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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世子到現(xiàn)在還不曾醒過來,他就忍不住心里煩躁,這會兒再看章晗這樣子,他就知道,哪怕自己和父親死死瞞著,但章晗還是已經(jīng)知道了。 此時此刻,他索性把厚厚的一沓單子撂在章晗身前,隨即一字一句地說道:“meimei,老天不會不開眼的,有道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不是說他是禍害,只他那個心思機變的家伙,不會這么輕易就出事的,你一定要放寬心!就算他真的……” “大哥,你不要再說了!” 章晗一口打斷了章晟的話,見大哥滿臉懊惱,她卻不想再說什么,低頭拿過了那一沓厚厚的禮單。她一張一張緩緩看了過去,見那冗長的禮單決計不像是親王世子下納征禮時應該有的東西,一時忍不住又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苦笑。 玉圭一支、玄纁纻絲五匹(玄三匹、纁二匹,用紅綠羅銷金束子十五個)、世子妃七翟冠一頂,翟衣一套、珠翠燕居冠一頂(冠上大珠博鬢結(jié)子等項全)、上金鳳二個、金寶鈿花二十七個、金簪一對、冠上珊瑚鳳冠觜一副、燕居服四套、大紅纻絲一件、大紅線羅一件、大紅素紗一件、青線羅一件、大帶四條、玉革帶一副、玉事件九件、金事件三件、玉花采結(jié)綬一副、采結(jié)上玉綬花一個、綬帶上玉墜珠六顆、綬帶上金垂頭花板四片、金葉兒六個、白玉鉤碾鳳文佩一副、玉事件二十件、金鉤二個、紅羅銷金夾袱大小五條(包燕居服及玉革帶等用)珠面花四副、珠花四枝(金腳八錢重)、金腳四珠環(huán)一雙(金腳五錢重)、梅花環(huán)一雙(金腳五錢重)、金钑花釧一雙(二十兩重)、金光素釧一雙(二十兩重)、金龍頭連珠鐲一雙(五十四兩重)、金八寶鐲一雙(八兩重、外寶石一十四塊)、金四百兩(九成色二百兩、八成色一百兩)、花銀一千六百兩、珍珠二十四兩、乘馬四匹(紅籠頭錦韉四副)、各色纻絲六十匹、各色綾六十匹、各色紗六十匹、各色羅六十匹、各色錦六十匹、大紅羅四匹、生紗四匹、各色絹三百匹、白綿二十斤、胭脂二合二兩重(金胭脂合一對一十兩重)、鉛粉二十袋一十兩重、北羊三十二只、豬一十六口、鵝三十二只、酒二百瓶、末茶三十二袋、果二十合、響糖二合、芝麻纏糖二合、茶纏糖二合、砂仁糖二合、胡桃纏糖二合、木彈二合、蜜煎二合、棗子二合、干葡萄二合、胡桃二合、圓餅六百個、白面一百二十袋、紅紗罩盝大小一十二個。另世子妃儀仗全套。 長長的聘禮用掉了厚厚的一沓泥金箋紙,看得章晗牽動嘴角露出了深深的苦笑。這么一份沉甸甸的東西,倘若是陳善昭如今平安無恙,她惶恐一陣子也就過去了,但如今的感受卻大不相同。小定禮用親王的例子,還能說是皇帝對陳善昭這么一個皇孫的喜愛,但納征禮也如此,只少了玉圭,在朝堂上就是決計說不過去。那么便只有一個解釋,皇帝對陳善昭的情形心懷愧疚,于是便在今日的納征禮上補償給了她。可對于這份榮寵,她真的不在乎! 她只希望那個時而犯呆氣,時而狡黠若狐,時而真誠若知己的家伙能夠平安無事! 章晟站在旁邊有心想勸兩句,可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肯定不得法,一時只得干著急。好容易等到父親也進了來,他正要支使父親上來一塊幫忙規(guī)勸兩句,卻不料章鋒猶豫片刻便開口說道:“丫頭,外頭宮里來了一位公公,要見你?!?/br> 章晗一下子回過神來,旋即便霍然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后,她便頷首說道:“請爹爹去陪他一會兒,我這就出去?!?/br> 當章晗換上了一身見客的衣裳到了外頭中堂,一見那個人,她一時心中咯噔一下。來人她曾經(jīng)見過兩次,一次是在第一次入宮見顧淑妃的時候,此人隨侍在顧淑妃身邊,第二次是在此前到顧家傳旨賜婚的時候,又是此人宣讀的圣旨。她聽太夫人的稱呼,再加上后來向沈姑姑打探,便知道那竟是乾清宮管事牌子李忠。此時此刻,她強自壓下心中的忐忑,上前行禮道:“李公公。” “不敢當章姑娘禮數(shù)?!崩钪覀?cè)身避開了,見章家人都已經(jīng)知機退了下去,就連沈姑姑也不例外,他便滿意地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就開口說道,“咱家和章姑娘也算是有緣之人,所以今天特意來,也是有些話要說。雖則是幾個御醫(yī)連番施為,可以說是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但世子爺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蘇醒過來?!?/br> 盡管這是自己已經(jīng)猜到的答案,但聽到李忠證實了這么一個消息,章晗仍是輕輕揪了揪手中的帕子,咬緊了嘴唇?jīng)]吭聲。而李忠頓了一頓,又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瞞章姑娘您說,此前皇上之所以會為世子爺聘了您,一則是因為您的性子純善孝悌,又烈性聰慧,二則是您在隆福寺中斥責世子爺?shù)哪欠挕J雷訝斣缒昃瓦M了京城,性子仁善自然是好的,偏生固執(zhí)起來誰的話也不聽,所以皇上想挑一個能勸諫他的世子妃,再加上世子爺和咱家提起的時候,似乎對您頗有些好感,咱家自然也對皇上如實稟報了?!?/br> 陳善昭……他竟然會這樣直接大膽地對別人說! 章晗只覺得心里五味雜陳,又是感動于他的用心,又是懊悔他當初對自己說那番話時,她應該更清楚地回應,又是不明白皇帝既是肯對一個皇孫如此成全,又怎會讓陳善昭落得如今這么個田地。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壓下了這些異樣,卻是一字一句地問道:“李公公若有話賜告,還請直說?!?/br> 李忠并沒有計較章晗的語氣,事實上,章晗的掙扎和傷心他都看在眼里,這當口倘若再不知道章晗對陳善昭恐怕也有些什么情愫在,他也枉活了這么多年。于是,他稍稍斟酌了一下語句,便開口說道:“世子爺?shù)那樾稳缃裾f不好,興許明日就能醒過來,興許會拖個三年五載,也興許堅持不了多久。章姑娘若不愿意,你的父兄此前功勞不小,倘若如今……” “李公公就莫要出言試探我了。不說今日納征禮已下,便是之前小定禮已下,我便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哪里還有兒戲的道理?”章晗嘴角一挑冷冷一笑,隨即斬釘截鐵地說道,“還請李公公代我回稟皇上,嫁了過門之后,他在一日,我就守他一日,他若不在,我便隨之而去!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別說她答應過陳善昭,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一定會相信他。就算他不曾特意囑咐過,就沖著他從前救過她的性命和清白,就沖他讓她的父兄能夠從此擺脫別人的鉗制建功立業(yè),她把這條命賠給他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她還曾經(jīng)在玉虛觀中接過他那只鐲子,更贈了他一條如意結(jié),這鴛盟已訂,便再無反悔之理! 李忠盯著章晗看了好一會兒,見其神情堅定,并無一絲一毫的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