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書迷正在閱讀:你養(yǎng)你的豬,我做我的鴨、同歸、成為三界團(tuán)寵后我又穿回來了、登峰(娛樂圈)、蓁蓁美人心、除了好看一無所長、我們這是偶像劇?。。蹔蕵啡Γ?/a>、總裁他愛喝奶茶、變質(zhì)(ABO)、暴力美學(xué)[娛樂圈]
要是真這么厭惡安戈,早把人哄出去了,時(shí)到今日還在一味忍讓,心里沒點(diǎn)波瀾是不可能的。那雙睿智的眸子轉(zhuǎn)啊轉(zhuǎn),旁敲側(cè)擊道:“或者侯爺擔(dān)心侯夫人的身份暴露,可以適當(dāng)提點(diǎn)他一下,小懲大誡一番,也讓他明白有些事情很危險(xiǎn),目前做不得?!?/br>果然,方羿悠悠然地打開另一卷竹簡,將這話想了又想,許久之后,道:“嗯,如此尚可?!?/br>云舒君和江仲遠(yuǎn)的姻緣多虧安戈在中間牽線,所以,他心里是存著感激的。見到方羿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便害怕又像新婚次日一樣動用家法,讓安戈受皮rou之苦,于是又補(bǔ)充道:“不過,侯夫人在明面上畢竟是一國公主,動用家法的話......是否有些欠妥?”平常,云舒君是一句話都不會多說的,今日陡然多問了一句,方羿自然也能察覺。于是為了保留他身為永定侯的神秘性,極其淡然地丟出一句話:“本侯自有安排。”云舒君點(diǎn)到為止,付之一笑,沒有再多話。話說安戈每日都叫茯苓幫他變賣財(cái)寶,兩三日下來,已經(jīng)積累了一百九十八兩財(cái)富。想想他以前的生活,十兩都能讓一大家子人生活好長一段時(shí)間的,這一百六十八兩入手,花去趕路的十兩,還能夠剩下很大一筆,加上他以前埋在永安縣那棵歪脖樹下的五百兩,隨便開個茶樓,發(fā)家致富不是問題。這日,他又悄悄偷了雜物房的鋤頭,跑到庭院的橡樹下挖最后一批寶藏,興奮得手指都在顫抖。“一鋤得銀,兩鋤得金,三鋤四鋤娶嬌妻。哈哈哈……這些錢拿回去,不僅可以討媳婦,還可以供小八他們念書上學(xué),真是美哉快哉……”鋤頭挖到大概一尺深的時(shí)候,安戈蹲下改用手刨,生怕鋒利的鋤刀弄壞了他的心肝們。幾乎整個身子都探了進(jìn)去,只留一個屁股在外頭。月光下,瘦削的身影忙得不亦樂乎,隔老遠(yuǎn)都能聽到他泄于口外的偷笑聲。但是他刨啊刨,已經(jīng)把坑挖得半人深了,卻始終不見那個鼓囊囊的布包。“誒?跑到哪兒去了?”他左右看了看,約莫是做賊心虛,老是覺得有人在偷窺他。如臨大敵地朝四周望了望,又著實(shí)沒看到人影,才又回頭來對著土坑發(fā)呆。“難不成記錯了?”他拍拍手站起,朝著橡樹東邊走了五步,“可能是將往東五步記成往西了,唉,真是被心肝兒們樂壞了,腦子都不好使了?!?/br>然而他滿心期許地去挖,仍舊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土坑。不僅是東西,南面,北面也都是空空如也。安戈納悶了,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埋的,絕沒有第二個人知曉,連茯苓都瞞在鼓里。難不成……被地鼠偷了去?不至于啊,地鼠就算成群了也沒有那么大的能耐。何況那些都是冷冰冰的財(cái)寶,比起大米麥子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正當(dāng)他尋不到出口之時(shí),耳后傳來某個讓他膽寒的聲音:“——夫人在找什么?本侯興許可以幫忙?!?/br>他愣愣回頭,只覺脖子都僵硬了,只看到只有一盞燈籠照明的昏暗院落,方羿慢悠悠從院子的后門踱進(jìn)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安戈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強(qiáng)行扯出一個客套的笑:“哎喲,是猴哥啊!大半夜的你怎么來了?”他一邊起身,一邊兩手背在身后拍土,銷毀證據(jù)。