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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他一件中衣。雖然裹得像頭熊行動遲緩,卻好歹暖和許多,不用靠蹦跳蹲起來維持體溫。方羿今日仍是穿著玄血鎧甲,黑色的甲片嵌在身上有如龍鱗一般,走路也帶著清脆低調(diào)的響動,“他的武功不錯,軍中的能者也不少。若一個接著一個打,到后期體力難免跟不上......嗯,不好說?!?/br>安戈見識過霍邦的武功,拳頭如疾風,腿功如閃電,且有力拔千鈞的氣力,這樣的人,怎會有匹敵抗衡的對手?“那萬一霍先鋒輸了,他的刀不就要給人家了?這種不好說不確定的事,他怎么就押上自家的心肝了?”“所以,為了那把刀,他會拼全力,打擂之人也會拼全力,這樣,擂臺才有看頭。”安戈對這霍邦十分有好感,或者說,他對這一類武藝超群且話不多的人印象都不錯——畢竟前一晚他只送了方羿一個人的飯,讓這一頓能吃四斗米的壯漢空落落地望著,人家也沒多說什么,只一個人認命著回帳。擂臺四周圍滿了人,不少士兵脫了上身的衣裳掄在半空甩圈,振臂高呼。吶喊聲浩浩蕩蕩,大有席卷千軍的氣勢,混著翻滾旌旗的冬風,震透半邊天。“我覺得霍先鋒人不錯,肯定能贏。”安戈在胸口豎起小拳頭,自己跟自己打賭。方羿收回正觀戰(zhàn)的眼神,波瀾無奇的面容閃過一絲不悅,“不錯?如何不錯?”安戈將手指在下巴上摩擦,仿佛衙門破案的捕快一本正經(jīng)地點評,“武功很好啊,而且人也生得俊,一看便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這要是擱在華泱,鐵定一群小姑娘圍在后頭追?!?/br>方羿發(fā)覺,這小夜叉評價他人時,總有一籮筐的好詞兒,甚至還能用上“頂天立地”這種成語。落到自己頭上,便是......唉,不提也罷。不能攀比,這種無厘頭的幼稚思想,只是滿足黃毛小子的虛榮心的,他方大侯爺不需要。“霍邦的武功確實不錯,但說話做事一根筋,缺乏謀略?!?/br>方羿義正言辭地說著,他沒有攀比,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嗯,實話實說。安戈盯著擂臺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對不到半刻鐘卻已經(jīng)打敗十四個人的霍邦欽佩不已。“謀略什么的,交給軍師就好了?;粝蠕h負責在前面沖殺,肯定沒有一個人能阻攔。這樣的人打仗,光往陣前一站,就把對面嚇倒一大片了。”方羿更加不悅,“比起武功蓋世者,文武兼?zhèn)渲藥к姡路鸩拍馨賾?zhàn)不殆?!?/br>比如,他方大侯爺。安戈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只不耐煩地揮手,草草終結這沒什么意義,還打擾他看比武的話題。“好了好了,你說的對?!?/br>方羿吃了癟,不情不愿地住了嘴,胸口的醋壇子翻了個徹底。冬季的太陽雖無甚溫度,但與風雪交加的氣候相比,已算是不可多得的恩賜。彼時接近晌午,擂臺上仍打得如日中天,霍邦終歸還是不負眾望,用五十招的功夫勝了最后一人。一場熱血騰騰的擂臺戲也蓋棺論定,事實證明,霍邦仍是名遍三軍的霍邦,所向無敵。落敗的兵將瞧著又回到霍邦手中的大月彎刀,暗道一定要回去勤加練武,下一次將寶貝奪過來。此時,某個士兵眼尖,瞧見了不遠處的方羿。趁著熱血的勁頭還沒過去,帶人紛紛起哄,讓霍邦和方羿來一場,好讓大伙長兩番見識。“將軍,咱都還沒見過您的真功夫,露兩手唄!”一人開了口,就有千千萬萬的人應和,一窩蜂涌上來就要把方羿請上擂臺。安戈對此卻很是擔憂,在人群中忙拉著方羿的披風往后退。方羿茫然,“怎么了?”安戈煞有介事地說:“猴哥,別了吧,霍先鋒這么能打,萬一受傷了怎么辦?”本打算拒絕的方羿聽到這話,胸口竟燃了斗志,腮幫一緊,道:“你覺得,我的武功不如他?”安戈覺著奇怪——他好心好意關心這人呢,怎么就臭了臉了?.............不吃醋的分割線..............冬日的溫度稍稍升了幾許,原本旌旗上的冰碴也盡數(shù)化了,順著疾風的勁道翻滾,聲響較之前輕快了不少。“將軍,您......真愿意跟末將切磋嗎?”霍邦不可置信地瞧著方羿,眼中謹慎又欣喜,生怕這又是執(zhí)念成魔的夢境。方羿不想占便宜,徐徐褪了鎧甲和頭盔,只將腕帶纏緊了一些。“嗯?!?/br>對面的人亦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善意警告道:“那將軍可得小心,霍邦已不是四年前的霍邦了。”四年前,他與方羿比過一次,五十招不到便敗下陣來。他雖氣惱卻也心服口服,之后便一直苦心勤練,功力大增。“你若沒有長進,我也不會動手?!?/br>方羿走上擂臺,想著對方的體力所剩無幾,也不投機取巧,徐徐將左手負在身后,緩緩抬手右手,道:“公允起見,我單手?!?/br>“哈哈哈!”霍邦仰頭大笑,聲音在廣闊的擂臺轉(zhuǎn)了幾個圈,道:“將軍這是在小看末將?要知道適才比武奪刀,并未耗我多少體力,再打一天一夜都不成問題。何況......”他活動了兩下拳頭,握在一處又松開,骨節(jié)之間咯咯作響,又道:“何況將軍單手,若末將僥幸贏了去,說出去也不甚光彩?!?/br>方羿目測了霍邦守擂的整個過程,顯然察覺到他的速度逐步減慢,解決最后一個對手花的時間,是第一個的兩倍。“你所剩的體力,有一半么?”霍邦權衡了一下,道:“大差不差?!?/br>方羿淺淺勾唇,仍舊維持著負手的姿勢,“既如此,你出一半力,我也出一半力,何來‘小看’一說?”霍邦想了想,眉頭一松,“這樣的話......”他兩腿一前一后站著,后腿微曲,前面那腳在身側(cè)旋了一個四分之一的小圈,重心緩緩下壓,氣沉丹田,長滿厚繭的手緩緩抬起,道:“請將軍賜教?!?/br>霎時間,狂風驟疾,臺階上的小石子也跟著滾了下去。安戈跟著千百個兵將一同觀望著,心里咚咚作響。他是沒親眼見過方羿真正的功夫的,從前方羿出手的時候,要么他是暈過去不省人事,要么便是方羿被下毒不能使出全力。故而,他對這猴子唯一的印象就只是某個傲視眾生的金孔雀,目中無人。而對于他的功夫,安戈也只是聽人家提過,說是獨一無二,武功蓋世。但他始終覺得,“蓋世英雄”這個詞怎么也冠不到方羿頭上,他是在朝堂上叱咤風云的人物,思慮周全,是容王最信任的重臣。是“臣”,不是“將”。而“蓋世英雄”該是形容沙場上的戰(zhàn)神的,合該是像霍邦這樣的,在萬千賊寇中殺紅了眼睛,無人能近其身,鐵血丹心,凜然正氣。然則,他好像想錯了。亦或許,沒有見過方羿解下厚重官袍,大展身手一顯武功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