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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吸完師父的百骨知就像是吸完貓薄荷的貓一樣,身體極端疲憊,精神卻十分亢奮,恍惚間產(chǎn)生了自己還能再戰(zhàn)十公里的錯覺。洛書看得好笑,拍了拍徒弟的狗頭。“師父,你哈……你說,要是現(xiàn)在有來劫、劫道的,會不會把我們一鍋端了啊?”百骨知?dú)獯跤酰f著自己就先笑了,洛書失笑著搖頭,“哪有這么……”“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一個“巧”字還沒說出口,洛書就被光速打了臉。洛書怔愣著看看面前這一伙黑布蒙面的彪形大漢,又伸出腦袋看看在正中央的太陽,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之中。不是,今天可是三十九度的高溫,現(xiàn)在的土匪都這么敬業(yè)了嗎?!你要是敬業(yè)的話就不能先把劫道詞改一改,新穎一點(diǎn)多好,這詞用了多少年了??!“……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顯然土匪先生并沒有連接到洛書的腦電波,盡職盡責(zé)地吼完了剩下的劫道詞,開始慢慢散開,將洛書一行人包饒起來。洛書看著眼前這一群人,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不到兩個時辰之內(nèi)遇到兩撥找茬的,今天是不宜出門吧?!想是這樣想,不過洛書倒是沒有驚慌失措,他既然敢讓徒弟們消耗內(nèi)力和體力,自然是能護(hù)住他們,況且這些人腳步聲虛浮,一看就是花架子,連內(nèi)功都沒有的土匪,別說十個二十幾個,哪怕是上百個也無所謂,蟻多咬死象的理論在鴻溝面前是不適用的。因此洛書看著氣勢洶洶的土匪,揮了揮手讓徒兒們先行解決,這三個小崽子一個也沒突破身體極限,看來這次的戰(zhàn)斗還用不上他下場。洛書沒有估計錯,雖然因?yàn)閮?nèi)力和體力的大量消耗,在打斗時有些左支右絀,但是這些人對他們并不會造成造成威脅。洛書本來還在手里扣了一把飛蝗石準(zhǔn)備支援,這下子也沒用上。洛書樂得清閑,趴在窗戶上看著打斗,誰知這一看卻是看出了些問題。‘小八,你有沒有感覺這場戰(zhàn)斗好像……太輕易了?’洛書皺著眉頭問二零八八。徒兒們內(nèi)功不在功夫在,但縱使如此,在與這些土匪的戰(zhàn)斗中也不應(yīng)該如此輕易。他甚至注意到百骨知憑借輕身功法避開了硬碰硬的打斗,在幾人之間周旋,內(nèi)力開始漸漸恢復(fù),看起來比負(fù)重跑還要輕松幾分。【宿主,經(jīng)核實(shí),他們的戰(zhàn)斗方式不屬于任意門派。】二零八八這說的還算是輕的,與其說是不屬于任意門派,不若說是完全的靠力氣亂打一氣,甚至?xí)霈F(xiàn)不小心打到同伴的情況,毫無章法,毫無默契。這伙人難不成是實(shí)習(xí)期的土匪?洛書心下詫異,也不再猶豫,雙手飛蝗石齊發(fā),或反彈碰撞,或空中回旋,一息之后人躺了一地。洛書跳下馬車,先就近挑開一人的黑布,是一張看起來憨厚老實(shí)的面孔,皮膚被曬地漆黑。洛書皺著眉頭又扯開松開一角的外衣,里面是一身粗布衣衫。他的手上滿是老繭,就像是鄉(xiāng)下地里隨處可見的莊稼漢。洛書一個一個地把面巾挑開,越是動作,眉頭皺得越緊。近乎形式化的出場和違和的動作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這些人,真的是土匪嗎?☆、第72章第七十一章“你們是稻香村的?”洛書皺眉問道。(GG doWn)“哈?什么稻香村?爺爺我是、是黑風(fēng)寨里的!”壯漢愣了一下,冷笑著回答。洛書不語,面無表情地低下頭看向壯漢,壯漢在他的目光里打了個哆嗦,不安地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別開視線,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堅定地回瞪向洛書。洛書自上而下地掃了他一眼,率先別過了頭。看來的確不是土匪,估計是哪里的村民。洛書當(dāng)然不知道什么稻香村,不過是挑了一個最常見的名字詐他一下,人在接收到出乎意料的錯誤信號時往往會條件反射地進(jìn)行反駁,雖然他反應(yīng)快,但終歸是頓了一下。這些人雖然力氣大,但是打斗毫無章法,內(nèi)氣不足,可見未曾習(xí)武。以他們是打劫水平,不必遇上什么武林俠士,哪怕是尋常的護(hù)衛(wèi)官兵,也能把這一伙人綁殺殆盡。再觀之其手上的繭子,大多分布在在掌心以及指腹,而握刀者的繭子分布在虎口以及食指內(nèi)側(cè)。明顯,他們手上所握的刀并不是常用的武器,這些繭子分明是常年干農(nóng)活磨出來的。只是唯一讓洛書拿不準(zhǔn)的,是他們身上淡淡的血?dú)?。這血?dú)獠皇浅D晖涝咨蟮耐婪蛩苡械?而是殺過人才會沾染上的氣息。若是單單一兩個也就罷了,這些人身上全部沾染著血?dú)?,雖說不濃,但依舊能被感知到。洛書腦海中閃過一系列類似于“官逼民反”“劫富濟(jì)貧”的念頭,最終再次盯住了眼前的漢子。不管怎么說,既然是小三子的國,那遇見了還是要管上一管的。只不過,或許是洛書常年教導(dǎo)熊孩子們留下的氣勢太足,那漢子不等洛書再仔細(xì)地問,似是已經(jīng)受不住洛書刻意放出的威壓,率先開口罵道:“挨千刀的狗勞資蠱師,你們遲早被浸豬籠!到時候老子在地下等著你!”洛書一愣,隨之瞳孔一縮,電光火石之間一塊糕點(diǎn)直直地打入了漢子的口中,噎地那人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幸好,也止住了漢子的動作。他剛剛竟然是想咬舌自盡。洛書的心臟還在不聽使喚地亂跳,他深吸一口氣蹲下身把人豎起來,與之平視,沉聲問:“什么蠱師?”現(xiàn)在的洛書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人設(shè),身上的威壓讓人不由自主的忘記了他的年齡,與其說是一個少年,還不如說是一位長者。大漢絲毫沒有感到違和感,只是費(fèi)勁地吞下糕點(diǎn),惡狠狠地反駁:“你們雪教敢殺不敢認(rèn)了是嗎?我王成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下閻羅殿!”雪教?洛書皺眉茫然地抬頭看向百骨知,不得不說與世隔絕確實(shí)不可取,雪教聽起來是個赫赫有名的教派,而他竟然半點(diǎn)不知道,看來有必要再收集一些資料了。百骨知一見洛書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師父在茫然什么,略作思索,娓娓道,“雪教是近來幾年方興起的蠱師門派,其門派掌門名號是‘胭脂雪’。因其方興,故而名頭不大,但是在江湖上的名聲倒是比一般的蠱師好上許多。”既然是從百骨知嘴里出來的消息,那必然是不摻雜半點(diǎn)主觀情緒的。因而雪教在江湖上的名號似乎確實(shí)不錯,至少不是尋常蠱師令人見之生畏的樣子。但是看眼前這些人的表現(xiàn),似乎另有蹊蹺?洛書向著方尚清使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