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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無法從他們那里探知這個秘密。 付喪神就分類而言畢竟是恭居末席, 其他高位神明想不知不覺從他們這里知道些什么并不困難。 了解到最終結(jié)果還算是差強人意,三日月點頭微笑:“麻煩您了。”說罷抱起吃點心的魚轉(zhuǎn)身就走, 也不管路人見了他們這個非人類組合有多詫異,抬腳邁進(jìn)傳送陣就回了本丸。 蘇嫵一路裝死,等進(jìn)了宅院立刻撲騰著要往人工湖里跳想要逃跑。三日月一把薅住尾巴上的魚鰭, 真的跟拎條鯛魚似的把鮫人給拎進(jìn)了廣間。進(jìn)了門鮫人尾巴一甩就把付喪神給甩開, 落地之前及時收回魚尾雙腳趔趄了下才站住, 不等站穩(wěn)就被一片湛藍(lán)色捉住手臂拉近過去。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清淺的呼吸拂過她的劉海,優(yōu)雅的白梅香味密密縈繞在四周, 似乎整條魚都被鎖定在這片皎白月光之下。 胳膊上的力道有些大, 鮫人覺得有些疼便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意思意思, 然而付喪神并沒有放走她的想法。他的手有些抖, 剛剛在萬屋平地而起的海浪讓他真正明白了妖怪和妖怪之間的實力差距。假使她真的鐵了心要做什么傷害自己的事,他們這些付喪神恐怕除了白白擔(dān)憂什么忙都幫不上。 “您為什么, 就不能更多愛惜自己一些呢?”青年難得的皺起眉, 眼中新月晦澀無光, “這是第二次,沒有第三次,好嗎?”再有一次我可不能保證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您徹底封存在永遠(yuǎn)不變的箱庭之中。 被他的爆發(fā)嚇到了的魚慌忙點頭, 無形的壓迫感煙消云散,藍(lán)衣青年又恢復(fù)到光風(fēng)霽月灑脫曠達(dá)的模樣:“雖然不明白是什么讓您選擇放棄自己的伴生靈物, 但總脫不開大義之類,老爺爺也是理解的。不過,理解歸理解,這樣做雖然令人敬佩,但出于私心,至少我并不欣賞?!?/br> 話音剛落,有些焦急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趕來,白衣白發(fā)的鶴丸國永沖進(jìn)廣間,本體雖未出鞘卻也橫亙在審神者和三日月之間。他把蘇嫵擋在身后,平日里嬉笑無常的金色眸子認(rèn)真非常:“放肆!” “哈哈哈哈哈哈哈,嗯,鶴丸殿?!比赵录皶r松手,總算不至于出現(xiàn)兩個人拖著審神者的袖子向兩邊扯的惡俗場面。平安老刀懶洋洋的斜了一眼同齡人:“最先發(fā)現(xiàn)審神者身體有恙的不正是您嗎?”現(xiàn)在做這副樣子又是何必,難道你就不曾因為這條魚的任性妄為而憤怒? 鶴丸:……你這么說話我就不高興了,聽上去好像是我折騰了一出又一出似的。 這時大大小小的付喪神已經(jīng)把廣間外面圍得里三圈外三圈,亂藤四郎拿了包瓜子過來分給其他兄弟。博多絲毫不肯放過任何能讓財產(chǎn)增值的機(jī)會偷偷張羅出了一個賭盤——萬一三日月宗近要是和鶴丸國永打起來,到底誰能贏呢? 真的非常好奇!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刀劍男士完全沒有同僚愛的躲在外面偷看,猛然被鶴丸擋在身后的魚滿臉通紅跟快熟了似的……以往不知道自己對這把刀有什么想法的時候還好,猛然間意識到心思后真的很難面對他,可是本丸就這么大點地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總有會見到他的時候,真是的!還沒想好該怎么辦呢。 