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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喊聲也足以傳出幾里地去,陽明山附近也并非沒有人跡,多少有那么幾戶窮人住在山腳下的破磚房里。假何棟絲毫不擔(dān)心引來麻煩,任他們哭喊,好像這種噪音能夠引起他的舒適。安忍飛快地估計了一番,這結(jié)界大概也有屏蔽功能,很好,引不來外人可以減少不必要的犧牲。雖然不知假何棟什么時候附的身,但至少那邪物在山里活動沒有給他發(fā)現(xiàn),這么一想有些麻煩,恐怕這東西不簡單。“怎么才放人?”假何棟依然桀桀地笑,五官扭曲,“很簡單啊?!?/br>他將男孩摜在地上,單手抽出一把刀丟過去,“就用這個,割下你身上的rou,一片一片的,直到我滿意為止?!?/br>“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哈哈哈哈,安忍,你不入地獄誰如地獄?”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副本的關(guān)底來了~☆、037安忍臉色不變,“你認(rèn)識我?那很好。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人有點兒圣母,但不是白癡。我把自己片成松鼠鱖魚,回頭你還是要他們死,我找誰評理去?”“什么?你在跟我講條件!”假何棟聲音劇顫,似乎很生氣,他指尖迸出一道火星,拖著尾焰噗地射入男孩腿骨,男孩發(fā)出凄厲慘叫,方才的英雄氣概給燎了個精光。旁邊一雙父母登時急瘋了,母親劈手沖上來撿起刀子,“不要,不要傷我孩子,我,我來割,我來,割多少都行……”“好啊好啊,”假何棟像個惡作劇的壞小孩,聲調(diào)亢奮地尖銳起來,“開始你的表演吧?!?/br>結(jié)界內(nèi)哭成一團(tuán),哀號震天。割rou救子的母親在兩刀下去之后便痛暈過去,這讓假何棟十分掃興。他繼而射出火流星燒著了女人的衣袖,殷殷期待地看著她被灼痛重新拉回這煉獄,露出一種稍微被愉悅的表情。“你是阿修羅王羅睺的弟弟?”安忍方才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仔細(xì)留意假何棟的一舉一動,“叫什么來著,想不起來了,實在沒什么名氣。一個阿修羅,淪落到奪舍這么低級,不覺得丟臉么?”他的語氣在有意激怒對方,打算將仇恨值全部打包拉走,“也是,你這種貨色在阿修羅道混得就不怎么樣,只知道頂著你哥的名聲干些齷齪勾當(dāng),連個名字都不敢留——”假何棟狂怒地甩開人質(zhì),那一瞬安忍拳峰收緊,知道自己賭對了。多讀課外書還是有點好處,起碼知道阿修羅道有這么一號人物,擅長飛流星鏢放冷槍,嫉妒心強(qiáng),丑人多作怪。當(dāng)然長得丑也不能怪他,他們阿修羅道的顏值就這么分裂,男的都丑。仇恨拉完就只能正面剛了,安忍清楚旁邊這些個同類能躲好濺射傷就不錯了,沒人給他打輔助治療。不配擁有姓名的假何棟憑空再生一雙手臂,四爪朝天,轟然將一潑火流星對著安忍泄憤似的發(fā)射過來,結(jié)界內(nèi)的空氣燒得劈啪作響。安忍翻掌揮出九環(huán)錫杖,帶起勁風(fēng)將流星雨掃偏了一個角度,他腳下騰挪險險避過,不想亞麻衣襟給迸濺的火星子燎了個破洞。新衣服,心疼,好氣。他動作不停,順勢以法杖的長柄撞向假何棟,不能真撞,只能以灌注的靈力相擊,把阿修羅真身逼出來,否則真何棟同學(xué)恐怕要直接給挫骨揚(yáng)灰。