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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被樹枝劃了多次。子車籌扯了扯嘴角,仗著自己帶著斗笠,對方也看不見自己的臉,道:“不過是兩個無名小輩,不足掛齒?!?/br>他對杜光風沒有半分好感。這杜光風,滿口光明正義的大道理,無論是對著他還是對著韶斬,都是恨不能置之于死地的態(tài)度。邪魔該殺,邪道就該死,世界非黑即白,讓人不知道是笑他的天真,還是感嘆他被保護地太好。哪怕對他這血蠱師喊打喊殺也就罷了,當年他血屠碧鳶山莊,雖說是為家人報仇,但是未曾宣之于眾,旁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是韶斬又做錯了什么?只不過生了一雙金瞳就被叫做妖女,就被按上邪魔外道的名號,就被喊打喊殺,就應該死?被稱作邪魔外道的韶斬常常會將自己的錢財散給粥棚,在天災**之時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然而那杜光風,又做過什么呢?簡直可笑。當年他被人追殺命懸一線,若不是韶斬,恐怕現在早就身死逍遙。子車痕感受著心底自弟弟那邊傳來的氣悶感,接過了話頭,“不知杜兄經歷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狼狽一詞沒有被說出來,卻不是因為子車痕別樣的溫柔。他對杜光風也沒什么好感,子車痕還記得二師兄說過的他與大師兄師兄的見面,當時水倩奴化名水奴兒被人調戲,她拉住丹青想讓他出手,卻不料大師兄橫插一腳,將水倩奴救了下來。然后這人就跳了出來,說若是以后水奴兒再被人調戲,就是大師兄的錯,要他負責到底。子車痕不喜歡說話,直覺要是被這人盯上了會很麻煩。“在下追一惡人至此,沒想到在林中迷了路,還被猛獸盯上了,幾經搏斗才逃出來?!?/br>子車籌勾了勾嘴角,對他口中的“惡人”不置可否。“不知杜兄口中的惡人是指誰?”子車痕好似沒看見杜光風滿身傷痕,接著問道。杜光風露出了為難的神情,臉頰漲得發(fā)紅,“這個……是我門派的機密,不能說?!?/br>子車痕盯著杜光風看了一會,然后目光下移,將他整個人打量了一個遍。杜光風臉紅得要滴下血來。這樣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讓人很容易想到齷齪的地方去,然而杜光風剛想開口,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何,這人的目光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旖旎,甚至令人有種被看穿了的心虛感,而另一旁自始至終只說過一句話的人,他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被兇獸頂上的恐懼。太奇怪了,這兩個人。子車痕搖了搖頭,淡淡道:“嘴很嚴,還是交給師父吧。”子車籌笑了笑,興奮地瞇起了眼睛。杜光風睜大眼睛,一瞬間背后汗毛直立,下意識地向后退去,卻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不知何時,他的腿已經軟得完全無法動彈了。子車籌將人綁了起來,眸中帶著血氣,一只血色的、只有小拇指大小的蝎子爬到了他的手上。“你、你要做什么?!”杜光風驚慌失措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蝎子,馬上就要爬到自己的臉上。“還裝傻?”小蝎子突然停住不動了。子車痕突然笑了笑,道:“你以為為什么這一路沒有被蚊蟲叮咬?”杜光風面上露出點點疑惑,然后僵住了身形。清心丹,驅蠱,味蘭花香,香氣清幽持久,意君子如蘭。“也好在你一直佩戴著,從未摘下來?!?/br>“否則早就找不到你的尸骨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杜光風是杜霽月的弟弟,杜霽月是方尚清的好友。兩人名字取自成語,光風霽月。杜光風第一次出場在第五十九章昨天親戚來了疼的嗷嗷叫,所以請假了一天,今天說好了雙更,但是沒想到幾乎睡了一天,盡量再更一章,小天使們不要熬夜(* ̄3)(e ̄*)小貓頭鷹們要是看見十二點還沒有更新,就說明蠢作者支撐不住去睡了,明天再雙更。昨天是小年北,今天是小年南,昨天沒有更新,也沒有發(fā)紅包,所以今天在本章留言里發(fā)一波小紅包,小天使們小年快樂哦(づ ̄3 ̄)づ☆、219、第二百一十七章冉星辰的眼,子車痕的鼻,都是自小開始練的。那蘭花香氣極淡,淡到這一味香本就是用來給蟲聞的。子車籌看著指尖停住不動的小蝎子,仰頭道:“哥哥,這次算你贏了?!?/br>子車痕眉眼柔和了些,道:“這只蠱和你往日與我動手時用的的級別差多了,最多是平手吧?!?/br>圣手毒醫(yī)與血蠱師,在相認之前常常爭斗,在相認之后,卻也沒有停下互相切磋的步子。或是子車籌下蠱,子車痕解毒,或是子車痕下毒,子車籌吸毒,一來一往,不相上下。子車籌將手中的小蝎子一收,道:“算了,用這個總覺得太便宜了他。”他伸手在杜光風身上按了幾下,自里衣內拿出了一個熏球,和一個瓷瓶,其中便是清心丹。“放得這么嚴實,你是知道這是好東西,還是對那傻姑娘當真有那么幾分情意?”子車籌冷笑一聲,將東西遞給子車痕。子車痕沒有接,“他出了血,沒有清心丹在這林子里,會被吞得骨頭都不剩。”子車籌皺皺眉,他不想讓哥哥的東西留在這人身上,要不是子車痕的清心丹,他哪里能活到現在,他卻還恩將仇報在子車痕身上開了一道口子,在后腦上狠狠打了一下。子車籌踟躕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么,將清心丹塞到了子車痕手里,仰頭道:“哥哥,你的匕首我用一下。”“哪一把?”“能見血的?!?/br>子車痕身上的匕首,有的用來處理草藥的枝葉根須,有的是用來放血,割rou,削骨。處理草藥的匕首不能沾血氣。子車痕的給出的匕首細長精致,薄如蟬翼,子車籌愛惜得拭過它鋒利的刀刃,笑著將匕首壓在了杜光風的脖頸上。“哥哥的匕首沾上你的血,真是可惜了?!?/br>銳利的刀鋒帶著森森寒意,刺得臉頰微痛,好像下一秒就能劃破他的喉嚨。子車籌的聲音不同于以往的清朗,低啞而帶著一股近乎詭異的魅惑。“你想在哪里開個口子呢?”“手?”“脖子?”“還是臉?”“可是只這樣一刀,我有些不解恨吶?!?/br>子車籌半垂著眸子,唇角展開一抹笑意,唇瓣嫣紅如血。杜光風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甚至于胸口刺痛,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