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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靜好之感。驀地,方尚清翻書的手微微一頓,他按按太陽xue,聲音多了絲無奈,“曲教主,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像是有風做客,“吱呀”一聲,窗戶被推開,自窗口翻進一個人來,墨發(fā)不束,錦衣黑衫,領(lǐng)口微開,露出脖頸與鎖骨,似乎外面正是春意濃時而不是寒風凌冽,他在樹下臥于醉榻而不是立于方寸。“方盟主。”正是曲青邪。烏木折扇合起,輕輕握于掌心,抬眸之間邪氣四溢,嗓音低啞,自有一段奪人心魂。方尚清將筆輕輕搭在筆架上,起身向曲青邪走去,曲青邪垂眸又看向方尚清,“你……”極近。燭火輕搖,物什與陰影曖昧不清。淡淡的清香,像松枝雜糅了松墨。頸間微微的溫熱。方尚清的眼睛里倒映著他的身影。清香突然變得濃烈起來。房間寂靜地只剩心跳聲。曲青邪緩緩抬起了手。“你……”燭芯發(fā)出一聲輕響,“噼啪”一聲爆鳴。曲青邪雙眼猛地睜大,整個人像是受驚的蛇一樣一下子竄了出去。“我、我還有事,方盟主我、本座改日再來!”最后一個音落下,已在遠遠之外。方尚清維持著雙手上抬的姿勢呆呆地看著大開的窗戶,茫然地扎了眨眼,最后無奈地起身將窗戶關(guān)上。他只是看曲青邪大冷天敞著衣襟,自知說他肯定不會聽,干脆就想著給他整整衣襟,怎么就像是自己要殺了他一樣跑得沒影了?自從曲青邪蛇毒好之后,夜夜穿著精美翻窗來訪,一改之前不變的衣著風格,或是隆重或是閑適,日日不重樣,方尚清本以為曲青邪想讓自己參考一下送師父的衣飾,卻見這人日日見一面就跑沒影,今天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近半個月了……方尚清只覺得自己和對方的腦回路實在是對不上。還有……方尚清把書扣在臉上,耳朵燒得通紅,仰天無聲嘆息。自己這算是向曲大教主表白心意了吧,他這算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事情準備地怎么樣了?”“冉蒼經(jīng)脈盡斷?!?/br>“武林呢?”“進了墓的留下了三成,沒有進墓的……未曾折損?!?/br>“混賬!”“請您息怒?!?/br>“籌備了五十多年的幽冥墓,折進去那么多人,才留下了這幾個人?!”“咱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尤其是蠱師,他們手里有四只蠱王,兩個育蠱之體也都在?!?/br>“折損了多少人?”“幽冥所屬……只余寥寥?!?/br>一聲重重的悶響,是硯臺被打落在地上。片刻。“皇,他們已經(jīng)起疑了,武林盟與魔教都在探查施己教?!?/br>“冉蒼那邊呢?”“冉蒼現(xiàn)在自身不保,玄黃軍基本都在尋找草藥,余下的幾個也不足為懼。”“那就……先從冉蒼下手!”作者有話要說: 曲青邪:你們以為本座是慫?本座堂堂魔教教主怎么可能會慫!要是本座想,他方尚清……方尚清:曲青邪,你怎么又跑了?曲青邪【快速】:……好吧,本座就是慫。請大家珍惜現(xiàn)在這個慫唧唧的曲教主,俗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曲教主顯然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變(癡漢)態(tài)的道路^-^☆、282、第二百八十章“洛兄,你的傷好了沒有?”寧恒的武功太高,找不到人與他比試,洛書又被二零八八拘著不讓亂動,寧恒手癢地不行,覺得一身骨頭都松了。自門中伸出來一個小腦袋,食指放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松了口氣似的跳出來。“老寧——小點聲——”洛書做著口型比劃,寧恒下意識地跟著左右看,配合地在嘴巴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天地良心,他們兩個是真的沒打算“不遵從八囑”,不過是上次討論劍招討論地太興奮,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別說內(nèi)力沒運,兩人屁股都沒從椅子上離開,被二零八八撞了個正著之后,黑著臉把洛書提回了屋子,留下寧恒看著洛書像被母貓叼住脖頸的幼貓似的,被捏著后頸一路走遠。洛書和寧恒順利接頭,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氣,道:“老寧,按食譜說我今天就可以活動了,但是小八還沒提這件事,我擔心他有什么別的安排?!?/br>寧恒也跟著小小聲地問:“你沒有問問小八兄嗎?”洛書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小八去給我做豬肚雞了?!?/br>寧恒笑著調(diào)侃,“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br>饒是洛書自詡面皮厚,也紅了紅臉,隨后又理不直氣也壯地叉腰,“哪里肆無忌憚了?!?/br>寧恒笑瞇瞇道,“不管,見者有份,我今天要留下蹭吃的?!?/br>洛書一臉痛心疾首,“我那個光風霽月的兄弟呢?這個臭不要臉的是誰?快把他放出來?!?/br>……兩人低聲交談,不時發(fā)出笑聲,直到洛書覺得脖子一涼,回頭看見二零八八和他手里的砂鍋。洛書:?。?!寧恒:!??!這種感覺,大抵就是和兄弟偷偷跑出來抽煙被老婆抓了個正著,或是和閨蜜悄悄跑出來泡吧被老公捏著脖子提回家。洛書在內(nèi)心狂吼:不對啊!我一點內(nèi)力都沒用??!只是聊了聊武功招式而已??!為什么要心虛?!然而洛書依舊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二零八八,然后悄咪咪地掛在了二零八八的腰上。沒辦法,人矮,只能抱住腰:)二零八八看見洛書的反應(yīng)頓時哭笑不得,任由洛書掛在身上,把手上的砂鍋放在桌前,沖寧恒問了聲好。洛書松了口氣,正打算從二零八八身上下來,就被二零八八拖住下腋抱起放在了椅子上,看著洛書一副傻眼的表情,心頭一動,揉了揉洛書的長發(fā)。“公子,你今天可以練功了,不過要先吃飯,吃完休息一下再練,寧兄一起吧。”寧恒和洛書排排坐,乖巧地點了點頭。寧恒:等等,我為什么要聽他的?但是總感覺要反抗的話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二零八八拿過碗碟筷勺,將砂鍋的蓋緩緩拉開,一陣白霧伴著濃郁的鮮香就涌了出來。二零八八耐心地等被禁錮已久的白汽蜂擁而出,被砂鍋束縛其中的香氣不甘落后,洛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砂鍋,肚子配合地發(fā)出了渴求的哀嚎。二零八八輕笑一聲,看向洛書,洛書的注意力全在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