沒什么出息的審神者低頭伸手跳起來以示存在感:“那個……都不要生氣啦?!?/br> 三日月把視線挪開,渾身散發(fā)出的低氣壓直白告訴所有人老爺爺余怒未消,說傻話前先想好后果。鶴丸倒是很聽話轉(zhuǎn)頭去看身后的少女,她低著頭只露出紅彤彤的耳朵:“其實我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白澤先生親自鑒定……” 是怎么個鑒定法呢?有本事你別低著頭臉紅啊! 從鶴丸的角度看,三日月怒氣沖沖有些粗暴的帶著審神者回到本丸在先,少女害羞說白澤替她檢查身體在后??紤]到這兩個人既是“同鄉(xiāng)”,又都同屬大妖怪,神獸本獸的那副德行也著實無法讓人信任……總之,青年二話不說,抄刀就往外走,先砍去萬屋砍他幾刀再說! 頭頂突然失去遮蔽物的蘇嫵詫異抬眼,只見一群刀劍男士正努力要把炸了毛隱隱發(fā)黑的鶴攔下來。 “鶴先生,鶴先生,先坐下冷靜冷靜,您看歌仙君還沒炸呢!” 回頭一看,又有幾把刀急忙跑過去攔住同樣拿著本體往外沖的初始刀。 “歌仙君,歌仙君,千萬不要動怒,您看審神者還沒吃午飯呢!” 看他們反應(yīng)這么激烈,已經(jīng)熟悉自家付喪神腦回路的審神者還有什么想不出來的。她抓狂的翻了個白眼:“都給我站??!只是簡單的喝了個茶,三日月一直守在旁邊,不要再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哇,恐怕連所謂的“小狐丸掉毛”也只是個借口,就是為了騙魚去看無證行醫(yī)的赤腳大夫!哼! 這個誤會總算暫時解開,被請出來主持大局的小烏丸咳嗽一聲,兩個一時沖動差點跑出去以卵擊石的付喪神這才總算被安撫下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最穩(wěn)重的長輩出手拯救局面。烏鴉童子坐在短刀專門安放好的墊子上,不緊不慢問向蘇嫵:“吾女,有孩子們發(fā)現(xiàn)你身體抱恙,可是真的?” 蘇嫵含含糊糊想要混過去,另一邊三日月長長“嗯”了一聲嚇得她立刻閉嘴。藍(lán)衣青年把白澤的解釋說了一遍,付喪神們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看向?qū)徤裾撸骸澳趺纯梢赃@樣?!再重要的事情還能比您的健康更重要么!”別懷疑,開啟碎碎念模式的正是一直被重點關(guān)照剛才沒能及時站出來護(hù)主的長谷部先生。 對不起啊,那位守護(hù)者,還真的就比我自己更重要。深愛著的土地可以少一個慫兮兮的大妖怪,但不能少了祂。不過這些事就沒必要和付喪神爭執(zhí)了,你非要讓不理解的刃硬去理解這些,本身就是強人所難嘛!魚背著耳朵,臉上一副“你說的都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的軟萌表情,沒一會兒就讓長谷部心軟下來不舍得再繼續(xù)說教。 熟知她秉性的三日月彎腰盯著審神者的眼睛再次重申了他的最后通牒:“沒有下一次,明白了嗎?”蘇嫵抖了抖,忙不迭點頭表示真的聽到了也聽懂了,藍(lán)衣青年這才放過她把剩下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交給小烏丸主持。 小烏丸倒沒說她什么,只是深深嘆了口氣:“如果三日月真的動怒要懲罰您的話,就連為父也不一定能阻止他。何況這原本也是為了您好,請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這個本丸里,我們只有依賴您才能獲得形體并嘗試活著的感覺,只有您,是不能碰觸的底線,包括您自己在內(nèi)?!?/br> 沒等付喪神們排隊挨個批評審神者,護(hù)犢子的歌仙兼定先投了降。熊家長推著自己養(yǎng)大的熊孩子回臥室,挽起袖子就下了廚房——行了行了,再說審神者就要哭了,真哭出來