四手阿修羅看準(zhǔn)他投鼠忌器,更加有恃無恐,伸長一臂絞住法杖另三手同時攻向安忍的天靈、丹田和下盤。雙拳難敵四手,這發(fā)育不全的八爪魚有點難纏,安忍矮身躲避頭頂?shù)闹旅?,飛腿格開撩/陰手,緊握的法杖迸出金光,“轟!”光芒匯聚的法咒轟然炸裂,同時炸裂的還有假何棟的那條手臂,黑血隨著腐rou濺飛,發(fā)育不全的八爪魚變成了殘疾八爪魚。假何棟哀痛,攻向安忍腹部的一手也力道銳減,被他生生扛了下來。兩個半大孩子被六位父母拖到角落,縮成一窩鵪鶉,這結(jié)界看不見摸不著,但就是鬼打墻一樣死活出不去,他們只能祈禱這場噩夢快些結(jié)束。經(jīng)常冒充自己大修羅王兄長招搖撞騙的阿修羅法力上也比大修羅王水了不少,又失一臂,之后的纏斗漸漸顯出頹勢,他沒想到如今還有修為如此了得的人類。假何棟慣常使手段耍陰招,三顆火流星脫手射向角落的人堆,安忍撲身去救,驅(qū)動法杖,“收!”疾馳的流星被他生生扭轉(zhuǎn)方向朝自己飛過來。“去死吧!”假何棟一手化刀,寒刃揮出,在安忍背后炸成一道光弧。安忍一記本壘打化解掉火流星的連環(huán)攻擊,只覺得身后一陣罡風(fēng),像是將他整個脊背都活剮了一遍,劇痛鋪天蓋地襲來。安忍落地踉蹌一步,單膝磕地,借著法杖支撐勉強(qiáng)沒有直接趴下。噗,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他覺得自己后脊被什么浸透了。血液急速流失對任何人類來講都是致命的,然后下一秒他便意識到,還有更要命的。安忍——結(jié)界之外爆出一聲怒喊,盡管那聲調(diào)已經(jīng)扭曲了不知多少個八度,安忍還是立即辨出那是蕭坦的聲音。蕭坦!安忍轉(zhuǎn)頭去看那女孩,不是她,擦破點兒油皮兒不至于把蕭坦引出來,這特么到底什么情況。假何棟轉(zhuǎn)瞬又是一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攪屎棍惡念,手刀劈向女孩兒,明顯是要給她放血。安忍提了口氣暴起,再次揮出法杖,兩股氣流在空中猛撞,如同暗夜閃電。他背脊的傷口二度撕裂,更多的血涌出來,幾乎令他眼前發(fā)黑。阿修羅的手刀給不輕不重地格了一下,沒能直接將女孩兒劈成兩半,卻也劃開了她小臂的血管,一股新鮮的七七生辰之人的血蜿蜒流出。安忍:?。?!“還不入地獄嗎?”阿修羅獰笑。安忍:“這里不就是地獄嗎?”留給他的時間應(yīng)該不多,揍完反派還得回家打孩子,蕭坦發(fā)起瘋來也不是鬧著玩兒的。安忍盤膝坐在地上,法杖插在身邊,他單手成揖,另一手緩緩捻動一串琉璃佛珠,口中輕念經(jīng)咒,一個佛印自他胸前凝結(jié),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假何棟眼瞼抽搐,現(xiàn)出懼色,火流星自他余下的三個掌心源源不斷地飛出,撞上第一波網(wǎng)狀鋪貼過來的佛印,有如落在結(jié)界上的雨滴,四散迸濺。巨網(wǎng)兜頭襲來,何棟的身體如同被濾過的游魚,癱軟地滑落到地上。另一面,丈余高的阿修羅現(xiàn)出真身,血盆大口,三眼四手,斷肢上粘著黑血,被佛印灼傷的顏面身軀更加可怖。這一印氣力竭盡,佛印未能束縛住阿修羅,反而被他一手刀劈裂。安忍胸口巨震,又嘔出一口血來。安忍凝神運(yùn)氣,丹田處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