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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電光石火間便腦補出一部耽美大戲:朝三暮四霸總攻x弱小無助炮灰受,不對不對,恐怕小助理連主角受都不是,主角是那個神秘的“島主”。近來龍總緋聞漫天,怪不得他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最痛不過是情殤啊,啊啊??!女孩默默塞了包m豆給他,語重心長,“別太傷心啦,男人都是大豬蹄子?!?/br>孔宣:“……”大豬蹄子?是因為當豬養(yǎng)養(yǎng)出來的嗎?怎么莫名有種被當做好姐妹的錯覺——撐到下班時間,孔宣幾乎又燒得頭昏眼花,但好歹也適應了一些這種過敏反應,除了沒什么精神,外人倒看不出大的異樣。梅羅抱著狗崽追在他倆身后到地庫取車回家,正巧碰上海悅公關部總監(jiān)辦事回來。這位平素舌燦蓮花、近來四處滅火的總監(jiān),趕忙放緩車速按下落窗鍵,還沒等探頭打招呼,便見自家總裁親自掀開副駕車門等待小助理上車,嚇得他趕緊往車門鍵上撓了一把重新升起車窗,假裝自己突發(fā)視力障礙。急性視障患者貓腰駕車與龍總擦肩而過,忍不住朝后視鏡瞥了一眼,站在龍總身邊的小助理像是沒敢立即上車,卻轉(zhuǎn)而傾身將額頭抵在龍總的肩膀上,龍總居然沒有反手扇飛他,而是溫柔地圈住了小助理的細腰!??!嘭——總監(jiān)低調(diào)的座駕與承重柱來了個親密接觸,周圍幾輛裝有報警器的車子忽地閃著車燈嗚哩哇啦齊聲高唱,將冷清的地庫吵成一片夏日的蛤/蟆塘,也成功刷爆了總監(jiān)的存在感。總監(jiān)抽搐地移開因為驚嚇踩到油門的罪魁禍腳,將臉往散開的安全氣囊里一埋,命令自己馬上暈倒。“你看你,撒個嬌都能引發(fā)交通事故。”處理完這場突發(fā)意外,孔宣已經(jīng)仰在副駕位挨過了一波高燒,假裝沒聽見龍淵的揶揄。梅羅扒著椅背緊張地問,“他會死嗎?”跟著腦門兒上就挨了不輕不重的一下。龍淵:“管好自己的嘴巴就不會死?!?/br>快到公寓的時候,有輛黑色轎車從他們左后方打燈超車,拐了個流暢的路線插/進前方,繼而不露痕跡地壓住了后車的車速。龍淵剛想反超,左邊車道躥上一輛火紅超跑,正緩緩掀開黑色頂棚,以親密到有些危險的距離和他的車子比肩而行。烏黑長發(fā)迎風飛擺,龍浟被黑超遮住大半的臉上勾起一彎勝利的唇弧,沖龍淵吹了個挑釁的口哨。她右手食指比了比前車,再勾起拇指示意身后,待龍淵降下車窗后沖他大喊,“好巧啊小老弟,今天我約爸媽吃個便飯,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要不要一起啊?”后視鏡中果然是龍夫人慣用的座駕,所以剛剛打頭陣的應該是保鏢車。龍淵咯吱磨了一聲后槽牙,這個有毒的女人自己擺不平他,居然用心險惡地把父母搬出來碰瓷。孔宣在他sayno前飛快捏了下龍淵的掌心,“去吧,早晚要交代呢?!彼@人向來不怕事兒大。龍淵飛出一記眼刀后升起車窗,略一減速讓過后車,四車排成一隊。忽地一陣疾風刮過晚高峰的沉悶,豆大雨點頂著灑金夕陽兜頭降下,來得猝不及防。前面龍浟手忙腳亂地按鍵上車篷,卻不知怎的那鍵快給戳爛了都毫無反應,豪車轉(zhuǎn)瞬變破船,她也被濕發(fā)糊了一臉淋成落湯雞。龍浟憤然棄車,轉(zhuǎn)身一拳錘在龍淵車子的引擎蓋上,“麻煩!搭個便車!”作者有話要說: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無數(shù)片,飛入水中都不見。”真的出自人教版小學語文一年級(上)?。。?/br>☆、083要不是三五不時就給孔宣嘬一口血,龍淵幾乎要以為這次他真的把什么都放下,跟自己安安心心留在人間過日子了。就連那一頓心照不宣的家宴過后,龍夫人也是捋著梅羅的一頭小辮兒感嘆,“這是連孩子都預備好了啊,一家三口加條狗,往后就這么過了?”看著挺像那么回事兒!梅羅雖然沒什么眼色,卻意外討了龍夫人的歡心,經(jīng)常給召去大宅住兩天,帶回一堆低幼的零食玩具。可能跟很多老人家寧愿寵只小貓小狗也不喜歡跟兒女同住一個道理。從藍島回來轉(zhuǎn)瞬就過了秋天直奔年底,海悅的事務繁忙,孔宣每天隨著龍總上班下班,業(yè)務能力與日俱增,勞伯斯特除了帶孩子幾乎失業(yè)。不止如此,孔宣還辭退了家里的保姆廚子,對這間小公寓保持著極強的領地意識。沒有應酬的時候,他會拉著龍淵一起逛超市,親手選擇每一樣食材和用品,然后一同準備餐飯。要不是這位男主人不肯放棄用法術整理房間的習慣,他們基本和尋常的同居夫夫沒什么兩樣。國慶假期的出行高峰過后,兩人還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自駕游,從十月飛雪的朔北莽原到小橋流水的煙雨江南,孔宣才算真正得窺人間繁華。相較曠遠寂寥的天界,彼此同行一段旅途、分食一碗熱粥、共撐一方雨傘的人間真實仿佛一段帶著溫度的綺夢。孔宣大多數(shù)時候都像個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畢竟他活得實在太久了,久到那些別人的汲汲渴求對他來說一文不名,久到?jīng)]法做一場沉醉不醒的美夢。在漫長沒有盡頭的生命里,一切浮華都將如塵沙吹去,留下的唯有亙古不變的空茫,或許只有無欲無求的空心佛才能忍受此中寂寞。孔宣不是佛,他曾用最最激烈的方式反抗過這種孤獨,九天十地到處都染過他征戰(zhàn)的鮮血,那些以戈止戈的殺戮換來盛世太平,也換來他一身惡名。我只想有個人可以永遠陪著我,永遠……孔宣這樣想,直到山河傾覆、地老天荒的那一天。像是要將之前九百年的離別一夕都補回來,又或者離開了他的安全棲息地,孔宣近乎執(zhí)拗地粘人。每天睡前、醒來、閉眼、睜眼都要看到龍淵,化了路人甲面孔只為能夠手拉手斜陽散步,行車時窩在副駕打盹兒也要攥他一片衣角,同食同宿,抵足而眠,距離超過兩米他便用眼神找過去,挑著眼鉤子將對方拉回身邊。龍淵一邊欣喜若狂地享受這種被他完全依賴糾纏的感覺,一邊又隱隱不安,總覺得他好像在透支著什么。有天行至一片古佛祠,那古祠掩映在林間,說不上是什么年代建成的,大概翻修過許多次已經(jīng)面目全非,觀瞻比明光寺好不到哪兒去。和山下小鎮(zhèn)熱鬧的街集相比,這里門庭冷落、寶像蒙塵,還不如游樂場的鬼屋熱鬧。佛龕里供著不知是哪位的泥身,反正如果按香火來看,這位八成窮得和安忍不相上下。祠堂門前有座石碑,丈余高,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