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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四弟兄弟四個都成婚了,如今就只有晨旭一個孩子,他一個人在北平,想來也寂寞得很……” “所以說,咱們身為爹娘,也有義務給他多添幾個伴?!标惿普巡恢挥X已經(jīng)連同身下的錦墩一塊挪到了章晗身邊,趁勢輕輕按著她的手說道,“有這么多孩子承歡膝下,閑來也不會覺得寂寞,想想教導男孩子詩詞文章,弓馬騎射,教導女孩子琴棋書畫,女紅針線……” “有你這么重男輕女的?”章晗貪著那米酒清甜,還有其中那故鄉(xiāng)的味道,一面聽著陳善昭說這些話,一面又自斟自飲了兩三杯,可素來很少喝酒的她抵擋不住那醉意,須臾雙頰便泛上了酡紅,說話間便多了幾分往日少有的放恣,“憑什么就只有男孩子學詩詞文章,弓馬騎射,女孩子就只能學琴棋書畫女紅針線?不說別的,就拿四弟妹那一身武藝來說,有幾個須眉男兒自信能敵得過?” 陳善昭被章晗頂?shù)靡汇?,卻只見妻子伸手搶過執(zhí)壺,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接下來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這才把玩著那空杯子站起身來。 “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四弟妹,要是我有她的武藝,想當初就絕不會小小年紀殫精竭慮怕連累了家中親人,只能想著自保;想當初宋mama鴆殺鄭mama試探我的時候,興許我就會沖出去救下了人;想當初別人露出覬覦之心的時候,我就可以一劍了結那禽獸……呵,呵呵,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沒有……” 見章晗說著便跌坐了下來,卻是放下了那空酒杯,拿起那一壺酒徑直往嘴里灌去,他一時嚇了一跳。盡管這米酒入口清甜,但后勁卻很不小,他這會兒已經(jīng)覺得臉上微微泛熱了,更不消說章晗除了合巹那一夜之外,其他時候縱使喝酒也就是略略沾唇,哪像今天喝酒如喝水一般那么兇。然而,他才剛伸手搭在了章晗的肩膀上,卻見章晗手上一松,那執(zhí)壺就這么掉在了桌子上,卻是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牝雞司晨……呵呵,那陸友恭以為我沒聽見,可我的耳朵卻好得很。他自己功名利祿迷昏了頭,我氣不過反駁了他兩句,他惱羞成怒便給人扣這樣的帽子,好一個大臣風度,還說是接任兵部尚書的熱門人選!我最瞧不起這等人!” 章晗冷笑一聲,雙頰已經(jīng)是完全被那紅霞給暈染,就連額頭也呈現(xiàn)出了誘人的紅色:“既然沒把女人放在眼里,他就不想想他是誰生出來的,他的兒女又是誰給他生出來的!立什么皇太孫,皇上如今已經(jīng)漸漸康復,他提這種事,便是顯見的居心不純……不,居心叵測!陳善昭,你自己說,你這個為人兒子的聽到父親中伏的消息,除了不可置信和震驚,會不會第一時間想到那什么皇太孫的事?” 面對一個已經(jīng)醉意憨然,言行舉止和往日的縝密截然不同的妻子,陳善昭意外的同時,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有趣,當即啞然失笑:“哪會想這么多。換言之,要是父王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北邊的軍馬必定會為之大亂,還想什么皇太孫,不被人打到京城就不錯了!他前頭那條陳說是加強京師附近的防戍,這還是句人話,后頭什么想在君王前頭,就完全是急功近利地投靠我了。想想也是,他以為第一個投靠的,總是好處最多!” 章晗此時已經(jīng)連脖子都紅了,只有眸子依舊亮閃閃的:“那他第一個旗幟鮮明地投靠你,你可會給他好處?” 屋子外頭,此時原本該空無一人,但卻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正是皇帝和王凌?;实墼揪駶u好,聽王凌在那說道北邊各路軍情時驟然得報說趙王中伏,大驚之余聽說章晗擅闖文華殿,更是搶白得兵部侍郎陸友恭說不出話來,這惱火的心情方才為之疏解了幾分。想到陳善昭今天居然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硬是要單獨給章晗過生日,又偏偏出了這等事,他思來想去便決意過來瞧瞧,而且讓王凌陪著過來。此時此刻,聽著章晗先前帶著醉意的那些話,此刻又聽見其直截了當這么問了陳善昭一句,皇帝的眼睛倏然間瞇成了一條縫。 而就在皇帝身側半步的王凌卻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盡管皇帝已經(jīng)表明了傳位趙王,可這些天身體漸好,是否會改變主意卻是吃不準的。更何況剛剛到柔儀殿時,她就發(fā)現(xiàn)門口空無一人,這一路到了后院正殿,卻也是一直都沒碰到任何人。按理就算陳善昭不想讓人打擾他給章晗過生辰,也絕不會這般大意,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 皇帝讓人先把外頭的人都暫時清理干凈了! 知道自己無法出聲示警的王凌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這話異常要緊,陳善昭可千萬別答錯! 在王凌悄悄禱祝的時候,陳善昭卻是笑了起來:“他來得太晚了,而且是瞧著我炙手可熱方才攀附上來,哪里算得上第一個投靠!晗兒,莫非你忘了,第一個投靠我的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要說好處,我能給的已經(jīng)都給你了,騰不出地方給別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子怒投機,白首愿同心! 屋子外頭,王凌先是如釋重負,旋即臉上微微一紅,心里更是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不都說陳善昭是書呆子嗎?聽聽陳善昭這話,縱使陳善睿識男女之事極早,又是在定下婚事之前頻頻出入定遠侯府,在她面前也就賣弄過兩首自己做的情詩,但下場在她手里吃過小虧之后,就立時改為演武場和兵書房中投她所好了,何嘗說過陳善昭那樣動聽的情話? 而皇帝聽陳善昭說陸友恭來得晚了,不算第一個投靠,原本心中還吃了一驚,暗想陳善昭此前不聲不響,還有誰如此目光犀利投靠了上去,待聽到后頭那兩句,饒是他已經(jīng)一大把年紀,也忍不住想起了年輕時那荒唐日子,嘴角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即便里頭須臾便傳來了章晗的嗔罵,陳善昭的哄人,但他再沒有聽壁角的興趣,回轉身示意王凌留下,自己便背著手往外走去。 待到路寬和幾個沉默寡言的內侍都簇擁了上來,路寬更是小心翼翼地給他蓋上了一襲鶴氅,他出了這柔儀殿的后院正殿,看著外頭剛剛他進來時就為之失神了片刻的那些布置,他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氣。 “派個人去告訴夏守義,陸友恭這個人,朕不想再看見他在京城!”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斷送了千辛萬苦方才升到三品京堂,甚至即將升任大司馬的陸友恭這一生的前程。侍立在皇帝身側的路寬在打了個寒噤的同時,想到此前去東宮宣旨時犯下的大錯,一時更覺得遍體生寒。待到皇帝身側一人應聲而去,他更加明白自己這個新任乾清宮管事牌子決不能和李忠相提并論。 而皇帝在出了柔儀殿上了肩輿之后,驟聞驚訊之后心中的陰郁卻是一掃而空。他也是馬背上得天下的天子,盡管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