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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便知是蠻疆人,雖沒有穿戴盔甲,但抬手揮間都透著軍人的板正姿態(tài)??礃幼?,是沒來得及換戎裝便追了出來。安戈的眉毛跳了跳——這些人的來路絕不簡單,而他們救的這人,更是不簡單!雙方對峙之間,眼神仿佛都能將人殺死。胯下的馬兒按捺不住,時不時的打一聲響鼻,或者不安地左右走動,濺起兩片碎雪。此時,那被喚作“頭兒”的男人往前了一步,抬手一舉,刀尖徑直對著趴在馬背上的中年男人,冰冷道:“交出此人,我可以放過你們?!?/br>安戈察覺到了他身上明顯的殺氣,這人一臉嗜血的表情,就算他們把人交出去,恐怕也難逃一死。與其那樣,還不如先兜著圈子,拖延一些時間。他與小張哥交換了一下眼神,恰好,對方的想法跟他一樣。于是夾了一下馬肚子,擋在一干同伴前面,笑道:“這位兄臺,你們這是做什么?又是‘交人’,又是‘放過不放過’的,弄得我腦袋都暈了?!?/br>那人的眼神緩緩挪到安戈身上,冷冽兇狠,宛如地獄修羅,道:“其他的你不用理會,只用清楚,立刻把這老頭兒交給我,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安戈回頭瞥了一眼,馬背上奄奄一息的人已然暈了過去,于是問:“這人是誰?。繉δ銈冞@么重要?”拿刀的男人眼瞼一抽,刀光鋒利穿心,“問太多,死得更快?!?/br>瞬間,劍拔弩張!“——行行行我不問,不問!”安戈慌了一瞬,但也僅僅一瞬,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那我既然要把人給你,起碼得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吧?不然稀里糊涂的走了一圈,也不能稀里糊涂地回去是不是?”那人陰鷙的眼睛在風(fēng)雪中如刀似劍,“蠻疆終山,摩陰。”摩屠的摩,摩耶的摩。看來他與這二人,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不過么......”摩陰的嘴角下沉,眼珠里燒紅了兩條血絲,這是獵人準(zhǔn)備狩獵的標(biāo)志性表情。“上一個當(dāng)面問我名字的人,已經(jīng)死了!”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搞事●v●第76章咒印發(fā)作(一)寒風(fēng)凜冽,呼嘯著在山體突出的尖銳獠牙上嘶吼,發(fā)出厲鬼索命般的聲音。二十七把刀尖將安戈一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混著冰寒的空氣,將好不容易塑建的意志一片一片摧殘。殺氣如刀,血腥如洪,劈頭蓋臉砸來,讓巡邏兵們猝不及防。“巡邏營八號帳第三隊(duì)聽著!”小張哥之前受了摩陰一刀,左臂正汩汩流血,不過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只死死瞪著眼前的敵人。他們身處的位置離紅賽不遠(yuǎn),城中駐扎了六萬人馬,而摩陰敢?guī)藛蔚蹲返竭@里,那么,他們救下的這人,對摩陰,甚至對于整個蠻疆,斷然有非同凡響的意義。他高喊隊(duì)伍的編職,給巡邏隊(duì)所有的人下令:“身為軍人,信守承諾是第一要。人既然救下了,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小張哥的目光如炬,含血地盯著摩陰,沉聲又道,“無論敵人是誰!”剎那間,空氣仿佛凝滯。一片晶瑩的雪花飄然落下,切斷雙方焦灼的眼刀,繞過鋒利的劍刃,打著旋兒緩緩落下,陷進(jìn)無數(shù)腳印的坑里。“噌!”