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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肖宸報了串?dāng)?shù)字,鄭旭生看了眼自己的余額。被捧紅也是有條件的,和公司簽過不平等條約,他遠沒大眾想象的那么光鮮。不過鄭旭生此人向來實誠,想到對方有恩于自己,干脆只給自己留了幾萬,其余全劃了過去。“這么多?”幾張符箓賣這么多錢,肖宸嚇了一跳,干脆又折回后院去:“等等,還有個贈品?!?/br>“這是什么?”接過一片魚鱗,鄭旭生好奇道。手中魚鱗十分迷你,顏色接近透明;只有在陽光下時,才能隱隱看出其中流淌的金黃色。“錦鯉的鱗片——轉(zhuǎn)運用的?!毙ゅ氛f。自從上次躲過車禍,余老板心中激動,早就打電話感謝了肖宸無數(shù)遍。心知小鮫人是錦鯉體質(zhì),肖宸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鮫人淚正受追捧,不易外露;恰巧最近迷你鮫人在換鱗片,相信錦鯉的力量,肖宸干脆拿這個來代替:“你別扔,帶在身上就行?!?/br>“……謝謝?!编嵭裆砬殡m然微妙,卻也沒推脫,只把魚鱗往兜里一揣。還有工作,他起身告辭,店內(nèi)頓時又冷清下來。伸了個懶腰,肖宸轉(zhuǎn)身往后院走去。又聽到院門推開的聲音,小鮫人瞬間露出頭來:“肖肖!”才離開一天,它臉上的表情卻活像十年沒見,眼淚汪汪的。掩上門扉,肖宸疾步往那方走去。身后,一道雪白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已經(jīng)腆著臉將腦袋擱在人腰上。揉了兩把雪獅毛茸茸的背,又伸手安心讓它嗅了會兒,肖宸直直的走到池塘邊。見青年越走越近,迷你鮫人十分激動,兩只rourou的胳膊已經(jīng)伸了出來,像是在求抱抱。“書背了沒?。俊毙ゅ返谝痪湓捑屯呓饬怂钠诖?。自收到習(xí)題冊后,又被監(jiān)督做作業(yè)。接連遭受重?fù)簦阅沲o人緩緩將rou胳膊收回去。它眼睛一眨,又有抬升水位線的趨勢。“沒背?那可就糟糕了……”肖宸皺眉,半真半假的嘆息:“我還說帶你們?nèi)ド缴贤婺?。?/br>“真的嗎?”迷你鮫人又有了精神。肖宸笑瞇瞇的:“當(dāng)然了……”趕在小鮫人歡呼前,又緊接著補充一句:“寫完作業(yè)的話。”迷你鮫人還是焉了。重新把書堆在岸邊,見迷你鮫人皺著臉,主動開始學(xué)習(xí),肖宸放心的轉(zhuǎn)過身。一場新雨后,院里的荀草已經(jīng)冒出了尖芽,色澤嫩綠,十分可愛。不遠處,扶桑樹的枝條似乎有了點兒反應(yīng),隱隱有抽出新芽的趨勢。若木葉卻還是老樣子,只有色澤光滑了些,看起來完全沒長大。照這個趨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讓小鸚鵡入駐。雪獅在身旁蹭來蹭去。不遠處,小奶貓在蘿卜地里打滾,蹭了一身泥。迷你鮫人含混不清的吐字聲中,肖宸卷起衣袖。又摸了摸雪獅毛茸茸的大腦袋。嗅著新雨后的氣息,筵青的跟隨下,他開始忙前忙后的打理。.鄭旭生獨自一人回到了首都。被迫接過“護身符”后,祝珅的霉運才剛剛開始。千年榕樹莫名死亡,里面還挖出不少骨血,化驗后,竟全是不同人類的dna……身為最近的目擊者,祝珅根本無法離開,不得不留下來,秘密配合調(diào)查。身為同行人,祝珅沒能回來,鄭旭生自然成了眾人的打探對象。自己情緒都沒調(diào)整過來,疲于應(yīng)對眾人的關(guān)心,他只能選擇一問三不知。面對他的敷衍,其他人都愿意買賬,只有一個人不行。“祝珅沒回來,你們見面會怎么辦?”身為團內(nèi)的創(chuàng)作擔(dān)當(dāng),祝珅地位重要,很受老板青睞。他自己為粉絲們寫了一首歌,說想在粉絲見面會上唱出來,老板也欣然應(yīng)允,早就披露了這個消息。為了保持神秘感,寫歌一直默默進行,連幾名團員都沒聽過?,F(xiàn)在祝珅遲遲沒回來,見面會卻等不了了。“你們幾個,有沒有辦法寫歌?”老板背著手,焦急的在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幾名成員眼神交錯,都默契的移開——要么望向窗外,要么盯著自己的腳尖。“老板問你們話呢!”經(jīng)紀(jì)人焦急道:“——比如你,楊岐,你不是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嗎?”“我是學(xué)聲樂的?!睏钺怪坌÷曊f,不敢與他對視:“而且我們學(xué)校很水……”“你呢?那你呢?”一一和成員們對視,收獲一個個移開的目光,老板怒氣沖沖:“要么,取消這個環(huán)節(jié)?”“不行,不如去買?!苯?jīng)紀(jì)人心一橫:“消息都放出去了……這種歌挺好買的,只要弄回來一首,簽好合同,再冠上自己的名字……”“這……”市場里這么做的人不乏少數(shù),輪到自己頭上,老板卻還是有些猶豫。面前團隊是他花了大功夫的,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可是一個重大的黑點……“不行?!编嵭裆蝗惶ь^:“情愿歌不怎么好聽,也不能做這種弄虛作假的事?!?/br>“鄭旭生!”見半死不活的隊長終于抬頭,經(jīng)濟人眼前一亮:“你可是隊長,要不你來寫?”“我……”帽子被扣到自己頭上,鄭旭生不由一愣:“我不行?!?/br>“怎么不行?你高中不是寫過歌嗎?”想起他的簡歷,老板卻驟然拍板:“這樣。要么你去寫,要么就掏錢買,你選吧!”被按頭寫歌,鄭旭生無奈,只得接下這個活計。“隊長,辛苦你了?!本瓦B隊員們都很同情他:“你打算怎么辦?”“不知道。”鄭旭生搖搖頭,臉上也多了些茫然。創(chuàng)作經(jīng)驗早就塵封在腦海深處,他什么也記不得,老板卻要在三天內(nèi)看到成效……無意識捏了捏口袋里的符箓,鄭旭生搖搖頭:“我看著辦吧?!?/br>門被關(guān)上。鄭旭生呆坐在書桌前,轉(zhuǎn)筆都轉(zhuǎn)了一個小時,愣是一個字也沒寫出來。門突然被推開。輕微的響動中,也許是羞于當(dāng)甩手掌柜,隊員們排隊進了房間:“我們來幫忙?!?/br>“幫我寫歌?”鄭旭生滿目期待。“幫忙打掃……”隊員們殘忍道。鄭旭生失望的目光下,他們擦窗的擦窗,拖地的拖地,誓要為隊長創(chuàng)造完美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隊長,歌寫的怎么樣了?”鄭旭生腦袋一片空白:“沒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