方羿道:“路過的時(shí)候聽到聲響,以為侯府遭了賊人,故而進(jìn)來看看?!?/br>安戈心里松了口氣,看來不是來找麻煩的,笑容也輕快了幾分,“那個,看不出來,猴哥還是挺關(guān)心我的嘛?!?/br>一般從安戈嘴里吐出來的恭維之詞,那詞之后才是重點(diǎn)。果然,他還沒等方羿開口,就忙不迭下了逐客令,“既然看過了,壓根就沒有賊人,猴哥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早朝呢是吧?”方羿既然來了,豈有隨便被打發(fā)的道理?于是上前一步,道:“你大半夜不歇息,在庭院做什么?”“我……我,哦!我賞夜景來著,你們?nèi)輫牡貏荼任磭?,夜景好看。你看,今晚上的月亮特別多是不是?”方羿的嘴角冷冷一抽,“你說的,興許是星星?!?/br>被戳穿漏洞的安戈恨不得扇自己十個巴掌,但是人家跟自己面對面對峙呢,這種時(shí)候怎么能敗陣?于是嘿嘿一笑,“對,是星星,哎呀我一高興說錯了?!?/br>“為何高興?”“因?yàn)椤驗(yàn)橐姷胶锔绨?,我還以為猴哥還在為被親的事兒生氣呢,沒想到還主動來見我,我能不高興嗎?”快滾吧快滾吧,老子已經(jīng)不計(jì)較被你揍了!方羿見他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有一句實(shí)話,臉色便沉了兩分,“為何挖坑?”“那個,我……哦!我晚上睡不著,就起來找點(diǎn)事做,等挖坑挖累了,發(fā)困了就回去睡。”天吶,誰能有他聰明?這種天衣無縫的理由都是信手拈來,對接得完全不著痕跡。方羿背著月光,神情看不清楚,相反,在陰影下的臉反而更顯陰鷙。安戈心里一陣發(fā)麻,連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見對方不說話,便心虛地連連后退,企圖空出一個安全距離。只是……他忘了自己挖的坑。“哎喲!”摔下去那一刻,耳旁的風(fēng)呼啦啦地響,安戈腦子里只有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本以為后腦勺要狠狠砸在坑里,過了好半晌,預(yù)期的疼痛感并沒有降臨,于是膽戰(zhàn)心驚地掀開眼皮,卻對上一張俊美絕倫的臉。“猴,猴哥......”他被這猴子......撈了個滿懷?在離坑只有一寸的地方,方羿把他將將接住,孔武有力的臂膀攬著他的腰,竟比欄桿還結(jié)實(shí)。時(shí)下晚風(fēng)徐徐,夾雜著盛夏薄荷的淺淺香味,將額發(fā)拂起幾縷,身軀緊緊貼著的二人,一個黑袍,一個白衫,在透過橡樹枝葉的束束月光之下,竟有一股說不出的歲月靜美之感。方羿沒有放手,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沉默了半晌,冷冷道:“小夜叉,我只問你一句。”安戈十分乖巧地答應(yīng):“什么?”該死,被抱住的地方老是發(fā)麻是什么鬼?方羿的話語里摻了怒氣,“你對我,究竟有沒有一句實(shí)話?”一陣陰風(fēng)襲來,安戈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感覺對方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由于虛實(shí)不知,于是也不能xiele底,只忐忑著問:“猴哥,你這……是啥意思???”方羿冷笑,終于放棄詢問。攬著他的手臂一松,那人就啪嘰一下摔進(jìn)了坑。“沃日!”安戈的屁股受到重創(chuàng),又下意識罵了一句臟話。待他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氣鼓鼓準(zhǔn)備破口大罵時(shí),方羿卻只甩了一個背影給他。接踵而至的,是遙遙的一句:“到書房來?!?/br>安戈的眼皮猛地一跳——他怎么覺得,要變天了?作者有話要說:坑挖多了,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