進。”他端直腰背,恢復(fù)大將軍的威嚴坐姿,話語平淡。封若書推門,進門,關(guān)門,全程微微低垂著頭,薄唇緊抿。往日的意氣風發(fā)蕩然無存,連說話帶著笑意的唇角,也沒了上揚的弧度。人還沒走進,方羿便察覺到他身上那股沉重的自責。“小安他......可有好轉(zhuǎn)?”封若書沒有走太近,只遠遠看著,怕身上利如刀斧的寒氣侵染到安戈。方羿神情深邃地搖頭。封若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