在雪片接觸地面的一瞬間,風(fēng)起如龍嘯,云涌如波濤。刀起,血出。“殺——”怒吼騰然爆發(fā),刀鋒從耳旁呼嘯而過,一劈,斬下垂落散亂的幾縷頭發(fā),在側(cè)頸留下一道血痕。刀劍摩擦交擊,馬蹄踏碎冰塊。小張哥看準(zhǔn)時機(jī)和空隙,帶人突破包圍,將沉重的男人扔到安戈馬背上。“小安,帶人走!”安戈明白這人的重要性,也明白小張哥他們帶人拼殺的意義。于是帶著那人狠抽了幾下馬鞭,揚(yáng)蹄而去。沖破峽道的寒風(fēng)陡然大作,山體上的積雪,天上飄的飛雪,霎時間混作一處,劈頭蓋臉襲來,活生生將臉割出幾道血口子。本就狹窄的視野只剩下一條細(xì)縫,安戈抹了一把臉上的殘冰,攥緊不省人事的男人的衣裳,盯著前方被怪石局限,又被風(fēng)雪模糊的山道——越過這個拐角,就能看到紅賽的城門了,彼時瞭望塔上的哨兵看到他們,一定會派人出城營救。只是,在離拐角只差十步的時候,大風(fēng)忽然凄厲地嘶鳴了一聲,安戈下意識彎腰,貼近馬背。“嗖!”一柄鋒利的長劍劃裂風(fēng)雪,將將從他后背擦過,背部的大氅因此裂開一條刀口。“咴——————”大風(fēng)被另一柄飛劍插中后臀,前蹄一跪,沖出去的速度來不及收回,人仰馬翻。“哎喲!”安戈下意識閉眼,只覺得面前的世界一個天翻地覆,他在混著泥土的雪堆里翻了好幾圈。再起身時,方才沒有刺中他的利劍直挺挺插在身旁,摩陰等人也已追到跟前。那蒙了一層霜的劍刃在日光中尤其刺眼,安戈喘息了兩口,抬眼望向那劍身,只看到自己半張濺了血星子的臉。顯然,巡邏隊(duì)已經(jīng)被斬馬下。在呼嘯風(fēng)雪中還站著的容國人,只剩了他一個。嗯......嚴(yán)格來講,是未國人。“我再問最后一遍,人,你交還是不交?”大雪模糊了屠殺者的輪廓,卻絲毫掩蓋不了沉重的血腥味。巡邏隊(duì)的戰(zhàn)斗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盡管沒能阻止摩陰等人的腳步,卻也斬了好些人下馬。現(xiàn)在跟著摩陰追上來的,僅僅只有三人。但以安戈目前的武功來看,能對付一個,已經(jīng)是祖上燒高香了。他偷偷咽了口唾沫——乖乖,他這無意中撿到的小老頭,究竟是什么人啊?不過么,他小夜叉沒什么優(yōu)點(diǎn),也沒什么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品質(zhì),單單只有一點(diǎn)——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一定得做。為了小張哥之前的那句囑托,他便不能行出爾反爾之事。“你說這話,好像我肯交人,就能活命一樣?!?/br>他竭力平靜地說出這話,看似輕松,實(shí)際腿下已然有些發(fā)軟。摩陰猙獰地笑了一下,眼角的刀疤扭曲如蜈蚣,“我可以留你個全尸?!?/br>安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攤著手道:“死都死了,還在乎死相干什么?但是呢......”他拔出身側(cè)的還帶著一點(diǎn)余溫的利劍,“死前的派頭,還是得講究一下的。”多拖一刻,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一分。摩陰的臉上耐性盡失,“對于弱者而言,派頭是很奢侈的東西?!?/br>身后虎背熊腰的隨兵往前一邁,“將軍,解決這種小嘍啰何必您出馬,看我三刀便叫他人頭落地!”摩陰的下巴朝安戈一點(diǎn),示意手下出刀。穩(wěn)健的足下踏進(jìn)雪地,“咔哧”、“咔哧”,留下一連串帶著血跡的腳印。蠻疆的大月彎刀舉世聞名,手起刀落之間,三百斤的壯牛便頭顱落地,若上戰(zhàn)場,敵人無一不聞風(fēng)喪膽。敵人嘶吼著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