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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一把抱住四郎的腰。這件事他小時候做慣了,只不過以前矮小只能抱腿,現(xiàn)在長高了一些,可以摟腰了。少年嗚嗚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試圖像小時候那樣把頭埋在四郎肩窩里,結(jié)果立刻就被黑著臉走過來的周謙之和陶二一邊一個,拎小貓似的提溜開來。“放開我。”四郎不高興的推二哥的胸膛。二哥有力的大手抓住四郎的手腕,不叫他掙脫,然后沉著聲音教訓(xùn)四郎:“別亂動?!?/br>看四郎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二哥只好低聲給他解釋:“小水在洄河里生活那么久,卻一點都沒有長大,結(jié)果才跟著周謙之不到一年時間,已經(jīng)長大這么多了。所以,就算你把他接到身邊,對他也未必有什么好處啊?!?/br>四郎畢竟是講道理的大人了,一聽二哥這話有道理,也就不再吵鬧。那邊的小水就沒這么好哄了,雖然長大了一些,可他還是一副小孩子脾氣,而且因為恢復(fù)了一些記憶,對著周謙之反而比以前要霸道一些了。因為輕而易舉的被周謙之捉了回去,他就又踢又打,并且?guī)е耷涣R人:“混……混賬,你真是無法無天了,快把本王放下來!本王要下去!”臉上的面具被他掙脫開來,露出來半個尖尖的下巴。四郎看過去,發(fā)現(xiàn)小水已經(jīng)褪去了小時候的嬰兒肥,的確長成一個極漂亮的小少年了。[唔,怎么這么瘦,像個小丫頭一樣,周謙之是不是虐待他,不給飯吃了。]小水如今約莫也有十三四歲,正是男孩子最漂亮,最雌雄莫辯的時候。不知怎么的,看到長大后的小水,四langxin里真是又欣慰又悵惘。“你是大人了,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啊。”四郎看小水掙得脖子都紅了,生怕周謙之手里沒個輕重,扭傷他的胳膊,于是趕忙先教訓(xùn)小水。雖然這么久沒見,人也變了一個模樣,可是小水依舊還是非常聽四郎的話,立馬就安靜下來,轉(zhuǎn)過頭眼巴巴的看四郎。“不行,你他必須跟我周公子回去?!狈路鹂闯鰜磉@兩只在想什么,二哥和周謙之異口同聲的說。小水癟癟嘴,有些期待的看著四郎,眼睛里滿是孺慕之情。四郎到底不忍心:“要不,就讓小水跟我們回去住一段時間吧?就當(dāng)是……”就當(dāng)是回娘家過年了。最后這句話四郎自己也意識到不對,便沒有說出口。小水的眼睛噌地亮了起來,他抱住周謙之的一只手,小小聲哀求道:“丞相,就讓本王去有味齋住幾天吧。好不好?”他任性胡鬧的時候,周謙之還能端起臉臉,可被小王爺這么一哀求,周丞相立馬沒了辦法,縱然心里千萬個不樂意,也舍不得狠心拒絕他。只好點頭說:“那好吧。就小住幾天?!?/br>“太好啦!”小水歡呼起來“我要回家過年啦!爹,爹,你做的團(tuán)圓餅真是靈驗!”他也精乖,知道要討好周謙之才能多住幾天,于是趕忙把團(tuán)圓餅撕下來小小一個角,喂進(jìn)周丞相嘴巴里。雖然小水只肯吝嗇地掰下一小塊,可這一小塊甜餅比仙果都管用,簡直要把英明神武,苦大仇深的丞相大人甜化了。“放焰火啦,放焰火啦!”街上有小兒歡呼雀躍,它們提著燈籠,拍著巴掌四處大聲嚷嚷著。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樹梢上,不知何時忽然多出來許多閃爍明滅的紅燈籠,街上也都是些提著花燈,笑語喧嘩的男女老少。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天上忽然盛開了一朵朵璀璨的煙火。有味齋里的妖魔鬼怪都抬著頭,驚嘆的看著天上忽開忽謝的花朵。唯獨二哥和周謙之沒心情看什么煙火,他們小心提防著,一見到小水又要往四郎身上撲,立馬伸手把自家小受抓回來。小水覺得這是個很有趣的游戲,他開心的大聲笑起來,然后撲騰得更起勁了。在這一片笑聲中,四郎忽然若有所覺地朝著不遠(yuǎn)處一顆高大的棗樹看過去。在明明滅滅的煙火之下,樹的斜枝上,有一個布衣男子垂腳坐在那里,他仰頭看著天空,就那樣一動不動,默默空坐在樹枝上。似乎覺察到四郎的目光,樹上的男人忽然回過頭,朝著四郎笑了一下,然后他揮了揮手。只聽轟的一聲,天空爆開一朵巨大的絢麗的花朵,花朵凋謝之后,天上的煙火便自動組成一張女子的臉龐。“看,好漂亮的姨姨!”小水驚叫起來,拼命拉扯四郎的袖子,生怕他錯過這么好看的美景。四郎微笑著抬起頭,二哥立在他身邊,生怕他跑掉一樣,緊緊握住四郎的手,力道大到四郎都覺得有些痛楚了。在眾人身側(cè),有萬千光點如同璀璨的流星般從天空墜落,好像下起了一場人造的星星雨。雖然過去經(jīng)歷了太多苦難,未來的生活也充滿了變數(shù),可是這一刻,幸福卻被如此真切的被握在手心里。第137章雪花rou正月時節(jié),有味齋里沒有什么客人,偶爾稀稀落落幾個,也多是些往來于各個村鎮(zhèn)趕場子的社戲雜耍藝人。也許是時辰尚早的緣故,天空有些陰沉沉的,有味齋里四處點著大蠟燭,反倒照出一地暗幢幢的影子。院子里的兩顆槐樹綠的有些蹊蹺,槐大正在樹底下那個大笤帚掃落葉,云層中偶爾有有一只鳥孤零零的飛過。四郎起了個大早,他打開房門伸了個懶腰,看見槐大在院子里忙碌,還心情很好地和他打招呼:“早??!”少年手腳修長,清俊的身姿像一棵生機(jī)勃勃的小松樹,而伸展四肢的樣子如同一只幼獅。經(jīng)過一夜的修煉,四郎身上的氣息更加凝實,突破第四層只差臨門一腳。“早!”槐大抬起頭回了一句,然后欣慰地看著自己如同芝蘭玉樹般的小主人,心中與有榮焉。然而,這顆芝蘭玉樹剛伸展開枝條,昨晚被使用過度的部位就發(fā)出了抗議。四郎只好像個縱欲過度的猥瑣中年人那樣,欲哭無淚的揉著酸痛的腰哀嚎了一聲。“哈哈,少年人真是活力啊。只是小主人習(xí)練采戰(zhàn)雙修之術(shù)時,也不能不注意自個的身子啊。”槐大語重心長的說。四郎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都怪二哥!他氣哼哼的想著,爹都還沒個影子呢,整天就催著自己快點練到第四層,甚至不惜……不惜……哼,總之就是個未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真禽獸。槐大不知道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