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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唧,不肯說自己尿急,就找借口:“是不是詛咒開始了?”殿下安撫的默默小狐貍:“別怕,不過是個詛咒而已。有我在呢?!?/br>雖然殿下剛才把什么詛咒說得很嚴(yán)重,其實以四郎的來歷,是根本不會詛咒的。再者說,蘇夔的懷疑其實沒錯:百鬼夜行哪里會這么小兒科?所以詛咒云云都是腹黑的殿下亂編出來嚇唬人的。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百鬼夜行,就是一群失了住處后,在江城里四處游蕩的墓中鬼罷了。四郎的狐珠被養(yǎng)在修道士的身體里這么多年,忽然拿回來自然不妥,所以必須要四郎也修道,而且要一脈相承才行。而自從上次四郎暈過去后,明顯取回狐珠的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再怎么不樂意,也要帶四郎去見他那個討人厭的混賬爹爹了。嗯,所以剛才那番話,全部都是殿下故意說出來,目的就是挑撥四郎和道士一方的關(guān)系。沒錯,殿下就是那種時時打算插岳父一刀的渣女婿。“怎么了?”殿下感到小狐貍忽然微微顫抖起來,以為是自己剛才情緒激動,把小狐貍嚇到了。趕忙用手把小狐貍托舉起來,又用弄一只手輕輕撫摸它的脊背。小狐貍其實只是在打尿顫而已,所以被殿下這么溫柔一摸,抖得更厲害了。到最后,四郎終于快要憋不住了,氣沉丹田的大叫道:“快放手啊,要尿……尿出來了?!?/br>殿下呆了一下,小狐貍就從他手里竄了出去,靈巧的落到地上,一咕嚕翻起身,甩著大尾巴往茅廁那邊跑。殿下一看那個用一塊破席子遮擋出來的茅坑,惡心的直皺眉?!安辉S去,你要是去了,以后都不準(zhǔn)睡床上?!?/br>人生有三急,四郎都快憋不住了,還要被威脅不許上廁所,這實在是有點慘無人道了。相信憋過尿的都能理解辣種感受。四郎不敢去惹犯病的殿下,于是只好哭唧唧的問:“那……那我就只能尿到路邊了?”四郎可是只好狐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放著廁所不用,隨地大小便的。殿下才不明白他腦子里那些傻乎乎的糾結(jié)呢,見小狐貍一個勁在原地轉(zhuǎn)圈,也不知道在磨蹭個什么勁,就幾步走過去,一把提起自家小狐貍,額,親手把尿去了。這時候他又不嫌臟了。另一邊,蘇道長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徒弟再次被那只可惡的兇獸拐走了。沒了小跟班,道長只好親自上前敲了幾下大門,門里安安靜靜的,并無人應(yīng)聲。祝老漢嘟囔著:“沒道理啊。就算兒子媳婦年紀(jì)輕不懂事,老婆子歷來都是等到我回來后才去睡覺的?。颗?,對了,我已經(jīng)死了?!?/br>道長沒說話,表情嚴(yán)肅的再次敲了敲門,這回手剛碰到門扉,里面就傳出來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誰……誰在外面敲門?”聽出來是街坊領(lǐng)居的聲音,老頭大聲說:“是劉麻子嗎?是我啊,你老祝哥!”老頭再次忘記自己已經(jīng)變成鬼了。蘇道長沒來得及阻止他,他自己先嚷嚷了起來。柴門里面似乎響起很多人跑動的聲音,然后就傳出了哭喪的歌聲和哭泣。原來,當(dāng)時人死了之后,頭一天晚上,是要讓身邊的親人給換上壽衣的。第二天晚上,死者的全體后代,尤其是男性子孫都要來給他哭喪。今日是二十日,祝老漢是十八日傍晚時分死的。尸體第二天就被好心的街坊抬回了家,當(dāng)晚老伴就給老頭穿好了壽衣,這個是祝家早就給老人預(yù)備好了的,此時拿出來用即可。但是到了二十日晚上,這喪事就不太好辦了。因為祝老漢沒有兒子,唯一的孫子又被媳婦帶回了娘家,一時找不見人,有熱心的鄰居就幫忙請來了街上專門的歌師。當(dāng)時的人事死如事生,哭喪是國人喪葬禮俗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因此,便出現(xiàn)了職業(yè)的哭喪婦或者哭喪夫,甚至還有人組成喪歌隊。祝老漢因為沒有兒子,孫子又很小,女兒嫁的遠(yuǎn),頭三天趕不過來,所以只能請歌師來幫忙哭喪,唱哭喪歌,同時還負(fù)責(zé)引魂、設(shè)靈堂,做冥席,出殯,下葬等一條龍服務(wù)。這群人都鬧騰大半個白天了。因為天黑后不敢點燈,才消停下來。這時候也剛歇下來不久。誰知道半夜祝老漢居然回來敲門。來幫襯的熱心街坊都嚇了個半死不活,門里的歌者更是膽戰(zhàn)心驚,他們這回收了足足一貫錢,收的錢多,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也就大,要是鬼魂不滿意,非要纏著他們,他們也只有自認(rèn)倒霉了。此時聽了劉麻子和祝老漢的對話,歌隊里的哭喪人便以為是自己哭的不夠賣力,老頭兒不滿意,回來找他們算賬來了。于是喪歌隊里的人各個連滾帶爬的起床,卯足了盡頭開始哭喪。這一團(tuán)亂里頭,唯獨瞎了眼的祝婆婆神色如常。祝老漢在外面等了半天,見還是沒人來給他開門,就不耐煩起來,用身子砰砰砰的撞門:“人死后三天都是有可能復(fù)活的。如今我回來了,老婆子,快給我開門?!?/br>門內(nèi)的眾人都嚇得不知所措。只有祝婆婆一聽就笑開了花,也不顧眾人的勸阻,拄著拐杖非要過來開門。門一開,其他人都把頭縮到了墻角,哭喪隊里的人還拿出了各種法器,作出防御的樣子。祝老漢并不理其他人,只對著祝婆婆說:“我藏得那點錢你都知道在哪里吧?給我的喪事千萬不要鋪張,錢你都自己留著,不要給別人。咱們兒子估計是回不來了,女兒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媳婦兒的心思你我都明白……至于我,一把老骨頭,遲早都有這么一天。這次險些就回不來了,可是我一想,丟下你這么一個糊涂的老婆子,必定要把錢都在喪事上敗光的??偟没貋韲谕心阋痪洳欧判摹!?/br>祝婆婆就罵他:“呸!喪事是能省的嗎?省了你下輩子還得受窮。再者說,我雖然看不慣媳婦,成天和她鬧,但是錢也該給她留著。這女人當(dāng)了娘之后,那點心思我都明白,媳婦雖然精于算計并且很不孝順,但是對我們孫子還是巴心巴肝的。錢到了她手上,日后才能給我們孫子留著。那才是我們老祝家的根啊。至于我個瞎眼婆子,拿著錢又有什么用?只怕不過幾日就被人偷騙了去。瞎,不如跟著你一起走?!?/br>老頭子也不樂意了,覺得老太婆不給自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