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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匾額高懸,靛青的底色上嵌著兩個赤金大字:龍宮。龍宮!龍宮?龍淵怔然回首,發(fā)現(xiàn)剛剛走過的石臺和階陛都已經(jīng)在海水中氤氳不清,唯有面前的宮殿巍然聳立,卻透著亙古的清冷沉寂。“這是龍宮嗎?門口是不是應(yīng)該站著蝦兵蟹將?”他劍眉斜挑,若有所思看向孔宣,“你會幻術(shù)?”“會一點。”孔宣被拆穿了竟很坦然,承認得痛痛快快,“這是根據(jù)我記憶中的樣子捏出來的,有點出入應(yīng)該不大。能力所限,也就勉強迷惑你一個人……”“……”龍淵心道,我還真吃你這套!“迷惑我的方法有很多——”他抬手要推殿門,“能進去嗎?”幻術(shù)是種使人身陷施術(shù)人營造出的虛幻場景的法術(shù),每多一個場景或者虛擬的場景越復(fù)雜越細致,耗費的法力就越大。龍淵雖然很好奇龍宮究竟什么樣,但他更擔心孔宣身體吃不消,既然是假的東西,看與不看差別也沒太大,腦子一轉(zhuǎn)就想通了,于是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孔宣浮出笑意,“看也不是不行,只是……龍宮大殿我并沒有進去過,只從前去地獄道剿魔物從這兒路過,遠遠看了一眼。如果你推門進去,看到的應(yīng)該是……翡翠鋪地、寶石砌墻、一天花板全是夜明珠——”“……”那還是我自己腦補算了,龍淵拉著他在玉階上坐下,“給我講講,孔宣哥哥是怎么回事?”-云魄珠·完-作者有話要說: 孔宣:這個就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龍淵:給你一晚上時間慢慢說,一晚上不夠的話就不用起床了,白天接著說。☆、073“跟你打個賭,”孔宣沒有正面回答龍淵,而是將二人頸間的珠墜都解下來托在手心里,“猜真假,賭嗎?”兩顆荔枝核大小的橢圓珠子滾在孔宣掌心,即便仿得極像,還是能夠一眼辨出真?zhèn)巍?/br>真的幻海遺珠色澤偏沉,通透度不如仿造的那塊翡翠,而且它上面的一道瑕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和利用玉石天然紋理刻意雕琢的也不一樣。總而言之,區(qū)分這兩件珠子根本用不到行家里手,更不用天眼仙根,隨便找個路人用rou眼就能判斷。面對這道送分題,龍淵自信地一勾唇,“明王殿下可是想送我什么東西,或者許我什么好處,又不好意思直說,故意找個借口輸給我?”“那你要嗎?”孔宣晃了晃手,兩顆珠子在他掌心緩慢旋轉(zhuǎn)起來,“你若輸了,以后乖乖叫哥哥,贏了的話……”他略一思索,不甚在意地說,“隨便怎么叫都行吧?!?/br>龍淵腦子里飛快閃過一長串風(fēng)情各異的稱呼,恨不得排著隊蹦出嗓子眼兒,“成交!”孔宣掌心的珠子停止轉(zhuǎn)動,角度一致地并肩擺著,大大方方攤開到龍淵鼻子底下給他看。龍淵左右瞄了幾遍,快要對眼兒,這倆珠子居然變得分毫不差,復(fù)制黏貼一樣,“都是假的?你耍詐?!?/br>孔宣搖頭。既然變得完全一樣,那肯定是真的在模仿假的,所以兩個都像假的。龍淵原本沒打算開掛,自己的玉胎還能認不出來?現(xiàn)在可就真的認不出來了!反正規(guī)則里沒講不能用法術(shù),龍淵暗搓搓使了個召喚,是自己的蛋就立馬滾出來。然鵝……兩只都沒有動,哥倆好地挨在原地。龍淵抬眼看看孔宣,后者無辜地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xù)看,不著急。誰在搗鬼還用說嗎?他又不瞎!“這個!”龍淵隨手一指,二選一,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率,加上錦鯉命加持,應(yīng)該有百分之八十。“蒙的?”孔宣把他選定的那顆撿出來,余下那個戴回自己脖子上。看來是蒙對了!“運氣好有什么辦法?”“蒙對的話,算你贏0.5,我輸0.5,咱倆平局,要加賽。”孔雀明王耍賴的時候臉不紅心不慌,一副真理在握的模樣。龍淵在心里挑出一個稱呼,你是xxx,“我讓著你就是了?!?/br>真的幻海遺珠倏然長大成一只西瓜大小,孔宣對龍淵說,“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在這只蛋里,這只蛋就是現(xiàn)在這么大?!?/br>“才這么大嗎?”龍淵抬手比了下,當時的情景他也記得,“感覺比這大多了,可能那會兒我實在太小了?!?/br>雖然玉胎比記憶中要小,但和在幻象中看到的被他娘捧著的那只相比明顯長大了很多,差不多是從香瓜到西瓜。“金鵬想打開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結(jié)果又摔又砸也沒能撬開,就把你拎回來丟給了我?!笨仔肫甬敃r小青龍崽崽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可能是他暴力破拆把你嚇到了,你怎么都不肯出來,好長一陣子膽子比老鼠還小?!?/br>龍淵心說,殿下你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啊,“那哪兒是我不想出來,明明是出不來!”大概孵化期沒到吧,反正他怎么都弄不開玉胎,不然還會等著金鵬那只傻鳥來抓?!后來好巧不巧地到了霧靈山,剛好破殼,大概這就是緣分,他出生之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孔宣。打那之后,龍淵就能自如cao控自己的玉胎了,除了剛剛輸那0.5分。孔宣指了指幻海遺珠,“你再打開它試試,打得開就算你贏?!?/br>又是一道送分題!剛剛因為是作弊,龍淵沒好意思小動作搞太明顯,這回可是名正言順地開自己的玉胎。玉胎跟主人血脈相連,絕沒有不聽話的可能。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你對它做了什么?”龍淵狐疑地看向孔宣,該不會是他離開這小一千年玉胎就給孔宣收買了吧?連玉胎都會背叛,這世上還有什么值得相信!同時他又慶幸,還好是孔宣,換了別人,等于小命兒給人捏在手里。孔宣反手用指節(jié)在那玉胎上輕輕一叩,嗒,玉胎沿著那道瑕裂開一條縫隙;他接著翻掌一拂,玉胎便重新輕輕合上。龍淵:“……”他想起來了,當初他的玉胎破殼,也是給孔宣這么輕描淡寫地敲了一下。難道不是冥冥之中緣分的巧合!命運的安排??!“這個,其實是我的?!笨仔麚炱鹱兓刂閴嫶笮〉幕煤_z珠,戴回龍淵身上,幫他順進衣領(lǐng),撫平,“所以你叫我一聲哥哥也不虧——”“你的?什么你的……明明是我……那怎么可能……你你你……我們兩個……不對你是孔雀我是青龍……你騙人!”孔宣看他神經(jīng)錯亂的模樣,扶額揉了揉眉心,這破孩子又在腦補什么狗血骨科梗!“你什么時候聽說龍是卵生?”“啊?”“卵生,你娘飛升前是人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